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那般精湛的演技怎麼能讓自己露餡兒。

    門打開的瞬間便故作驚訝的道:“彤姐,怎麼是你呀,這麼晚還來,是知道我沒有喫飯給我帶宵夜來了嗎?”

    趙彤纔不會讓她隨意矇混過關。

    “哎,別給我說其他的,回答我剛纔的問題,是不是裏面藏了人。”

    時笙委屈的趴在門邊道:“我怎麼會藏人呢,我每天忙的跟個陀螺似的哪有時間談戀愛,我剛纔是累的睡着了,快進來,外面怪冷的。”

    時笙說着真打了個哈欠,趙彤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後進了屋。

    她在屋裏環顧了一圈,倒是沒有看出什麼來,她坐在沙發上,嚴厲的道:“我告訴你,外面多少人盯着你呢,你別給我搞什麼不着調的新聞啊。”

    時笙也隨着她歪在沙發上,“我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最好如此,我是怕你被人騙。”

    趙彤剛從包裏拿出幾塌文件,結果一回頭就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校服。

    她微微皺了一下眉,“你身上穿的這是什麼?”

    時笙低頭看了看衣服。

    “校服呀,不好嗎,我覺得挺好看的,今天拍完沒有換衣服就順道穿回來了,不過姐放心我已經跟導演說過了,兩件校服他不至於捨不得送我吧。”

    趙彤剛放下心來,這下又懸了起來,她擡眸疑惑的看向她。

    “兩件校服?”

    時笙沒想到趙彤這麼敏感,大眼睛轉了轉,臉不紅氣不喘道:“就跟我一起搭戲的運動員,他覺得也很好所以留了一件。”

    趙彤凝眉看時笙的樣子也不像撒謊,於是低下頭繼續翻文件。

    “你覺得那個運動員怎麼樣?”

    時笙一瞬間坐直了身體道:“你是指哪方面,如果是長相的話那倒是也還行,身材也還行,滑雪技術也還行。”

    趙彤從文件上擡起頭,許久之後才慢慢道:“我說的是演技怎麼樣,這要是太拉垮了你小心又得捱罵。”

    “哦,你說這個呀,演技嘛也還行。”

    趙彤“…”

    這回答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問了個什麼。

    “不關怎麼樣他都是奪冠的熱門人選,我敢斷定只要他能奪冠我們這部劇也一定會更上一層,秦海的那部劇就夠不上威脅了,不過我也很奇怪他爲什麼會來,你問過他嗎?”

    時笙搖了搖頭:“我跟他又不熟。”

    趙彤也只是隨意一問,突然,她好像注意到了什麼,擡頭看了看不停在客廳內來回轉着的八戒。

    她剛纔就發覺不對勁了,八戒這一會兒客廳,一會兒臥室,來來回回跑了好幾遭了。

    “那邊有什麼嗎,八戒怎麼總往那邊跑。”

    時笙心裏咯噔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蹲在臥室門口的八戒。

    “啊,那能有什麼,它估計認生,想進屋去自己又不會開門。”

    趙彤輕嗤了一聲。

    “不都說狗隨主人,它怎麼一點都不隨你。”

    時笙這可聽出來她是什麼意思了,眼淚說來就來。

    “彤姐,哪有人這麼說自己藝人的,你果然不愛我了。”

    趙彤捂了捂額頭。

    “哎哎,好了,好了,小祖宗我錯了。”

    時笙抽泣了一下,然後眼淚一下子就收了回來。

    “這還差不多。”

    趙彤早就見識過她這變臉如變天了。

    她看着門邊的男士拖鞋道:“我剛纔就想問你,這門口怎麼還有雙拖鞋。”

    “上次不給你說過了,我爸的。”

    “你跟你爸用情侶款。”

    時笙手拉着校服上的拉鍊一上一下。

    “買一送一便宜呀。”

    “你一個女明星活得倒是精打細算。”

    時笙笑了笑:“那是,錢都是一點一點擠出來的。”

    “得了吧,別給我貧,看不出來你還有這覺悟,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情跟你商量,齊相予那邊我們也溝通好了,你們接下來最主要的精力就是放在春節檔的那部電影上,那可是你的第一部電影,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敗,這些稿子你也都要提前好好看看。”

    時笙懶洋洋的撇了一眼道:“知道了,姐。”

    “還有一個事情。”

    時笙擡起頭看她。

    “啊,什麼?”

    “致魚網絡正在給它旗下的一個遊戲招代言人,他們也接觸了我們,不過應該是嫌我們報價太高,也在接觸別人,我後續會再跟蹤一下。”

    時笙以往還真的沒有接觸過遊戲行業,如果拓展進去倒是可以積攢一些人脈。

    她乖乖道:“好的,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趙彤也看出來了她的心不在焉。

    “行了,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時笙習慣性的點了點頭。

    “嗯嗯。”

    點完了才發覺她是要走了。

    “啊?這就走了。”

    趙彤起身收拾好了東西,邊走邊道:“我怕再不走你就要趕我走了。”

    時笙光着腳跳了下來。

    “怎麼會呢?”

    趙彤站在門邊看了看她白嫩的腳。

    “說了多少次了穿鞋穿鞋,也不怕着涼。”

    時笙聽着她的碎碎念心裏其實暖暖的。

    “好的,知道了彤姐,彤姐再見。”

    趙彤走後,時笙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以往她來的時候都會打電話,而溫牧言也很少來,這險些被堵上還是第一次。

    她靠着門道:“唔,終於走了。”

    在門邊靠了一會兒,她赤腳走向臥室,打開門的瞬間屋內還是黑漆漆的一片。

    “溫牧言?溫牧言?”

    她叫了幾聲都沒有人迴應,她剛想按開關,溫牧言便從一旁襲了過來。

    他在黑暗中一把把她抱起然後走向牀邊。

    身體猛的一騰空,時笙輕叫了一下。

    “啊,你嚇我一跳。”

    溫牧言把她放在牀上,然後整個人壓了上去,順着她的額頭吻向了脖頸。

    “笙笙,我們這都算不熟的話什麼算熟。”

    時笙扭着頭想擺脫他,剛挪開一寸就被抓了回來。

    她也不甘示弱。

    “這隻能算是身體上的熟悉。”

    溫牧言吻着她的鎖骨,輕輕笑了笑。

    “你贏了,我明天早上就要走了。”

    時笙輕喘着道:“走就走唄。”

    “就一點都不想留我。”

    時笙故意道:“那我要是留你你會留下來嗎?”

    溫牧言的聲音在黑夜裏格外的誘人。

    “你要是說,我就會留。”

    空氣中又一刻的寂靜。

    時笙剛纔也愣了一下,她明白奧運對於一個運動員來說意味着什麼。

    她道:“我怕你們教練明天就會殺過來,然後全國人民都會噴我這個禍國殃民的小妖精。”

    溫牧言勾了勾她的鼻尖。

    “你倒是有些自信。”

    “那是,我是誰,我是時笙,我是國內第一……。”

    時笙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上了嘴脣,親着親着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虧。

    她一把推開溫牧言翻身跨在了他身上。

    “溫牧言,我覺得我怎麼有些虧,分手費以後是我給,你不覺應該讓我來嗎?”

    溫牧言笑了笑,伸手攬着她的腰。

    “如果你想的話我不介意。”

    時笙輕輕的吻上了他的脣,時笙其實不太會接吻,她低着頭生澀的吻着溫牧言,殊不知這對於溫牧言來說便是最大的誘惑。

    溫牧言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強大的自控力在時笙面前一敗塗地,他抱着時笙的腰一瞬間又反轉了上來。

    窗外大雪依舊在下個不停,室內一片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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