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要跟娘說一聲,給桑秋漲點工資。
桑秋穿好衣服從試衣間裏走出來,她長得本就好看,五官清秀、眉宇之間又透露着一股書香氣,紫色大衣襯托的桑秋更加光彩照人,肩窄腰細的身材更是讓俞重延的鼻血差點噴出來。
一套衣服像是爲桑秋量身定做一樣,筆直的闊腿褲襯托的桑秋更像是一位清冷的女教師,桑秋眉眼帶笑:“怎麼了?”
秦穎傻了眼,“桑秋!你這件衣服也太好看了吧?”
桑秋朝她吐了吐舌頭,“我沒騙你吧?”
秦穎瘋狂點頭。
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俞重延都忍不住說道:“你以後就這麼穿吧。”
桑秋紅了臉,俞重延盯着桑秋不自覺出了神。
最後還是秦穎喊了一聲,讓兩人回過神。
“桑秋!你身材真好!以後當模特吧。”
“我可不想當模特,我想開一家服裝店,讓全家都過上好日子!”
桑秋的眼中帶着期許,俞重延默默將桑秋的願望記在心裏。
晚上,俞重延送桑秋去了火車站。
俞重延去了售票窗口,衝售票員小姐喊道:“同志來兩張臥鋪!”
剛出正月,售票員小姐因爲接待了太多人,語氣也變得不耐煩。
“臥鋪沒有!”
這年頭,連張硬座都難買,沒點關係能排到硬座?
俞重延皺緊眉頭,羊城到哈市要一天的時間,總不能讓桑秋坐着回去。
“我要兩張臥鋪。”
俞重延堅定說道。
“我說你這人聽不懂話是不是?都說了沒臥鋪!”
“我們要兩張硬座!”
桑秋上前幫忙解圍,俞重延皺緊眉頭,說什麼也不肯離開。
“給我來兩張臥鋪。”
俞重延說完,不容拒絕的從兜裏掏出錢,裏邊夾雜着一張介紹信。
“俞重延!”
桑秋把俞重延拉到一旁,“我可以坐硬座,咱別耽誤人家工作呀。”
俞重延回過頭,正準備說什麼,售票小姐突然喊道:“臥鋪還要不要了?”
真可以訂到臥鋪?!桑秋傻了眼。
俞重延走上前,“要兩張,最好是下臥。”
……
買完了票,俞重延帶着桑秋去找秦穎。
“臥鋪六十塊,我補給你!”
桑秋說着,準備從兜裏拿錢,俞重延回眸,“錢從你的工資里扣。”
“……”
送到桑秋上火車,俞重延纔跟她倆道別,桑秋揹着包裏的舊衣服上火車。
說起來,她前後兩世還是第一次坐臥鋪。
桑秋找到自己的牀鋪,雖然周圍遍地都是男人的腳丫子味夾雜着雞屎,不過能買到臥鋪已經是好多人羨慕不來的待遇了。
桑秋上了牀鋪,因爲是下鋪,她保護好隨身帶着的財物,又把辣椒水放在胸前,才放心睡下。
“你跟那個俞重延真的只是朋友關係嗎?”
“那不然呢?”
桑秋愣了愣神,八字還沒一撇呢,哪有那麼快?
秦穎自言自語,桑秋卻陷入了苦惱,俞重延到底喜不喜歡她?這個問題始終在她的腦海裏迴盪,她也想去問問俞重延,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畢竟俞重延沒跟她表白,萬一是她自作多情呢?
……
桑秋並沒有受到此事的一點影響,反而還心安理得的去跟秦穎賣貨,一開始一天只能賺六十幾塊錢,後來一天至少能賺300多,因爲桑秋把太多時間都投入在賣衣服上,吳大廚不樂意了,執意要桑秋回去學徒,桑秋只得把出去擺攤這件事交給秦穎,自己早出晚歸的學廚。
“這道菜叫蒜香炸雞翅,我當年就靠這道菜成功躋身名廚圈。”
吳大廚把菜刀遞給桑秋,“你也試着做一次。”
桑秋便學這樣子把雞翅切了,然後拿醬油調味,撒上一把切碎的蔥花,再倒上小半勺鹽,一勺料酒,一勺黑胡椒粉抓拌均勻,醃製三十分鐘,再裹上一層面粉扔進油鍋裏炸一遍,最後油熱撈出。
“師父,您嚐嚐。”
現在油還熱着,吳大廚接過筷子嚐了一口。
“香不過膩,膩不過軟,果然不錯!”
桑秋在一旁笑着,她要把新研究出來的菜品做給俞重延的母親喫。
這次去俞家,桑秋還特意打扮了一番,換上最新款的格子襯衫搭配波點半身裙,腳下踩着皮鞋,外邊則裹着一件白色的絨毛外套。
“小秋天回來啦?”
李婉琴笑着把桑秋招呼進來,見桑秋穿得漂亮,心裏更高興。
“這件衣服看起來挺貴的吧?”
李婉琴笑道,她還記得桑秋的家境實在困難,應該買不起這麼貴的衣服。
“不貴的!”
桑秋笑着從包裏拿出一件嶄新旗袍遞給李婉琴,“阿姨,這些衣服是不是我在羊城批發過來的。”
李婉琴摸着料子,很是喜歡。
“羊城批發的便宜貨也敢給李阿姨看?你這個鄉下的野丫頭膽子還真是不小!”
桑秋回過頭,鄭如月穿着寬大的連衣裙從樓下下來,很是嫌棄的掃了一眼桑秋拿過來的旗袍。
“羊城批發過來都衣服能穿嗎?李阿姨穿的旗袍至少也得是魔都的手工款。”
桑秋抽了抽嘴角,也覺得自己送出去的衣服有點丟人。
可李婉琴卻堅持說道:“手工款我穿着不舒服,小秋天送來的旗袍我就很喜歡。”
“是嗎?”
鄭如月噘着嘴,眼神裏藏着不甘。
李婉琴握住桑秋的手,“小秋天這孩子聰明,小延這孩子也好。”
其中意義,不言而喻。
“好吧。”
鄭如月噘着嘴,眼神裏藏着不甘。
李婉琴嘴上喜歡這件旗袍,心裏也是喜歡的緊,還跑去房間裏試。
“李阿姨!”
鄭如月跺着腳,李婉琴卻堅持進去換,桑秋只得帶李婉琴進了試衣間。
旗袍的款式是寬鬆的青花瓷花紋,李婉琴穿在身上格外合身,就連眼光刁鑽的鄭如月都被驚豔到了。
“李阿姨,您身材真好!”
李婉琴笑笑,“我覺得桑秋穿旗袍會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