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也知道,湛王爺肯定是不高興的,那宮女聽見陛下說‘灃京郊外出現過慕容嫣然的身影,可是沒辦法去追蹤,因爲郊外不遠處就是兩城交界處,正是那一處地頭蛇的地盤,怕是官府的人也不好解決’,說了這些,他就問湛王爺願不願意自己去,他可以給湛王爺一隊人馬。”
蘇傾離冷下臉,沉聲道,“那一對人馬不是輔助戰允的,而是殺害戰允的,對嗎?”
“差不多。”慕容音雅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臉上浮現笑意,“湛王爺自己也知道,可是他更知道,他不去,去的人就是你,他可以違抗皇命,可是蘇家不敢。”
“這的確是一個原因,但大的原因恐怕不是這個。”蘇傾離緊皺眉頭,沉下心來琢磨,“戰允現在可能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他不可以和我見面,否則很容易被陛下的眼線拆穿,他要的就是戰允死,或者蘇家亡,若是兩者不可得兼,那便留一頭。”
這時候,翠芝緊張的問了問,“那陛下赦免大小姐你殺害揚皖棠的罪行,把你從大理寺放出來,是不是留蘇家去王爺?”
聞言,蘇傾離神色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心中惶恐不安。
莫不是……“不是。”
蘇傾離和翠芝奇怪的看向打破她們想法的慕容音雅。
只見她面色如常,雙眸裏卻是隱忍至極的光澤,她低着嗓音,“不是,這件事情跟陛下留不留蘇家沒關係,這件事情是意外。”
“這個你別問,陛下從未打消滅了蘇家的念頭,你們蘇家是第一個和容貴妃過不去的人,即便是現在滿朝風雲的叫殺容貴妃,陛下依然把這一筆賬算在你們蘇家的頭上,別以爲蘇家就逃過一劫了,即便是湛王爺死了,你們蘇家也在劫難逃。”
她說着說着,情緒上微微波動,蘇傾離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不過沒有去和她計較。
畢竟她句句屬實。
過了一會兒,慕容音雅嘆了口氣,“陛下不會放過你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也許湛王爺已經脫離險境,可是他經過還在蟄伏,等待時機,安淮應該告訴過你,湛王爺不是心甘情願離開的吧?”
蘇傾離默然的點點頭,神色暗淡。
“那你可知道,他從南書房出來跟安淮說了什麼?”
“他說,我如果走了,他不怪我。”
慕容音雅哼笑一聲,“你倒是知道點東西,也是真的薄情。”
翠芝看得出她的不屑,便想替大小姐解釋,“期初我們都不知道湛王爺離開的真正目的,再加上湛王爺以前對慕容二小姐的情意,我們很難不那麼認爲,所以離開皇宮這一點,大小姐沒有錯。”
蘇傾離在這一點上沒有說話,她如鯁在喉。
“收起你的負罪感。”慕容音雅睨了她一眼,冷聲道,“你現在所作所爲也算沒有辜負他,好好把容貴妃的事情處理了,你和湛王爺自然可以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