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兵營裏,因爲白蘇頭髮顏色可是鬧了不少的笑話,罪也沒少受。
在他入伍還不到一個月的時候,紅色的頭髮就長了出來。
當時在新兵營,白蘇的教官根本不相信白蘇的頭髮顏色會是他說的天生的。
教官和衆人都以爲白蘇是染了色,新兵們都直呼白蘇膽子大。
而教官對白蘇的這種行爲就定義爲挑釁。
這個顏色在外面都能引起無數回頭率,何況是在部隊。
爲了殺雞儆猴,教官直接讓白蘇直接剃成了個和尚,而且在頭髮沒長出來前,白蘇在體能訓練上也被“特殊照顧”,比其他新兵的訓練量加了最少一倍。
顯而易見,白蘇順理成章的成了那個被殺的雞。
而這個隊白蘇特殊照顧的教官,就是白蘇現在的隊長張鵬。
當時不止教官不信白蘇的說法,就連其他人也一個字不相信。
其實對任何一個正常人來說,都不會信白蘇說的。
什麼天然紅髮,什麼出生就是這個顏色。
忽悠鬼呢,瞎幾把扯。
要是白蘇的頭髮顏色是黃色,教官可能會信,會認爲白蘇是個混血之類的,但紅色,還是火紅色!你說是天生的····
白蘇也很無奈啊,這樣的情況白蘇從小就已經習慣了,每到一個學校他都會變成焦點。
沒人相信他的頭髮顏色是天生的。
同學都會用有色眼睛來打量白蘇,都認爲白蘇這是叛逆,追求個性,小混混,非主流。
因爲這些白蘇在學校還真沒有幾個朋友。
雖然考上了大學,但白蘇卻沒有選擇去上,而是腦子一衝動高中畢業後就入了伍。
在入伍的第一個月,白蘇就在新兵連徹底出名了,原因當然就是他那光頭造型和被教官的特殊照顧。
大家都一致認爲白蘇是得罪了教官,不在白蘇一隊的都不是很清楚白蘇被“特殊照顧”的主要原因。
誰讓白蘇染的黑頭髮還沒有完全剪完,遠處看也沒有多明顯呢。
其實白蘇聽從教官剃光頭的要求時,也是想的太過美好。
要是知道是這麼個結果,白蘇怎麼說也要在掙扎一下。
當時白蘇想的太簡單。
其他新兵頭髮也都是板寸,比光頭也只是好一點而已,自以爲自己即使剃成了光頭戴上帽子後也不明顯,最多被自己的室友嘲笑兩句;而其他人根本不會過多留意到自己剃成了和尚。
只要等個十幾天時間,給教官看一下自己長出來的新頭髮就可以了,順便可以證明自己沒有撒謊。
但,事情沒有隨着白蘇設想的那般發展,白蘇沒想到教練會那麼狠,直接取消了白蘇戴帽子的權利。
就這樣,一排列隊整齊的隊伍中,就出現了這樣奇葩的一幕。
一個高個子頂着燈泡一樣亮的腦袋,像個電線杆一樣杵在隊伍的最前面。
同時,這一幕也成了這軍營最奇葩的一道風景線。
現在想想,白蘇自己還能樂呵半天。
那段經歷也是白蘇最難忘的。
幸虧白蘇從小被大家的目光打量着長大的,臉皮也厚了,對大家的目光也早已習以爲常。
白蘇不在意大家的打量,因爲他還有一件更加苦惱的事。
那就是自己的眼睛。
在以前的生活中,白蘇都是一直戴着純黑色的隱形眼鏡,原因就只有一個。
他出生的時候不止是有一頭紅髮還有一紅一黑兩隻眼球。
左眼眼球爲紅色,右眼則和常人無異。
白蘇時長慶幸自己生活在了有美瞳的時代,要是在早十幾二十年,白蘇一定一出生就被大家當作怪物。
白蘇的這隻隱形眼睛也十分逼真,和另一隻沒有戴隱形眼鏡的眼睛幾乎看不出來區別。
當時面試的軍官都沒有看出來白蘇帶了隱形眼鏡。
雖然進了部隊,雖然他的隱形眼鏡很精緻;但依舊是戴在眼球上的東西,也怕髒東西。
但在部隊怎麼可能有乾淨的時候。
進入部隊的時候白蘇就在想怎樣和教練說自己眼睛這件事。
即使是和白蘇一個宿舍的士兵,也不知道白蘇眼睛裏戴了隱形眼鏡,白蘇也是不想嚇着大家。
而剃了光頭造型的白蘇也成了舍友的歡樂來源。
要說整個部隊誰最相信白蘇不是染的紅髮,那就只有和白蘇住在一個宿舍的舍友了。
他們對白蘇說的生下來就是紅色頭髮的說法是相信的。
原因當然就是,他們是親眼看着白蘇的紅頭髮一點一點長出來的。
他們一天二十四小時在一起,白蘇有沒有染過頭髮,別人不知道,但是和白蘇住在一個宿舍的他們知道啊。
當然;室友們也更加好奇的想知道白蘇一頭紅髮是什麼樣。
自從白蘇剃了光頭後,他們宿舍每天早上起牀後的最大愛好,就是去觀察白蘇那新長出來的頭髮。
事實證明白蘇確實沒有說謊,但,證明的同時白蘇的大名也徹底在新兵連火了起來,隨着而來的還有他的新外號。
“三藏”。
即使白蘇離開了部隊他的代號依舊叫三藏。
白蘇現在有時候想,幸虧長的還比較對的起大衆,不然當時大家給他起的外號就有可能是“禿驢”或“和尚”之類的了。
白蘇從小到大的外號多的白蘇自己都數不過來。
當大家剛接受白蘇竟然是天生紅髮時,第二天集合時大家就發現白蘇又鬧了幺蛾子,白蘇臉上竟然又戴上了墨鏡。
全隊齊刷刷的對白蘇行着注目禮。
不是戴墨鏡奇怪,而是在沒有人戴墨鏡的情況下,只有一個人戴很奇怪,在加上白蘇的新發色就更引人注目了。
白蘇一米八多的身高,身材在沒有入伍前就經常打架,身上的肌肉還是不少的,在穿上訓練時的迷彩服,臉上在戴着個墨鏡,在加上白蘇的長相,還別說;那叫一個帥。
要不是和新兵站在一起,外人見了不知道的還以爲白蘇是教練呢。
當大家在心裏琢磨也買個墨鏡耍帥時,教官直接把他們的想法扼殺在了搖籃中。
當時白蘇也是意識到自己頭髮顏色這件事,可能是個機會。
一個說出自己眼睛異常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