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宏宇拽着她的手驀地鬆了一鬆。
“我在你心裏,就是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林晨曦不屑的看着他。
“不然呢?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情聖,一天到晚追在一個已經忘記你的女人身後,說得好聽點兒是癡心一片,背地裏不知道有多少人覺得你變態呢!對,我也覺得你很變態!”
陸宏宇以爲,在失去林晨曦動向之後的那段日子裏是最痛苦的,可此刻看來,林晨曦的話纔是一把利劍,他從來不知道語言可以鋒利到如此地步,向來是他磨好了言語刺向別人,唯有林晨曦,能夠成功刺傷他!
“變態?”陸宏宇陰沉的重複了一句,嘴角忽的勾起一個森然笑意,“林小姐怕是沒有體驗過,什麼叫真正的變態。”
林晨曦不由自主的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儘管男人這笑容令人目眩,可她還是看出了其中有什麼崩裂的情緒。
“你……什麼意思?”
“帶她去莊園!”
陸宏宇一聲低沉的吩咐,兩邊不知何時冒出了黑衣保鏢,一人扣住林晨曦兩條細瘦的胳膊,不由分說將女人塞進了一輛黑色商務車內,不知道的人遠遠看去還以爲是在綁架!
“陸宏宇,你幹嘛?你有病啊!”
林晨曦被強行帶進車裏,一邊踢叫一邊掙扎,可車內的保鏢絲毫不憐香惜玉,反而給她嘴上貼上了一條膠帶。
好一會兒之後,林晨曦折騰得自己也累了,而車在此刻駛進了一座歐式風格的別墅莊園大門內,緩緩停下。
“你們這是幹什麼,綁架嗎?”林晨曦比扯下膠帶的第一句話就是憤怒的質問。
保鏢開口:“林小姐,這裏是陸先生的私人宅邸,您可以享用這裏的一切,但不得外出,否則後果自負。”
“我纔不要待在這裏,你們放我出去!”林晨曦大聲抗議着,想要衝出那碩大的鐵柵欄,可是卻被保鏢輕而易舉的拽住。
“林小姐,如果您不遵從的話,我們很有可能採取極端手段。”
林晨曦咬着牙瞪向他們,“極端手段?怎麼,這還不夠極端?”
兩名保鏢面面相覷一眼,忽的架住女人的手往別墅樓上走去,直接進了一間偌大的房間,而後沒有一聲囑咐的鎖上了門。
林晨曦這才明白所謂“極端手段”是什麼意思,她還以爲是關進小黑屋裏被抽皮鞭,沒想到是鎖進這麼一間無害的臥室裏。
不過很快,林晨曦就發覺自己慶幸得早了,因爲這裏居然接收不到信號,而且窗戶被封鎖,無處可逃!
陸宏宇……到底要對她幹什麼?!
暮色匆匆降臨,這棟本就寥無幾人的別墅莊園更加靜寂,不過沒多久,陸宏宇那輛常開的勞斯萊斯停在了車庫內。
林晨曦躺在柔軟的雙人牀上睡得迷迷糊糊,朦朧之中感覺到有什麼冰冷的觸感在自己的脖頸和臉頰上觸碰。
“好煩……”
她咕噥着揮手想要打開,卻一下被對方扣住了手腕。
猛地睜開眼定睛一看,陸宏宇隱在陰影裏的五官分外模糊,但林晨曦即使不看清人臉,也能感受到對方冰冷的氣場。
“……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幹什麼?”林晨曦主動打破詭異的沉默。
陸宏宇緩緩俯身,乾燥的手掌覆上她無暇白嫩的臉頰。
“晨曦可以猜一猜,猜對了有獎勵。”
“鬼才稀罕你的獎勵!”林晨曦半點不配合,掙扎着就要推開男人,可對方完全不給她機會,猛地壓低身姿將她牢牢禁錮在堅硬的懷抱裏。
“既然不要,那我們就開始吧。”
“開始什麼?”
林晨曦眼神的茫然還未徹底顯現,對方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一個帶着霸道和侵略性極強的吻重重地落了下來,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迅速攻陷了不值一提的反抗。
似乎像忍耐了很久,陸宏宇僅有的溫柔在這場單方面索取中毫無體現,只有一昧的侵佔和發泄。
“陸宏宇……我討厭你!……”
被折騰的羞憤之中,林晨曦夾雜喘息的抗議聲迅速湮滅……
幾個小時後,林晨曦在一片凌亂的牀上勉強醒來,腦袋昏昏沉沉,全身上下每個部件彷彿被什麼重型機械碾壓過一樣疼痛。
不用去照鏡子,她也能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狼狽。
往枕頭旁邊看去,男人俊挺的容貌一覽無餘,難得的沒有比她早醒。
林晨曦暗自磨牙,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衣冠禽獸一個!
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林晨曦小心翼翼地從牀上下來,胡亂套上皺巴巴的衣物往門口躡手躡腳的走去。
“晨曦,想去哪兒?”
身後驀地響起熟悉的低沉嗓音,在黑暗中夾雜了一絲慵懶。
林晨曦深吸一口氣,佯裝淡定從容的轉過身,面無表情道:“既然陸先生的最終目的已經達到,那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昏黃的光線籠罩着牀上的男人,投下斑駁的陰影,林晨曦察覺到他直起身,似乎要走過來,於是連忙擰住了把手,好在第一時間衝出去。
“說說,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陸宏宇波瀾不驚的開口。
林晨曦冷笑一聲,“你覺得還有什麼呢?總不可能是天長地久的在一起吧?陸宏宇,我沒功夫陪你玩……你別過來了!”
陸宏宇的腳步並沒有因爲她的警告而停下,林晨曦咬咬牙,迅速打開房門衝了出去。
天知道被這個男人捉到又有什麼下場!
然而很快,她就發覺自己太天真了,玄關處的門鎖得結結實實,別說她沒有鑰匙,就是有也要糾結個半天。
“這麼晚了,不要鬧了。”陸宏宇的聲音如鬼魅般在偌大的客廳響起,“還是說,你有多餘的精力?”
林晨曦絕望的轉過身,剛纔還帶有兇悍的語氣變成了小綿羊一樣的乞求。
“陸宏宇,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就不能放過我嗎?我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這樣折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