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國江後背被砍了一刀,流血多了點,但並不嚴重。
桑秋知道結果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病房裏,許佩珍已經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便立馬喊着桑國江的名字。
“國江,國江?!”
許佩珍連忙要從病牀上坐起來,被一直守着她的桑秋推了回去。
“娘你別急,大夫還不讓你亂動,我爹他沒事!”
許佩珍紅着眼睛,聽到桑秋的嗓音,這才穩下了情緒打量四周一眼。
“這,這是醫院?”
桑秋點了點頭:“我回去的時候發現您和爹都暈了,急忙叫了救護車,您現在覺得怎麼樣?”
許佩珍抹了抹眼淚,想起當時的那一幕就心有餘悸。
“我沒事,你剛纔說你爹怎麼樣了?”
桑秋坐下來拍拍她的背安撫:“爹沒事,現在在另一個病房,傷口已經處理了,但因爲打了麻藥,還沒醒過來。”
許佩珍又問桑念念。
“念念在爹那邊守着。”
桑念念情緒有些不太好,桑秋本來想把她送回家裏讓她休息的,可又怕那些人找上門,再說警察也說一會兒會過來。
“桑秋,娘放心不下,你讓我過去看你爹一眼。”
許佩珍說着便把輸液的針給拔了,桑秋沒能攔住,只好先順着她。
扶着她來到另一間病房,桑念念守在桑國江牀邊,趴着睡着了,桑國江在牀上躺着,手背上也輸着液,人只是像睡着了而已。
“娘,我沒騙您,爹他真的只是麻藥勁沒過,睡着了而已。”
看過之後許佩珍才放了心:“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桑秋剛扶着許佩珍回到病房,老周頭便提着幾個盒飯和一些水果礦泉水進來了。
“周老爺。”
桑秋開口叫了一聲,今天是周老爺陪着她來的醫院,一路上也都在安慰她。
“弟妹,這是我在外面買的,你們肚子一定餓了吧,快先喫點飯墊墊肚子。”
許佩珍哎哎兩聲:“多謝周老爺了。”
“你們別客氣,弟妹啊,下次再有這種事情,你儘管來找我,我老周沒別的本事,保你們平安還是可以的!”
今天這事要是早點和他說,龍爺的那些人見了他,多少會給他賣面子,也就不會發生這檔子事了。
許佩珍無奈應下,可能這就是他們的命吧,不被那老二禍害一遭,他這輩子都不會罷休!
害得他們一家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可那個天殺的也不知道躲去了哪裏。
周老爺離開後,來調查的警察也很快到了,許佩珍將當時的情況都告訴了警察。
“本來我閨女不叫我開門的,可沒想到那些人竟然翻牆進來了,我驚叫着跑回屋裏,沒想到他們竟然開始砸玻璃,還把我們一家三口都拖到了院子裏……”
許佩珍在病房裏和警察說着當時的情況,桑秋手機響了起來,來到走廊接聽。
“桑秋,我已經到哈市了,你在哪?”
他這麼快就到了哈市,應該是太着急了吧。
“俞重延,我現在在醫院。”
聽到電話裏她的情緒已經好了很多,俞重延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我現在過去,你別擔心。”
俞重延到醫院的時候,警察也剛好做完筆錄離開。
在病房看到桑秋沒事的時候,俞重延一直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路上他已經聽桑秋提了來龍去脈,沒想到又是她那二叔在作妖,上一世他就已經害了桑秋一回,沒想到如今也還是不放過桑秋一家。
“但這種事你應該和我商量的,就算不讓我給你出這筆錢,咱們也可以提前報警。”
醫院樓梯間,俞重延將桑秋擁進懷裏,心疼地親着她的頭髮。
他都難以想象當時她在推開院門,看到裏面景象時是怎樣的心情,肯定害怕極了吧。
桑秋嗓音悶悶的:“我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敢真的動手傷人,我以爲能來得及帶周老爺回去的……”
她以爲自己可以解決這件事,可最後看來,還是她過於自大了,才讓爹孃和念念受到了這樣的傷害。
當時還是她回去的太晚了,或者她要是不去的話,在那些人動手傷人時,她還能替爹擋一擋的。
“都是我不好。”
聽到桑秋自責的話,俞重延伸出手一下一下摸着她的頭。
“沒關係的桑秋,至少爹孃和念念現在都還好好的,沒有出大事,你已經盡力了,不要太責怪自己好嗎?”
桑國江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傷口已經恢復了,便搬回了家裏,但警察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並沒有抓到傷人的人。
這次一家人沒有回七河村,而是回了城裏的家,再怎麼說這裏是鐵門,就算那些人再找上來,也總不能把門再砸爛。
日子一天天過去,桑國江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而春節也臨近了。
“爹,今天有什麼想喫的,我給你做。”
桑秋本來打算在家呆幾天便回京城的,但因爲爹的關係,便先留在了家裏,照顧一家人。
桑國江有閨女在身邊當然開心,背上傷口雖然時常疼得厲害,但一喫到桑秋做的飯,就心滿意足,忘了疼了。
“啥都行,只要是你做的,爹都愛喫!”
桑秋聳聳肩,果然每回問他他都是這麼個說法。
轉身回到廚房,桑秋把冰箱裏的魚解了凍,切成小塊,拿一個碗倒醬油,鹽,蔥姜碎末,將切好的魚塊放進去醃製半個小時,隨後裹上面粉和自制的麪包糠,放進油鍋炸至兩面金黃撈出。
南瓜切成小塊放進鍋裏煮熟至糊狀,撒入鹽,醬油,胡椒粉,倒入切好的土豆丁,胡蘿蔔丁,焯好的雞肉丁,煮熟之後盛在盤子裏,雞肉咖喱就做好了。
最後桑秋涼拌了一個黃瓜,前兩道菜喫着膩的時候正好來一口爽口的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