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晚上時見到白蘇,還有點意外。
他是真沒有想到白蘇會在這裏留宿一晚。
畢竟這裏不是什麼旅遊區,即使有路過的行人也只會在這裏喫頓飯就會離開。
所以白蘇在這留宿纔會讓老闆這麼意外。
白蘇也沒有多說,只是說回去太晚了,明天再走。
兩人本就不熟,店老闆也沒有在詢問。
人家就有時間,閒的,就想在這個小鎮溜達一天,能有什麼辦法。
“就沒有更高級的飯店了嗎?”
讙樂一臉嫌棄的打量着這個只有幾張桌子的店面。
白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一隻貓臉上看出來嫌棄表情的。
“我窮。”
白蘇憋屈的說了這麼一句。
他難道不想住好點的地方嗎?一是這裏沒有,二是即使有白蘇也住不起。
第二天。
白蘇帶着讙樂直奔山上而去。
今天兩的目的地,就是山頂的那顆樹。
白蘇看向趴在自己肩膀上的讙樂,
他昨天就想說了。
“樂樂,你現在怎麼麼那麼懶,不能下來自己走嗎。”
自從讙樂找到白蘇後,白蘇就沒有見到讙樂走幾步。
不是在他肩膀上就是在他口袋裏。
再加上大胃口,白蘇懷疑用不了多久讙樂就能胖成個球。
讙樂像完全沒有聽到一般,連頭都沒擡。
還是悠哉的趴在讙樂都肩膀上。
當白蘇把車停下,慢慢往山上走,發現這座山上的樹木都不大,最粗也就白蘇的大腿粗而已。
白蘇看向近在咫尺的大樹,他隱隱感覺到這顆樹有點與衆不同。
這是把周圍的養分都被它吸收了吧。
不然怎麼能長這麼大。
站在樹下時,讓白蘇覺得非常涼快,倒是一個合適避暑的好地方。
雖然不知道這樹是不是讙樂世界的東西,但能長這麼大,白蘇就知道這顆樹不一般。
看粗細,白蘇目測最少五六百年一上,不然絕對長不了這麼大。
讙樂一直站在把手肩膀上,當白蘇慢慢靠近楊樹時,讙樂確定了。
這麼多人失蹤,一定不會是巧合也不會只是簡單的失蹤,都是眼前這個大樹在搞鬼。
在讙樂眼裏,這顆楊樹的整棵樹幹都被陰氣包裹,能有這麼重的陰氣絕不會是一條兩條命能形成的。
當白蘇站到這顆大樹下後,白蘇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這樹的年紀。
這顆樹三四個成年人都抱不住它吧。
在山下看上去只感覺大,沒想到真正站在這裏的時候;才真正感覺到是真粗的過分。
但白蘇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哪裏不對勁,
除了樹有點大點過分,卻沒有看出來這樹有什麼蹊蹺。
只能無奈轉頭,問站在自己肩膀上的讙樂。
“看出什麼不對了嗎?”
“它不在這。”
什麼意思?難道不是這樹幹的?
“是它,而且死去的人都埋在它的根部,而且比我們知道的可能還要多很多。”
白蘇聽見讙樂這句,往自己的腳下看去。
這地面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
“昨天要是就上山,今天也幹完手工了吧,白白浪費一天時間。”
讙樂在白蘇肩膀上雙腳站立。
靜靜看着這顆楊樹。
“它的原神不在這裏,這只不過是它的本體。”
“樂樂你是說他靈魂出竅了?”
白蘇想了一圈,只想到這個詞來形容讙樂的意思。
但白蘇是真的看不出來這樹有哪裏不對。
“那這個樹也是來着你們世界?”
讙樂點頭。
難怪了,誰沒事在山上種這麼大點樹而且不伐了賣錢,聽面老闆的意思,沒人知道這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也不知道是誰種的。
白蘇打量着這顆大樹周圍近百米的地方,除了小草沒有其他的大樹。
白蘇上來時就發現了,越是往上走山上的樹就更小。
直到一棵樹都沒有。
白蘇轉圈查看了下,也沒有發現白蘇說的原神在哪裏。
也不知道原神長什麼樣子。
“現在怎麼辦?
難道要等到它回來?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白蘇看見讙樂那張貓臉上出現一絲狡黠的笑容。
不知是說給白蘇聽的,還是說給這顆樹聽的。
“不用等,只要把這樹砍了它的原神自然就消失了。”
聽見讙樂這句,白蘇也想明白爲什麼店老闆說紅小兵想砍樹時,所有的人卻都失蹤了。
原來如此····
“那還等什麼,上武器,我現在就把它砍了,正好這會它原神不在。”
白蘇把手伸手讙樂。
遠在百里之外的楊樹精也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以它最快的速度往回趕。
要是真的被砍了,它真的會從這個世界消失。
不管是人還是動植物,都害怕死亡,尤其是開了靈智的它們。
比人類更加知道這些的來之不易。
“等它回來吧,我倒是想看看它爲什麼要害這麼多條人命。”
聽見讙樂這話,白蘇立馬不幹了,明明有更簡單的辦法,爲什麼要等到它回來。
能長這麼大,白蘇相信一定不好對付。
他可是很珍惜自己這條小命的。
“別啊,現在趁它沒回來我先給它幾刀,不死也讓它先去半條命。”
讙樂嘆了口氣。
在心裏說道:“你以爲我不想,誰讓我們沒帶傢伙事呢,你以爲木倉這東西打在他樹幹上能有多大效果?”
白蘇:“········”
白蘇現在才知道,不是讙樂不想偷襲而是他們沒有趁手的武器。
“電鋸你那裏沒有嗎?不是說什麼都有?”
聽見白蘇這理直氣壯的語氣,讙樂直接氣樂了。
“那是不是我還需要給你變出點珠寶首飾來,電鋸這種到處都能買到的東西我爲什麼會有。”
說話還不解氣,“誰讓你上山時揹包不帶上,最起碼那裏面還有斧頭。”
連斧頭都還是讙樂出發前讓白蘇買的。
讙樂兩句話直接堵的白蘇沒話了。
他是真的以爲讙樂什麼都有呢。
雖然讙樂這麼說,但也打算回去在項鍊裏存個電鋸之類的東西,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能用上呢。
就像這次。
以後遇到什麼都有可能。
白蘇是真不知道還要鋸樹啊,來之前他還以爲只要有噴子在手,什麼都可以解決呢。
而且來的時候,白蘇也沒有想到會是顆樹搞的鬼,哪會準備電鋸這種東西。
讙樂根本不理會白蘇心裏的腹誹,看了下週圍,幾個跳躍就不見了蹤影。
白蘇就這麼看着讙樂一躍幾米遠離開,他是真沒想到讙樂都被變這麼小了,還能一躍這麼遠。
那沒有變這麼小的時候得有多厲害啊,先不說戰鬥力只說這跳到遠近,就連它的子孫都能一躍十幾米那它就更不要說了。
在心裏問讙樂:歡歡你幹嘛去?”
“看看它的根莖延伸多遠。”
一分鐘後,讙樂出現在白蘇面前。
“兩百米內都被它的根莖覆蓋,看樣子我之前低估它了。”
“你先躲起來。”
聽見讙樂這麼說,白蘇想象這顆樹根莖衝出地面張牙舞爪的樣子。
不確定問了句:“它難道能從土裏跑出來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白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