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等閒現在這個名字,在國際上不說如雷貫耳吧,但也差不多人盡皆知了。

    誰都知道他在華國打死了謝狂龍這樣的重量級人物,已經被華國列爲SSS級別通緝犯,危險等級,比洪天都都還要高了一個檔次。

    米國那邊,中情局的特工甚至都出動了,準備來找齊等閒,幫他尋求政治避難。

    畢竟,齊等閒是政治處的人,還是非常有政治價值的。

    所以,齊等閒在陳氏集團這邊,化名爲齊天,連背景都已經捏造好了。

    不用懷疑陳家在南洋的影響力,做起事情來,雷厲風行,而且極少會出現紕漏。

    現在就算是去查齊等閒的老底,也查不出任何的問題來。

    “陳總,你好。”齊等閒對着陳先河淡淡道,主動伸出手來握手。

    “哦……抱歉,你還沒有跟我握手的資格。”陳先河根本不去接他的手,往椅子指了指,“坐吧。”

    飯廳內外,站着好幾個荷槍實彈的武裝戰士,他們都是末康的手下。

    陳先河在陳漁抵達光煬之後沒有第一時間親自出面接待,反而是安排到現在才見面,更請來了末康,便是存着給她一個下馬威的意思。

    也可以說,他在警告陳漁,想要動搖他的地位,先看看自己夠不夠資格!

    在玉石國北部這塊地帶,錢多勢大沒卵用,人多槍多才是王道!

    現在這個年代,拳頭大不一定有用了。

    不過,拳頭要是大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那就非常的嚇人了。

    比如說齊等閒,他現在跟陳先河、末康兩人坐在一張餐桌上,只要他想,瞬間就能在那羣戰士們反應過來之前把兩人給秒殺。

    陳先河對着陳漁就笑道:“侄女,你這不遠萬里從南洋跑過來,也不知道是有什麼事啊?”

    陳漁一邊夾菜,一邊淡淡地道:“叔叔何必明知故問吶?陳氏珠寶最近生意不是很緊俏,所以我過來看看原石的進貨渠道。”

    陳氏珠寶的主要市場第一是在南洋,第二便是香山,如果不是忽然一大個屎盆子扣到了陳氏集團的腦袋頂上,陳氏珠寶今年便有望進軍華國內陸了。

    陳先河笑道:“那侄女你可要注意安全啊,在玉石國這邊,可不比南洋。很亂的,出門千萬要帶保鏢。”

    這句話,帶着些警告和威脅的意思。

    陳漁點頭道:“多謝叔叔提醒,我一定會注意自身安全的。”

    末康從頭到尾都沒怎麼說話,只是自顧自喫菜喝酒,表現得很沉默。

    他也清楚,陳先河今天拉自己來,多半是想示威的,他坐在這裏就已經足夠了,根本不用多說什麼廢話。

    “齊經理也千萬要小心一點,在這個地方,想要保命,最重要的就是低調,手伸得太長,也是容易被弄死的。”陳先河轉頭又對着齊等閒說道,眼神裏滿是戲謔和輕蔑。

    齊等閒掛着個陳氏珠寶的經理名頭過來,他根本不在乎。

    而且,他也不會去動齊等閒。

    因爲,他很明白,陳漁就是來搞事情的。

    不過,兩人同宗同族,就算要搞他,也得有個由頭。

    齊等閒於他眼中,就只是陳漁的棋子而已,覺得陳漁多半是想讓齊等閒這個經理死在這裏,然後把罪名嫁禍到他的頭上,方便之後對他動手。

    對於陳先河的屁話,齊等閒自然是沒放在心上的。

    陳漁卻是一扭頭,對他驚訝地低聲說道:“哇,不是吧,你這麼能忍,這都不打死他?”

    齊等閒總算明白爲啥陳漁說她纔是項羽,而陳先河是劉邦了……敢情是拿他當打手呢!

    一頓飯喫完過後,陳漁對着陳先河就道:“叔叔,有勞你多盯着原石的渠道點,要是斷了貨,咱們陳氏珠寶可沒多少生意可以做了。”

    陳先河道:“侄女你放心,我也是老陳家的人嘛,爲家族出力是理所應當的。”

    陳漁笑道:“那就多謝叔叔了!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叔叔你。”

    齊等閒跟着陳漁從陳先河的府邸當中離開了。

    兩人走了之後,末康才道:“你讓我過來,就是爲了朝一個小姑娘示威?”

    陳先河臉色一凜,說道:“末康將軍,你說笑了,她可不是什麼小姑娘,而是南洋陳氏權力最大的人之一!”

    末康聽到這話,不由吃了一驚,道:“她?一個女人?居然在你們陳家當中掌權?!”

    陳先河點了點頭,道:“她不會無緣無故跑到這裏來的,來這裏的目的,多半是想動搖我的地位吧。”

    末康道:“你不是陳家的人麼?”

    陳先河便道:“我是陳家的人,但我不想跟着陳家一條路走到黑。陳家想要對抗大勢,那純粹是自尋死路,我跟華國的人合作,立足於玉石國,反倒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陳先河一開始本是被陳家派到玉石國來解決原石問題的,但後來,他掌握了資源之後,便逐漸生出了不一樣的心思了。

    自己完全可以靠着從華國方面獲取的資源,以及末康的支持,在這邊稱王稱霸,寧做雞頭,不當鳳尾,不香嗎?

    “咦?陳家跟華國的關係不是很好嗎?”末康畢竟消息落後,不由問道。

    “那是以前了,現在國內的風向變了,有些大佬覺得不能讓陳家拿捏着南洋的資源了,這樣的資源,應該收歸他們之手。”陳先河說道,“口口聲聲說着這是爲國家好,實際上,不過是想更多的資源落入自己的口袋罷了。”

    末康倒是淡定,道:“哪裏都是一樣,在玉石國也一樣。”

    陳先河道:“哈哈,不說這些了。今天有勞末康將軍到我這裏來走一遭,今晚我請將軍上賭場去玩,輸了全部算我的,贏了你直接帶走!”

    末康聽後不由發笑,道:“這還不錯。”

    此時,齊等閒已經跟陳漁走了很遠出來。

    陳漁有些惱火地道:“本來是想讓你見了他的面,就直接把他捶死的……沒想到,這貨居然這麼陰,把末康給請來了!”

    齊等閒愕然,敢情陳漁不準備跟陳先河玩腦子啊,是準備直接讓他動手殺人來着。

    想來也是,有齊等閒這麼恐怖的武力值擺在這兒不用,反而去用腦子,那不是捨近求遠麼?

    弄死陳先河固然會讓人詬病,畢竟同宗同族,但在這種事情上,勝者爲王,陳漁可不在乎那點風言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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