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說完了?
我說幾句?
烈火兒,胸大無腦的女人
墨如畫,趨近男人的女人……
一個無腦,一個無識,這就是我們即將仙凡兩隔的原因。”
柳如煙已然百毒不侵,視線傲然掃過二人,“你只能站在一座貧瘠的小土包......
高度,嚴重的限制了你的視野。”
隨即起身步步生蓮,搖曳着腰肢,緩緩張開雙臂,“一將成名萬古枯啊!
哪一個獸王,不是喫遍山中兇獸而壯大?
哪一個世家,不是踩着累累白骨而上位?
哪一個大國,不是吞併無數小國而登頂?
武道世界,叢林世界,弱小便是原罪。
你可見過,獅子吃了小鹿,獅子會愧疚嗎?
兇狼喫野兔,狼可會先做一番哀悼儀式?
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
弱小,存在的價值就是被踐踏,被吞噬,成爲強者的糧食……
這是宿命!”
姜逸再次聽到柳如煙的熟悉之語,已是時過境遷,柳如煙也多了一絲睥睨天下的霸氣。
......
“嗤......白蓮花就是白蓮花……
是不是看見落花便要傷感葬花呢?”
柳如煙的閨蜜吳鳳,不失時機冷嘲熱諷,“其實呢,今天我也很傷心呢……
今晨,看見一羣農人,居然把玉米拔了下來,更殘忍的是,居然還把玉米的外衣拔下來……嘖嘖嘖……”
“就是就是……今日我也很難過呢!
隨行的刻薄少女更是牙尖嘴利,“你看,一羣農人,居然把大片的韭菜割了……
然後坐等韭菜再長一茬……然後呢,又要再割一遍。
火兒聖母,是不是覺得農人過於殘忍呢?”
幾個女人陰陽怪氣,卻理直氣壯,說是胡攪蠻纏似乎又有一絲道理,把紅牡丹、白蓮花氣的柳眉倒豎、七竅生煙。
……
“並非做了惡事便能成魔,而是做了錯事絲毫不受良心折磨。
尼麻麻的,這柳如煙已然達到風動、幡動,我心卻如如不動的境界,有成魔的天賦啊!”
姜逸暗自感嘆間,不願在糾纏此話題,對白蓮花道:“剛纔,我們說到哪兒了?”
“龍少,你剛纔指出的問題,真的能醫好嗎?不是吹牛吧?”
見柳如煙已然百毒不侵,白蓮花更懶得糾纏,拉回到自己關心的話題。
姜逸似乎被刺激了少年血性般,心一橫道:“不給你們露一手,是不行的!
你在吟詩作賦時,經常會感覺,就差一層膜,卻總也捅不破?”
“是啊!經常有那種閃電般的感覺,卻總也抓不住!”
墨如畫杏眼圓睜,一臉震驚。
“白駒過隙,一閃即逝。
你想定格白駒過隙的那一剎那,需要文宮泥丸的絕對清明和運算能力。
而你文宮泥丸的一條經絡有些淤堵……”
姜逸如同被一羣母雞圍着的公雞,拼命的支棱這翅膀,展示着自己的羽毛,“君子好成人之美,
現在給你們展示神乎其技!”
“真的?!!”
“寧心靜氣,抱元守一,放鬆!”
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帶着不容置疑,“所有人不得發聲。
不露一手,你們便不知曉隱世家族的厲害!”
……
隨即,雙眼微閉,寶相莊嚴,食指倏然點在白蓮花的眉心,一道牛毫般的真氣緩緩的渡出。
幾個呼吸後,白蓮花眉頭微顰的同時。
殿內,寂靜無聲。
不知不覺中,茶室內堆滿了人羣。
在烈火兒嚴厲的目光下,卻悄無聲息。
在姜逸的識海中,淤堵經絡無限的放大,真氣在經絡中緩慢的穿行……
墨如畫頭頂霧氣蒸騰……
“嘭”的一聲,響起一道微不可查的聲音,而在白蓮花的腦海中卻如黃鐘大呂。
彷彿一道桎梏打開。
墨如畫的頭頂上方浮現出一道戒尺的虛影,越來越大,熠熠發光,卻在飄搖間即刻就要崩碎。
而如畫眼看氣息就要萎靡。
“不好,力量不足,要崩潰!”烈火兒捂着小嘴驚呼!
“來,喝一口玉髓液!”
關鍵時刻,姜逸取出一個小瓶玉髓液,灌入如畫蒼白的嘴中。
枯樹逢春般,墨如畫即刻起死回生,氣息愈發的強橫。
草蘆小築茶樓上空原本即將消散的戒尺再次凝實,放大。
天空,出現一道道祥瑞。
“天哪,以文入道?誰突破了君子境?”
“破除一切邪佞的戒尺?”
“應該是我的學生如畫,突破了君子境。”
儒道,分爲儒生、仕子、君子、大儒、賢者、聖人六大境界,每個境界又有若干小境界,只有到達君子境,才能顯化法相,調動天地聖力。
剛到正稷下學宮與一干學子坐而論道的一代大儒孔奇感應到了什麼,雙眼目光如炬,洞穿虛空般射向楓雅居的方向。
“楓雅居?我火鳳王朝又多了位君子啊!”
大儒起身,整個人被聖氣包裹,緩緩上升,化作一道流光,電射而去。
來到楓雅居,稍作打聽便直接來到茶室,推門而入,卻呆若木雞。
……
卻見一雋秀出塵的少年端坐中央,被一羣鶯鶯燕燕圍着……
關鍵是少女們都搔首弄姿的展示着自認爲的美好,脈脈含情,盡態極妍,而妄得少年幸焉。
少年居然拉着凌楓學宮天才少女墨如畫的柔荑,時不時低語幾句。
卻見滿臉嫣紅的如畫,巧笑間,神采飛揚,頻頻點頭。
“龍少神乎其技……卻不能偏心,幫助如畫妹妹突破君子境……”
而武院的烈火兒卻嘟着粉紅的小嘴,搖着少年的胳膊,
“你的情況卻有所不同。”
少年表現出一臉爲難,輕嘆一聲,“儒道的命宮位於腦部的泥丸,武者的命宮位於丹田,那個位置,你懂得,不一樣的。”
……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