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樊梁隱藏的本事真的很厲害，
真可以稱之爲瞞天過海。
鬼靈聽見白蘇這麼問和此時的反應，
他就知道白蘇和這隻讙都被樊梁騙了，完全沒有發現樊梁是偷渡客。
除了隱藏的本事外，還有夢魘，和蠱術。
鬼靈一開始真的沒有把樊梁看在眼裏，也完全沒有看出來樊梁真正的身份。
才這麼容易着了道。
“他除了下蠱控制魂魄外，還有就是收斂氣息，讓其他“人”發現不了他的異常。”
“除了這之外，就是夢魘。”
白蘇以前沒有接觸過，不知道鬼靈有什麼本事，
此時聽她這麼說，
白蘇也想明白了。
“那之前幻境不是你乾的？”
白蘇看向鬼靈。
問這句也是想確定一下。
“嗯。”
白蘇有種鬼靈替樊梁背鍋的感覺，
之前白蘇在心裏可是把鬼靈罵了無數遍啊，無數遍。
現在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弄錯了。
白蘇臉上不由有點尷尬。
其實白蘇不知道鬼靈說的蠱，原來也可以對魂魄下，
既然鬼靈這麼說了，而且讙樂也沒有提出異議那就應該是可以的。
在白蘇眼裏，還一直以爲蠱只能給活人下，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蠱還能給鬼下。
聽見鬼靈說下蠱時，讙樂臉上沒有什麼變化，白蘇就知道讙樂也是知道的。
本來到嘴的疑問又硬生生嚥了回去，
自己要是就這麼問出來，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有見識。
一鬼一魂都知道，唯獨自己這個活人卻屁都不懂，
憋屈，
難受。
即使，爲了在美女眼前裝逼，白蘇也不會承認自己不知道。
即使，坐在自己副駕駛的這個美女是個鬼呢。
白蘇還裝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雖然不能直接問，但可以問別的啊。
“既然他可以給別人下蠱，那爲什麼還要讓你去殺人。”
“他是鬼，只能對鬼下蠱，人，他不行。”
白蘇：“········”
這話是讙樂說的。
而且說這句話時，滿滿的鄙夷，一臉的看不上。
雖然讙樂已經被廢掉大半修爲，但身上那氣勢，和語氣是改不了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白蘇剜了讙樂一眼，
鬱悶的不行。
誰像你們倆，一個鬼靈活了上千年一個大妖活了幾百年，
而自己呢，在這二十多年裏，
根本沒有接觸過他們那個世界，不知道不是很理所當然嗎。
白蘇在心裏不由吐槽了一番。
其實白蘇現在都已經習慣了，這麼說話的讙樂。
說話依舊那麼欠扁，說話依舊那麼噎人。
但白蘇沒有發現，自己這次在心裏的吐槽讙樂卻沒有反應。
讙樂聽見鬼靈的介紹，也猜到了霸佔樊梁身體的是個什麼鬼。
人的適應能力是真的很強。
就好像那些常年被虐待的人，虐着虐着就習慣了，
心態和心裏都出現了問題。
但這只是一個比喻，白蘇可不是那樣的人。
白蘇也是很無奈，
不習慣能怎麼辦，
噎死能怎麼辦，
誰讓他打不過讙樂啊。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一開始遇到讙樂時，白蘇聽見讙樂那拽的不行的語氣，
心裏還有點不自在，也有點鬱悶，
但現在完全也習慣了，也不介意了，
也是此時在白蘇心裏已經把讙樂當成了朋友。
“還是樂樂貼心。”
白蘇在心裏說了句。
但他沒有看見，讙樂又給了他一個要把眼球翻出來的一個白眼。
白蘇這是沒看見，即使看見白蘇也不會在意，誰讓他一天不知道受到多少讙樂的白眼。
白蘇能這麼幹脆利落的把車掉頭，
也是因爲白蘇想到了一些事情。
爲什麼樊梁要讓他爸媽死於車禍，而不是控制他們。
因爲樊梁沒辦法控制活人。
白蘇這時候想，
要是樊梁能控制活人的話，不知道他是會把樊梁的家人控制住呢，還是依舊像現在一樣直接把人弄死。
現在想這些也是白想，畢竟人已經死了，
魂魄都已經消散了。
但白蘇肯定的是，
這種滅人滿門的人，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
他活着，就有可能會讓更多的人被不明不白的害死。
白蘇不相信這殺人如麻的玩意，會因爲沒有了鬼靈就會不在害人。
就好像喫慣肉的狗老虎，突然讓他喫素一樣。
現在白蘇也想起來樊梁公司裏的傳言。
“財神爺”什麼的傳說。
呵····
一個孤魂野鬼，還想當財神爺。
不用猜，
就知道這流言也是樊梁特意放出來的，爲的就是給自己開脫，
爲的就是讓大家相信是財神爺眷顧，
讓大家相信自己是財神爺顯靈，
讓大家相信競爭對手們爲什麼會死會殘。
而不是每次出事就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他，
雖然這理由很扯淡，很無厘頭，
但抵不過有人信啊，
可能人就是這樣，選擇自己想相信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不管是不是對的，
不去追求真相，
只要自己相信，事情就好像就是真的般。
自欺欺人。
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嗎，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白蘇也能想到這些人的想法，
要是公司老闆真的殺人了，那就意味着這份高薪工作就會離自己而去。
在加上這麼多年，樊梁都能安然無恙。
讓更多想掩耳盜鈴的員工們，有了說服自己的理由。
現在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後，白蘇發現不管公司還是樊梁這個人，處處都透着古怪。
爲什麼只要帶着讙樂，自己就只能撲空，
還有自己爲什麼會在樊梁家門口被暗算，
爲什麼讙樂進公司尋找時，樊梁卻會突然要離開公司。
而且當時自己被抓去臨時司機時，樊梁心情看上去很不好的樣子。
這根本不是自己猜測的家裏有事，或者是什麼值得紀念的日子。
現在想想當時，自己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
要是真的是什麼特殊日子或者是親人的忌日，
當天樊梁就不會來公司，而不是中途急匆匆回去。
而他們會被暗算，也是樊梁提前挖的坑，等着他們往裏面跳呢。
要不是自己有武器在手，可能自己真的就涼涼了，
如果昨天自己真的容易樊梁所預想的那樣，
死在他的辦公室，根本就不會懷疑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