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和金華也走了,獨留白雲靜坐窗前,白雲眉心深鎖,哥哥白朗現在也不知在哪兒?
他又想起了竄天猴,是該走一趟了。
白雲擡手撩了撩額前頭髮,略微有點長的頭髮似乎又長長了些,頭髮已被白雲在腦後紮起了小辮子。
白雲五官俊朗,輪廓分明,眼睛炯炯有神,此時的白雲看上去顯得更加陽光更加帥氣。
白雲站了起來,不管竄天猴有意無意惹上他,白雲還是想弄個明白。
許芸芸在花語馨香茶樓卡巴里面品着茶,茶樓裏面溫柔的光線印在她長長的睫毛下黑白分明的瞳仁上,現出她的眼睛裏有些許憂愁。
桌前茉莉花茶的香味彌散在她秀挺的珠鼻前,她也無心端起眼前盛滿茉莉花茶的茶杯。
她長長的睫毛緩緩動起來,眼光投向玻璃窗外的景色,窗外密密麻麻的細雨連成線隨風飄灑,也洗不淨烏沉沉的天空。
窗外的大樹已脫去美麗的外衣,皺紋已經爬滿了年老的樹身,長長細細的枝條貪婪的喝着雨汁,仍不顯其年輕,雨水從枝身滑過滴落下去,雨水把大樹成長的夢也給帶走了。
許芸芸此時的心境竟如此迷茫,一年多的找尋,發現後無法言語的喜悅竟然隨着窗外的雨水消散得無影無蹤。
許芸芸也不知自己怎麼想的,找尋白雲,爲什麼找尋他呢?報恩?白雲好像不需要。
白雲不需要,又與她報恩有什麼關係呢?她只管報她的恩就行了。
怎麼報恩呢?許芸芸本來早已經想好了,可當他找尋到白雲時,白雲的身邊卻有了女朋友,她現在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報恩了。
這麼大的恩情豈能不報呢?沒找到救命恩人,不報也行,她盡力尋找了,她也能心安。
現在恩人就和她生活在同一座城市裏面,她又不知該怎麼報了,不報這恩情,她又如何心安呢?
用錢報恩,看白雲住的房子,好像他不缺錢。
以身相許……許芸芸曾幻想過無數次,也臉紅過無數次,醒來時才知這是一場夢。
“這終究是一場夢呀!”許芸芸垂下美瞳自言自語着。
“請問,對面的位置有人嗎?”許芸芸正想得出神呢,一道很好聽很好聽的男聲跑進了許芸芸的耳朵裏。
許芸芸顯得很是荒亂,手足無措,差點撞翻了茶桌上放着的盛滿了茉莉花茶的茶杯。
和來時一樣,仍是滿滿的一杯茉莉花茶,似乎從未被動過。
男子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許芸芸差點碰到茶杯的白裏透着紅的柔荑。
”時間似乎靜止,空氣中散發着茉莉花的香氣夾帶着女子身上淡淡的丁香味,迎面撲來,拂鼻而入,鑽進腦海。
此時許芸芸柔軟的柔荑還在男孩手中握着,男孩暗道一聲,好香,真軟合。
紅暈似潮水撲岸,許芸芸的臉似有蒸汽灼燙,灼上了嫣紅,豔紅瞬間浸潤臉頰,如三月的豔山紅貼在了許芸芸的臉上。
許芸芸又喜又害羞,身子如有火灼體,心跳加快了好幾拍,不對,應似有小鹿亂撞,迷迷暈暈的她還保留一絲絲的“清醒”,知道自己又在做夢了。
她希望這個夢醒來慢一點,最好不要醒來,她喜歡自己編織的這個夢,男孩子頭髮紮了個牛尾辮子,臉很乾淨,眼睛明亮,含着情帶着柔正深情地注視着自己。
終究是夢,是夢終會醒。
自己的手感覺不到溫暖了,那只有力的手放開了她的手,不再握着她的手了。
許芸芸不願夢如此快醒來,她睜着眼睛追尋着那雙柔情似水的目光不敢閉眼。
終究是要眨眼的,再睜開,只看得見滿目烏黑,有根牛屋巴在眼前一動不動。
“還好吧!”好聽的聲音再次入耳。
許芸芸如夢初醒的說道:“白雲,你怎麼會這兒,你特意來這裏找我的嗎?”
白雲坐在許芸芸對面,仍然沒有擡起頭來,白雲本不想來找許芸芸的,當年,自己從虎豹手上救出許芸芸,也沒有特意的想法,只要碰見,不管是誰,他都會出手的。
一年多了,白雲沒有想過會和許芸芸再有交集,在燕京市那次出手的一切痕跡已經被他抹掉,警察也無法找到他。
白雲知道許芸芸在找他,但終究,許芸芸的尋找只會是一個夢。
白雲沒想過和許芸芸是否會有緣分。見與不見,對白雲來說無關緊要,那隻不過是一次碰巧而已。
沒有讓白雲想到的是,兩人再次相見竟然是在一年後在汗都市許芸芸家開的酒店裏面,。
既然緣分未了,再見見這執着的姑娘吧!
反正白雲知道他不找許芸芸,許芸芸會找他的。
正好,自己有點事情想問問許芸芸,索性就過來見見她了。
“對,”白雲擡起頭來望着許芸芸仍然馨紅的臉說:“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許芸芸總算醒了過來,心想,原來這是真的,這不是夢,白雲來找我了……
許芸芸一通胡思亂想,紅暈仍如三月的豔山紅,小鹿仍然是亂竄,白雲來找我了,我該怎麼辦?
許芸芸強自鎮定,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安娜怎麼沒有告知自己,白雲來找她呢?
許芸芸回過頭來尋找坐在背後卡包裏的安娜,安娜卻不見了,而服務員此時正向她和白雲這邊走過來。
許芸芸是真的冷靜了,豔山紅似的臉已經淡成粉紅的桃花色了。
許芸芸沒有急着回答白雲的問題,她在等服務員過來,她需要時間組織語言,朝思暮想了那麼多回的人兒就在眼前,她正愁不知如何靠近他,這天賜的緣分,許芸芸又豈能放過呢?
許芸芸的臉慢慢的是不再那麼豔紅了,可她的心中似有玫瑰花正一瓣,兩瓣,三瓣……的一層又一層的盛開來。她的心樂開了花。
“您好!先生,請問您想喝點些什麼?”女服務員微弓着身子微笑的詢問白雲。
“請給我來杯卡樂卡,多放些冰塊。謝謝!”白雲點了杯奶茶。
“好的,先生,”女服務員微笑着說:“很願意爲您服務,請稍等,我馬去給您安排。”
女服務員帶着微笑走了,也許她也很願意爲這樣的帥哥美女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