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景象真的很美,
但白蘇也沒有腦殘到,
在這裏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美景。
白蘇知道自己應該在深海,只有沒有污染的地方纔會有這麼大一片珊瑚。
要是出來旅遊,戴上氧氣白蘇當然希望在這裏多待一會,但此時的白蘇只想儘快上去。
在睜眼時白蘇就連喝了兩口海水,
此時的白蘇憋着氣息完全不敢呼吸。
艱難朝着上面游去,
但已經有點體力不支的白蘇,此時遊的很慢。
現在都白蘇徹底慌了。
要說剛剛纔能呼吸的話,此時真身海底的他連呼吸都做不到,
要說一開始的時候鬼靈只是在像戲耍獵物的話,
那此時就是真的想要自己命了。
白蘇現在瘋狂在心裏罵自己,
罵自己爲什麼犯賤要往海邊來,
在沙灘上曬個太陽他不爽嗎,
這真是自己作死。
當白蘇要盡全力朝海面遊時,
白蘇突然感覺自己的腳踝,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
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水草,
當白蘇轉頭時,哪裏還有漂亮的珊瑚。
此時的海底已經是另一份景象。
海底擺放着一排排被鎖鏈捆住的棺材,
周圍佇立着幾十根石柱,那些棺材就這樣安靜的被綁在石柱上。
白蘇腳踝上被一團黑色的東西死死纏着,還有越來越多大跡象。
現在才把實現挪到纏繞自己腳踝的東西上,
看見眼前這副景象,白蘇不會在認爲是什麼海草這類溫柔的東西。
但白蘇現在也沒有時間去看清楚纏繞自己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地方太古怪,
白蘇雖然比平常人憋氣時間長一點,但要是不解開纏繞自己的東西,
必死無疑,
連忙低頭解纏在自己腳脖上的東西。
白蘇很清楚,在不擺脫掉這東西,自己真的會死在這裏。
當白蘇全身心去解自己腳踝上的東西時,
一大團東西朝自己漂了過來。
白蘇眼前的視線也被這一大團的黑色東西遮擋。
當白蘇疑惑擡頭時,看見了一張沒有了半張臉的女人,身體其他地方也被海水泡的慘白。
身上也是傷痕累累,
此時要不是身形能看回來是個人,完全沒有一個人該有的模樣。
就是白蘇這個見過鬼魂的他,都被這一幕嚇的一激靈。
嘴巴不自覺張開,瞬間嘴巴里又猛地喝了口海水。
可能是見多了,白蘇的膽子也練出來了。
喝了一口海水後,白蘇立刻冷靜了下來。
沒有在繼續驚慌,他知道現在這都不是重要的,
既然猜到這幻境依託的東西,白蘇就更加要控制心裏的恐懼。
低頭裝作看不看,繼續解自己腳踝上的東西。
此時白蘇才發現,纏繞白蘇腳踝的就是這東西的頭髮。
難怪剛剛摸上去很絲滑。
雖然說不是那麼驚慌,但當你即將淹死即將無法眼前時,眼前還有一個只有半張臉的女人直勾勾看着你。
眼睛裏還留着血,不受物理規律滴答滴答流着。
說白蘇此時心裏一點不怕就是騙鬼呢。
此時白蘇心裏慌的一匹,但還要反覆給自己催眠,
臉上還要裝作我看不見看不見的表情。
這一頭秀髮能賣多少錢啊。
白蘇此時腦海裏浮現這不合時宜的念頭。
也是爲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而剛剛那一大口水讓此時的白蘇喉嚨痙攣,
這是聲帶痙攣,
白蘇心裏知道。
這是身體本能的防止肺部進水而出現的反應。
當這一口海水進入胃裏後,白蘇覺得自己喝進去的不是水而是像熔岩御坂在肺裏個胃裏灼燒。
此時白蘇眼前已經開始發花,他知道自己這是缺氧。
白蘇知道在這樣下去不嚇死也要被淹死。
此時白蘇腦子瘋狂在問自己,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該死的。
我他媽要怎麼辦。
我還沒有活夠,我不想死。
他媽的鬼靈,等我出去的,一定弄死你。
白蘇心裏瘋狂謾罵着。
他還不知道給張坤媳婦寄的錢不知道有沒有到,
給張鵬和許波家裏記得錢忘了留電話裏,不知道收到那麼多錢會不會嚇着兩位老人。
白蘇現在已經出現了臨死前的狀態,他看見了爸媽,看見了爺爺,也看見了那些戰友。
眼睛也慢慢閉上了,手也停下來動作。
白蘇漸漸失去了知覺。
但就要失去知覺,即將死亡時。
白蘇再次睜開眼。
突然間白蘇身體裏有一股巨大的能力爆發,求生的意志再次出現,
好似是絕望前的垂死掙扎。
因爲白蘇在失去意識前,突然記得自己口袋裏有個小刀,
既然上次能從幻覺中走去來。
那即使沒有用白蘇也要試試。
白蘇的手伸到口袋裏,還好沒有讓白蘇失望。
他摸到了刀。
白蘇就是一個瀕臨死亡的人突然見到了光明,這把刀就是白蘇活下來的希望。
也是那根救命稻草。
但白蘇刀還沒有落下,自己就突然醒了。
此時白蘇終於明白能呼吸的美好。
大口大口呼吸,
白蘇一直就這樣。
呼····吸····
大口忽了好幾口氣後,白蘇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此時白蘇才發現自己還在車裏,讙樂坐在副駕駛而後座卻空空如也。
“歡歡你救了我。”
讙樂這次沒有開口噎白蘇,而是人性化點了點它的貓頭。
要是白蘇知道自己是受了無妄之災不知道是什麼感受。
樊梁是找不到那個沒有痕跡的傢伙在哪裏,纔會讓白蘇也一起進入了幻境。
“我怎麼了?”
“鬼靈出手你正招了。”
白蘇還真的猜對了。
不知道魂魄是不是一個都會用幻覺,
而且每次都毫無徵兆就讓自己着了道。
“我他媽差點被淹死,別讓我在見到它,不然我弄死它。”
“你要是想弄死我你就直接來,剛着道的時候我看見的是那麼美的沙灘,
感覺真他們真實。
當時我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當突然出現在海里的時候,我知道自己真着道了。”
白蘇現在想到當時的感覺都讓白蘇冷汗涔涔。
發泄一番後白蘇問道。
“怎麼樣了?”
讙樂沒有說話,他實在不好意思說它也正招了。
它也就比白蘇早醒來沒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