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看看!”韓元子快步走上前,接過千里鏡順着韓凌指的方向看去,接着肯定道,“還真是啊,不得不說你伯伯還挺會找地方,竟然把樓隱在這裏。”
韓凌見他爹心情不錯,亮着一雙眼睛試探道,“爹,我可以下山去城裏玩幾天嗎?”
韓元子哼笑着拒絕道,“你也就會打我的主意,你是來受罰的,不是來玩的,老實在這呆着。
“爹,您怎麼也像伯伯那般了。”韓凌喪氣地嘀咕道。
韓元子欣賞着樓外的景色,依然拒絕道,“你伯伯哪般?你伯伯和我都是你爺爺親自教大的呢。”
韓凌捱過身去,用肩膀有一搭沒一搭地碰着韓元子的肩膀,“爹,我都在這呆兩個月了,就讓我透透氣好不好。我發誓,絕對罰玩兩不誤。”
“哼哼,少廢話,《北安治兵語錄》在哪裏?”
“離位外三。”
“《千里圖》呢?”
“乾位內六。”
“《韓信兵法》呢?”
韓凌往樓上指了指道,“殘缺,等着修補。”
韓元子看着韓凌笑而不語,韓凌見狀又用肩膀碰了碰韓元子,眨巴眼睛示意着。
韓元子會意,呵呵笑起來,嫌棄地推開了韓凌,說道,“許你每月七天,不得貪玩。”
韓凌當即雞啄米似地連連點頭。
遠處的大營內,契閂正站在新兵隊伍裏等着點兵操練。
這時身旁匆匆跑來一位瘦弱小子,契閂低頭看着對方,見對方還不足自己的胸膛,不禁憂心起來:連小孩也來參軍了,這場仗得多嚴峻。
“契閂,有倆哥。你多大啊,這也能讓你進來?”說着,契閂比了比身高。
“嘿,有十六了呢。”
“啊?”契閂不信,但又不好意思拆穿大釗。
大釗見契閂滿臉透着不相信的表情,狡辯道,“真的,是你太大個了,沒個十六是不讓從軍的。”
“是嗎?”
契閂環顧四周,發現跟他差不多體格的到是有一些,但是跟大釗差不多的就還沒看見。
“真的,我就是長得慢了點,畢竟窮苦人家有的喫就不錯了,這幾年北安年年打仗,家裏男人都從軍了,靠我娘一個女子賺錢養家我能長什麼個?”
契閂聽了覺得說得在理,還想說點什麼,見大釗立即站定,用下巴往某個方向指了指。
契閂心領神會也不再說話,跟着站定目視前方。
……
“少爺,您到底在找什麼?咱繞着這幾條巷子走了快倆時辰了,我腿都打擺子了,歇會吧。”跟着韓凌出來的老僕從錢元氣喘吁吁道。
韓凌看看天色,也挪着步子走到錢元身旁靠着牆歇腳,看着錢元打趣道,“你這纔多大歲數,竟累成這樣?你可知我爹那副老骨頭還可以爬一座山呢!”
“也就,也就四十七剛到,累死老奴了。”錢元心虛地打着哈哈,他可不敢說是因爲呆山上太過安逸,沒有活幹也沒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