男孩略微顯得有點長的頭髮在微風中飄揚起來。
他有點陽光,有點帥氣。
人的相遇就那麼不期而遇。
也許上天真的有一雙眼睛在看着我們。
所有的不期而遇,是上輩子早已買票預訂好的,今生等你來赴約。
他與白雲一樣,飄過來又飄過去。
陽光燦爛,它永遠會在你的上空。只要你擡眼,你就會看到他。
相遇有時真的很奇妙,不經意間他(她)就走向你,靠近你。你卻還不知道何時這個人,已被你在心裏打上了“標籤”。
正文:
兩家人搬來汗都市就一直生活在這裏。
寧靜和金華兩個人還是有時住在一起,一起喫飯,一起逛街。
兩家門對門,大人們竄家也是常有的事。
寧靜暗自想着,今晚非要找金華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寧靜擡了擡頭,往前面看了看,可以看見她和金華兩家住的大院了。
她們的家住在湖濱路政府大院裏面,隔一條馬路是湖濱公園,公園因汗都湖而得名。
汗都湖貫穿整個汗都城市內,城市被分隔成兩部分。兩岸的居民如牛郎和織女一樣隔河相望。
眼看馬上到家了,寧靜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寧靜習慣性的往公園門口望了望,一個有點陽光,有點帥氣的男孩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寧靜慌忙的收回了視線,假裝沒有看見白雲,繼續往前行去。
寧靜感覺臉蛋像被火燙了一下,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小心臟也似乎跳得有點快。
寧靜心想:“白雲,他怎麼會在這呢?他在等誰呢?看他優雅地斜靠在公園門口的柵欄上,是在等女孩子約會吧!不會等我吧?哎呀!想什麼呢?”
寧靜的臉更加紅了,腳步不由地變快了,步伐也變大了。
白雲還是那樣慵懶的靠在公園的柵欄上,看着寧靜跑似的往前走,他也沒有動一下,似乎還真的不是在等寧靜。
寧靜見白雲沒有跟過來,不由得又放慢了腳步,寧靜心想:“是嗎?我又跟他不熟,他怎麼會等我呢?我瞎擔心什麼呢?那天的事不是過去了嗎?他有什麼理由找我呢?”寧靜心裏雖然這樣想着,腳步卻沒有一丁丁放慢的意思。
“寧靜,你跑什麼跑?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
說”白雲還是靠在公園的柵欄上大聲的朝寧靜叫着。
寧靜假裝沒有聽見白雲在叫她,腳步保持着不變的步伐往前走去。
白雲站直了身子,用手拍了拍那一身白色的休閒服,然後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美的髮簪。
“寧靜,你是不是想把這個髮簪送給我當定情信物啊?”白雲站在那裏喊道。
寧靜像被施了法術一樣,突然停下了前行的腳步,她慌忙轉個身來,眼睛朝白雲手上瞧去。
“怎麼會在你手上?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我還以爲被小偷偷去了呢?快把它還給我,這個髮簪對我很重要的。”寧靜朝白雲走過去。
“是嗎?那你說來聽聽,這個對你怎麼樣個重要法?”白雲笑了笑,想作弄一下這個女孩,“如果聽來真的對你很重要,我就還給你。”
白雲用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視着寧靜的眼睛說:“我怎麼就不正經呢?我好心過來還你髮簪,你不感謝我,還豬八戒倒打一耙,我這是有理說不清了。”
“你你你,誰是豬八戒?我又沒說你是小偷。你不把髮簪還給我,你就是在耍無賴。”寧靜生氣的說。
“是嗎?我又沒說不還給你。”白雲用手撩了撩他那略微顯得有點長的頭髮。
此時,頑皮的微風輕撫着他那又柔又軟的髮絲,讓他顯得更加帥氣。
寧靜望着眼前帥氣的男孩,神情有點恍惚。
“怎麼啦?怎麼啦?怎麼見到他就有點魂不守舍?我這是不是生病了?”寧靜心裏想着。
“啍,還說自己不是無賴,哪有強迫別人告訴他的呢?還說什麼定情信物。”
白雲見寧靜站在那裏傻傻的樣子,也不作聲,他只是面帶微笑的欣賞着眼前的美人。
“啍,他就是無賴,難道不是那天我不小心踩了他一下,他順手牽羊嗎?”
寧靜低着頭,直盯着白雲腳上那雙亮得刺眼的休閒鞋。
“也不對呀,他又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得拿過去的呢?難道真是那天自己丟了,被他撿到了嗎?”
寧靜不由得回想起那天碰到白雲的事,也是那時才認識眼前有點陽光有點帥氣的白雲。
寧靜學校的教學樓有三排,前面第一排是高一年級的,依次往後推,她們高三年級就在最後一排。
寧靜學校的環境是很優美的,教學樓處在學校的最中間,每排教學樓間隔大約二十米左右,四周綠樹環繞,花草相伴。
教學樓的前面是籃球場,排球場,羽毛球場,乒乓球區等等。
而在這些球場的右邊,是學校的試驗大樓以及圖書館,左邊是男生宿舍。
教學樓左邊是女生宿舍,右邊是公共廁所及儲藏室,還有學校食堂以及學校澡堂。
教學樓的後面是學校的大操場,紅色的環形跑道環繞着綠茵場。
再往後就是室內藍球場,排球場,羽毛球場以及乒乓球區等等。
總之,學校的教學設備是很完善的,到處都是參天大樹,花草相伴,鵝卵石鋪的小道。
汗都一中不僅是環境優美,而且教學質量也是全市排在首位,這個位置多年以來從未被撼動過。
如往常一樣,學校的鈴聲響起,同學們紛紛離去,金華扔下一句話後就跑了。
寧靜見教室裏只剩下勞動委員袁勇帶領着許文秀幾個同學正準備開始打掃教室。
寧靜心想:除了自己,估計每個教室裏就只剩下值日的同學了吧?
因爲兩年以來,除了值日的同學,大部分的情況是,只會剩下她和華華最後一批離開教室。
許文秀見寧靜還沒有走,就和寧靜開玩笑的說:“寧靜,你還不走?你不走的話,袁勇哪有心思幹活呀?”
此時在教室後面的袁勇聽到許文秀的話也不說什麼,手拿掃把站在那裏傻笑的望着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