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煉皮如銅、煉骨如鋼,如此高的距離砸到水面真不知會發生何種後果,完全沒有必要冒險。
姜逸勉強能揮動巨闕闊劍,砍下一株桃樹,將吊籃掛在脖子上。
準備好這一切,玲瓏戀戀不捨的看向着桃園美景,一道電射沒入寶籃。
“下次回來,或許乘坐空禽才能入內了!”
巨大的桃樹推入河中順着瀑布滾滾而下,姜逸如藤蔓般纏繞在翻滾桃樹上。玲瓏發出驚聲尖叫,只是尖叫聲中充滿極度刺激的歡愉。
“撲通……”
桃樹終於砸入水面,很快便浮出水面。
“老子又回來啦!”
姜逸發出酣暢淋漓的嘶吼。
“世界,我來啦……世界,將因我玲瓏而改變!”
玲瓏從吊籃伸出小腦袋,好奇的左顧右盼,開心的尖叫。
姜逸盤坐在桃樹上,什麼也不用管,隨波逐流。
在墜崖至今二十多日,恍若隔日。
……
隨波漂浮了一天,放眼望去,終於在鬱鬱蔥蔥的山腳看見幾個影影綽綽的身影。
而幾道身影也揮舞着雙臂,大喊大叫讓姜逸靠邊。
這幾人赫然都是武者,最高修爲居然是淬體境九階,在這前不搭村後不着店之處聚集,只有一種可能,剪徑客。
山匪也沒想到,山野少年居然真的划動着桃樹,向幾人靠近。
“哈哈哈。這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少年,都要羊入虎口了還不自知……”頭目模樣的山匪一臉獰笑。
“看上去是個窮鬼。老大是想讓他加入我們嗎?”
“呵呵……在這守了一天,毛都沒見一個。把他擄來,賣到大戶人家當奴隸,也能換幾個茶水錢。”
當姜逸靠近時,幾人驚呆了。
桃樹上的少年真的是從大山走來,上身穿着一件獸甲,腰間圍着一張草裙,只是脖頸上的吊籃熠熠發光,一看便不是凡物。
……
姜逸之所以靠岸,到底見到了人影,知道自己身處何處,才能決定下一步計劃。
老遠看去,便知幾人不懷好意。
幾人恐怕姜逸臨時變卦,熱情的招呼着靠岸。
剛下桃樹,幾人便把姜逸圍在其中。
“少年長得可真夠雋秀的,想不想跟着哥哥們發財?”
山匪頭目像看獵物一般,滿意的上下打量着姜逸,瞬間喜上眉梢。
“你們是何人?這裏是哪兒?”
“我們?哈哈哈,我們是土匪,少年可稱我山哥。”
自稱山哥的頭目毫無顧忌,一陣狂笑,“看得起你才讓你加入我們,跟着哥哥喫香喝辣。
當然,不願加入有兩條路,要麼是死,要麼被我們賣入大戶。”
“喫香喝辣,需要我做什麼呢?”姜逸一臉天真道。
“就憑這幅條子,定能勾引良家女子。”
山哥一臉淫賤,“騙財騙色之後,最好把家產騙光,然後再將她們賣入勾欄,無本萬利的生意啊!
還有,你這個吊籃不錯,就當入夥的孝敬費了,送給翠紅她定然歡喜!”
只見玲瓏從吊籃冒出小腦袋,氣憤的對着幾人吐口水。
“啊喲喲……
如此靈氣的小狐,沒想到一不小心咱們逮了個肥羊啊!”
幾人眼中迸射出貪婪的光澤,山哥更是將一臉狂笑,“你們看,這吊籃更非凡物啊!”
“山哥?是想要這吊籃?給你就是……”
息斂後的姜逸看不出修爲,一臉天真,看上去更是人畜無害。
山哥大喜。
“他們滿滿的惡意……”
儘管並未覺醒讀心天賦,但玲瓏的直覺卻數十倍常人,
“那就廢了他們。”
姜逸滿臉天真的笑意,在靠近山哥兩丈遠的距離時,毫無徵兆,一道白色的殘影從山哥臉上劃過。
“嗷~~”
山哥條件反射般捂着帶血的雙眼,慘嚎還未及發出,姜逸一道縮地成寸,近兩丈的距離電射而至,攜魅影之勢……
“嘭”
一聲悶響,一記重勾拳砸在山哥小腹。
山哥頓時身如弓蝦,腸胃都在痙攣,喉嚨“咔咔”的卻發不出聲來。
姜逸順勢被抓着頭髮往下狠狠一扯,“duang”的一聲,腦袋與鐵膝撞擊,伴隨着酸人的骨裂……
山哥整個人頓時後楊騰飛,臉上更是鮮血與牙齒齊飛,“嘭”的一聲仰頭倒地,渾身抽搐。
一拳一膝行雲流水,電石火光之間連貫完成。
爲何不光明正大的對打,而是偷襲?
腦殘吧!
偷襲多省力省事啊!
再說,正面對敵,還真不一定乾的過。
能偷襲,絕不正面交鋒;
能暗算,絕不光明磊落;
能羣毆,絕不單打單幹。
這是姜逸前世在藍星總結出的三條對敵原則,哪怕自己處於絕對優勢。
都尼瑪是敵人了,還要講究多麼高尚的手段?
……
身後的山匪驚愕中瞬間醒悟,拔出尖刀便向姜逸的後背刺來,千鈞一髮之刻,姜逸背後像長了眼睛……
“斗轉星移”,原地側身漂移,身體迴旋攜扭腰之合力,一記重拳砸在武者腦袋上。
“嘭”的一聲,武者的腦袋像西瓜般爆裂。
近三千斤巨力啊!
瓷實瓷瓷實實的一記重拳。
姜逸雖沒有修煉武技,前世在多國極限探險,是受過特種訓練的,戰鬥意識更是融入靈魂。
沒想到,這力量也太大了,腦袋居然都打爆了。
……
剩下的三人驚愕間,雙腿發顫。
這尼瑪從哪兒來的?簡直是地獄的魔王。
“都不要動!蹲下!抱頭!”
姜逸舌戰春雷,霹靂吼道。
只見一人,拔腿就跑。
姜逸還未行動,一道白影從胸前飛出,閃電般在武者眼前劃過,隨之又飛回吊籃中。
“嗷嗚……”
卻見武者捂着帶血的雙眼,痛苦的蹲下身子,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
瞬間,五名山匪,只剩下兩人毫髮無損,但已徹底嚇破了膽,噤若寒蟬,瑟瑟發抖,依言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