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是嫌棄,但是時笙還是有些意外的,她一直以爲溫牧言就是一個長得有些還看的普通人罷了。

    苗苗看着時笙滿臉的崇拜。

    “姐,你怎麼都沒告訴我他滑雪這麼帥。”

    時笙收回自己的目光道:“我又沒了解過,我怎麼知道。”

    她剛說完手機便響了起來,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畫面是溫字後面還畫着一個蛋,她現在還跟溫牧言在冷戰的階段,所以當然不接他電話。

    時笙躺在那裏就當沒有聽到,電話停了之後又響了起,停了又響起,就這樣響了五次。

    苗苗小心的看了時笙一眼,然後提醒道:“姐,電話。”

    時笙倒在後座上閉着眼睛道:“什麼!沒聽到?”

    她還是沒接。

    電話持續不斷的響,約莫第十聲之後,她才皺着眉接通了電話,開口就沒好氣的道:“溫牧言,你想怎樣?”

    時笙以爲這次打電話過來的還是溫牧言,語氣自然而然帶着些情緒。

    “喲,我家小公主怎麼生這麼大氣。”

    聽到對面的聲音,時笙愣了愣,隨後語氣難道的緩和了下來。

    “爸,怎麼是您呀,這麼晚還不睡覺,我們不是說好了12點一定要睡,這下被我抓個現行吧。”

    時效良顯然已經習慣了她這種轉變的方式,呵呵笑了笑,渾厚的聲音也通過話筒傳了過來。

    “我剛纔就顧着看我的寶貝女兒了,我女兒不僅長得好看還相當厲害,呵,最佳女演員呢,了不起。”

    時笙笑道:“那是,也不看是誰生的。”

    時效良驕傲的道:“嗯嗯,我生的,不過這剛剛領完獎不應該高興嗎,這是怎麼了,跟言言生氣了。”

    時笙扶了扶額頭,一邊打電話一邊揪着禮服上的毛邊。

    “我沒不高興呀,您打電話我還能不高興,怎麼了這麼晚打電話,這幾天身體還好嗎?”

    “好,身體好的不行,就是想你了。”

    時笙道:“我也想您了。”

    時效良道:“哎,你還說想我,我都多久沒見你了,你算算,我現在是見你一面少一面,你小時候最喜歡粘着我了,大了就離我越來越遠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再也見不到我的寶貝兒了,死我不怕,就怕以後看不到你呀。”

    時笙一聽,心裏一梗,霎那間眼裏便噙上了一絲眼淚。

    說話的聲音都帶着點哭腔,她在努力的把自己的情緒壓下去,不讓她爸聽到她的異常。

    “說什麼呢爸,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你再說我生氣了。”

    時效良是個女兒奴,最聽她的話。

    “好好,我不說,我還要等着看我女兒的大外孫子。”

    時笙努力的讓自己的聲線歸於平常。

    她道:“嗯,那我明天回去看看您。”

    “好,但是不許自己回來,帶着言言。”

    時笙輕嘆了一聲,有些爲難。

    “可是他很忙的。”

    時效良道:“嗯,我知道你們都很忙,就我這個老人家不忙,忙就算了,哎,言言也好久沒來看我了。”

    時笙也不想她爸難過便不得已道:“回頭我問問他,您先睡吧,這麼晚了,快去休息。”

    “哎,好,好,你也好好休息。”

    時笙掛了電話,臉上明顯的有些疲憊,她爸兩年前查出了癌症,醫生說只有一年的時間了,而她爸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她安安穩穩有個歸宿,而那時候古原出國了,她便聽從她爸的意思去相親。

    只是當時她一眼就看到了溫牧言,然後就認錯了相親對象。

    她當時需要一個名義上的男朋友,讓她爸放心。

    而他也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女朋友讓他爸媽放心,他要等他的白月光回來。

    這對於時笙來說再合適不過了,長得好看,有白月光,還是一個普通人,甩起來方便。

    於是兩個人一拍即合,這樣再好不過了,分手的時候也不會有太多牽扯,唯一算漏的一點就是身體上的糾葛。

    第一次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反正結束之後她先甩了一筆錢過去。

    她現在還記得他當時的表情,要不是自己先跑了可能會被拖過去打一頓,

    不過也還好,她不喫虧,溫牧言最起碼長得帥,身材也賊棒,大家都是年輕人,你情我願也就如此了。

    只是有了第一次,從此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她也跟溫牧言說好了,如果有一天她爸真的不在了或者他的白月光回來了,她就會分手,當然會給他一筆分手費。

    就這麼兩年過去了,她爸雖然身體不好,但是也算健康。

    就在她腦海裏思緒萬千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她嚇了一跳,手機也掉在了地上。

    時笙低頭撿起來一看是溫牧言的電話,於是深吸了一口氣把所有的情緒都拋到了腦後,劃開電話接通了電話。

    然後苗苗就見識到了什麼叫精湛的演技,從剛纔的滿臉憂愁到咬牙切齒到現在的甜甜蜜蜜。

    “親愛的。”

    時笙的聲音本就好聽,再加上她故意撒嬌,那聲音又給了別人另一種不一樣的韻味,她一個女的都把持不住,別說是個男人了。

    “你回來了,嗯,嗯,我馬上就到了,好。”

    溫牧言站在陽臺上掛完了電話,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突然腿邊有了一絲癢癢的觸感,他低頭一看,腳邊是他們養的那隻寵物狗,八戒。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她會給它取名叫八戒,八戒明明應該是隻豬纔對。

    溫牧言俯下身輕輕摸了摸它的狗頭。

    “是不是想她了,乖,一會兒就回來了。”

    八戒歪了歪腦袋,好像能聽明白他說的話一般輕輕的哼了哼。

    這隻寵物狗還是時笙要養的,話說某次她在外拍戲,在片場看到一場事故,一輛車撞死了一隻金毛犬,那條犬的旁邊還有一隻小小的金毛,看起來不過剛足月。

    它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死了,只是很疑惑它媽媽爲什麼不動了,它不停的吧啦着它的身體,想讓它陪它玩,只是它媽媽再也不會醒了。

    時笙看着它太可憐了,因爲她小的時候媽媽就不在了,所以看到這種事情很容易聯想到自己,於是就把它帶回了家,從此之後就成了他們家的一員。

    時笙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1點了,在那一片高樓大廈中只有星星點點的燈光。

    她剛打開房門,門口蹲着的八戒就給她來了個熱情擁抱。

    時笙摸了摸它的狗頭,“嗯,乖哦,媽媽好累了,自個兒玩去吧。”

    八戒看了看她,轉身搖着尾巴進了書房。

    書房微微亮着光,不用想就知道是溫牧言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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