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一白衣勝雪、風流倜儻的名士公子熟門熟路的來到花滿樓,受到了紅粉和粉頭的熱情歡迎。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

    況且在這勾心鬥角的宮鬥集中營。

    這些日子,師師的丫鬟小桃紅神清氣爽,揚眉吐氣。

    面對其他小院的丫鬟,已然無視,甚至懶得與她們爭強好勝。

    走路的姿勢也是娉娉婷婷,雪白的下巴微微上揚,目光矜持而且迷離。

    你以爲她沒有看你,卻發現她眼神的餘光透着不屑一顧,俯瞰一切丫頭,甚至一些臺柱子。

    只因看上主子的公子,不僅好看、多金、才華橫溢,關鍵還在爲其主子的自由之身斡旋,甚至已驚動城主府夫人。

    一旦師師成爲自由之身,便是這楓葉城第一酒樓的東家,自己必然水漲船高,最起碼也是個班頭,說不得成爲通房丫頭也說不定。

    從此之後,這幫賤人與自己,完全是白天鵝與醜小鴨。

    見姜逸來此,便歡天喜地的快速迎上,引領着公子,在衆人的羨慕嫉妒恨的注目禮中,如同驕傲的孔雀,款款嫋嫋走過。

    “公子,到姐姐這裏來……少年不知姐姐好,錯把少女當成寶!”

    一妖冶的女子,誇張地扭動着水蛇腰,舔着丁香小舌,用甜的發膩的聲音極盡誘惑。

    “公子可喜歡琴棋書畫?來與妹妹吟詩作對,品茗賞月!”

    一少女容貌秀麗至極,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

    “切,都是些庸脂俗粉,莫污了我家公子的眼睛、耳朵?!”

    小桃紅一臉鄙視中,內心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半散的墨發披在背後,肌膚如雲,沁出一層淡淡的櫻粉,粉腮紅潤,秀眸惺忪,透出一股嬌憨,款款看向姜逸,笑靨如花。

    “我家小姐等公子來,可是望穿秋水啊!”

    小桃紅眉開眼笑對姜逸低聲道,

    這些日子相思成災,家小姐都清減了許多呢!”

    “小桃紅,不得亂嚼舌根子!”

    師師臉上飛上一朵紅暈,狠狠的嗔了小桃紅一眼。再次見到姜逸,自然也是歡喜的緊。

    並非姜逸魅力無窮,所有的恩客中,只有姜逸真正願意爲自己贖身。

    一首《詠梅·明志》,不僅傳遍了花滿樓,更是在各個遷客騷人的推波助瀾下,快速傳遍火鳳王朝的勾欄酒肆,成了紅粉不屈勵志的經典。

    而師師將詠梅編成曲子,更成了每日才藝表演的壓軸曲目。

    ……

    來到雅室,小桃紅歡快輕盈的布上各種水果、點心,便極其自然的在一旁候着。

    “你下去吧!稍後,有位俏公子來此,直接引領進來!”

    小桃紅一臉不情願的扭動着腰肢,走出雅室。

    見二人親暱的低語交流,師師更是時不時巧笑嫣然,小桃紅不禁滿臉欣慰的微笑。

    片刻之後驚異的發現,睡眠不好的師師,居然進入了深度睡眠。

    ……

    半個時辰後,一位極其俊俏的公子來到師師雅苑。

    因早就打過招呼,在小桃的引領,直接來到粉紅的閨房。

    弱柳扶風的俏公子擡眼看去,頓時滿面緋紅、鳳眼圓睜,震驚的無以復加。

    只見一曲線玲瓏的女子,玉體橫陳、釵橫鬢亂,正在側臥熟睡中,而姜逸的手指搭在女子的皓腕上。

    “噓!”

    姜逸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先請坐!”

    “姜逸……你……你們……”扮作俏公子的白蓮花又羞又怒!

    “啊?有什麼問題?”

    姜逸一臉茫然和無辜,再看向側臥中山巒起伏的師師,禁不住莞爾一笑,“你想哪去了?!

    師師睡眠不好,我幫她調理了一下神門穴和心經,渡了一些真氣,她便熟睡了!”

    “你給師師調理,不需要除去衣物嗎?”白蓮花一臉警覺,立刻發現了端倪。

    “幫你調理文宮,也沒有脫衣啊?!”

    姜逸忍住笑意,一本正經,“治療睡眠不用!”

    二人的竊竊私語,還是驚醒了師師,嫵媚慵懶中一臉歉意。

    “這次的調理是一次性的,還是治療好了?”

    小睡之後的李師師,迷離的神情充滿了別樣的魅惑,如凝脂般嬌嫩的俏臉簡直要滴出水來了。

    “基本上,是徹底治癒了!”姜逸十分肯定。

    “太好了!長期的失眠折磨的我憔悴不堪!”

    李師師一臉嚮往道,“我更加確定,瓊漿靈液配合你獨一無二的手法,醉仙居將是獨一無二的。

    如畫小姐也到了,你這神神祕祕的意圖,現在可以說了吧?”

    ……

    “我們現在開始進入正題!”

    姜逸把柳如煙魔怔般的計劃給而人說了一遍,二女聽後,笑的花枝亂顫、前俯後仰,上氣不接下氣。

    “你們有點同情心好不好?!”姜逸尷尬的摸着鼻子道。

    “始亂終棄龍傲天?……你到底做了沒有呢?”

    李師師喫喫輕笑,當真是誘惑無限,那張動人的嬌顏,像是用春水將柔媚與美豔融合在一起的,嫵媚嬌柔到極點。

    “我對天發誓,連她的手都沒碰過。那時的她,幾乎都不正眼看我一眼。”

    姜逸口不擇言解釋道,“我是武道之身,至今還是童子功,要不你檢查一下?”

    “啐!”

    師師滿臉紅暈道,“誰檢查你。再說,怎麼檢查的出?”

    “這真是黃泥巴裹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姜逸深感頭疼。

    “當一個女人,自污清白之時,世人會選擇性相信。”白蓮花眉頭微顰道。

    “問題是這個渣表本來就臭不可聞,她還有什麼清白?分明是將姜逸拖下水。”李師師巧笑道。

    “原本還以爲清者自清。畢竟小看了羣體的盲從意識了。”

    姜逸無奈道,“原本還具備慧眼的個體,一旦將自己歸入該羣體,其原本獨立的理性思考就消失了,就會被羣體的無知瘋狂所淹沒。”

    “你這句話,故意說的很有深度,但極其坳口……”

    墨如畫雙眼道,“簡單說,就是羣體的盲從意識是可以引導的,輿論是可以帶節奏的!

    現在,你的對策是什麼?

    或者,需要我們做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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