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疑惑,不知道一個祕書爲什麼在上班時間出現在公司門口。
但白蘇也只是裝作看不見,眼睛還是看向公司門口。
當白蘇再次看見田祕書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在裝作看不見已經晚了。
麪包車上的隔熱膜,幾乎沒有保護隱身的效果。
白蘇能從車窗玻璃上看見樊梁祕書,一樣,
她也可以看見白蘇。
白蘇直接降下車窗玻璃,
要是躲躲閃閃,反而覺得有點做賊心虛。
“田祕書有什麼事情嗎?”
白蘇沒有問田祕書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裏。
這答案顯而易見。
田祕書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說道:“樊總想見白蘇先生一面,還請賞臉。”
白蘇沒想到,自己在這辛辛苦苦等着樊梁呢,他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白蘇當然不會拒絕。
開門,跟在田祕書身後走向公司。
“這人是有多猖狂,知道自己是執法者還敢見我。”
“這麼有恃無恐的嗎。”
白蘇在心裏和讙樂說這話。
他是真沒有看明白樊梁此番舉動的真正目的。
按理說當樊梁知道白蘇是執法者身份,而且知道他是偷渡者,不應該有多遠躲多遠?
就好比白蘇是警察,而樊梁是那個在逃多年的逃犯,
當得知白蘇是警察,不應該跑路纔對嗎。
此時白蘇可不會認爲樊梁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自己既然都抓了鬼靈,怎麼可能不知道幕後黑手是他,
能把聲音做的這麼風生水起,可不會是笨人。
現在白蘇也想明白了,早在之前自己送樊梁回家時,
他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在自己車上感應到了讙樂的氣息。
也應該對自己身份有所猜疑了。
即使不知道白蘇是執法者,也應該知道白蘇身邊有個和他一樣,來自同一個世界的東西。
那時候白蘇還把樊梁當個普通人,誰知道人家在玩一手黃雀在後。
而且在樊梁家門口那次,兩人都被暗算進入了幻境,可能就是那個時候,
讙樂就已經顯現了真身。
又或者,
自己和讙樂說話的時候,就被站在樓上的樊梁看見了。
不管是什麼時候,一定比自己先知道對方的身份。
白蘇一邊往公司走,一邊想着這些。
之前還慶幸跟丟梁以後,竟然還能誤打誤撞在追到,
此時白蘇算是明白了,人家那是早有預謀。
自己還傻乎乎往裏跳。
白蘇再次走進樊梁這間辦公室,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大洞,
被白蘇放進去的保險櫃早已被搬走。
白蘇進來後,沒有左右打量,而是直勾勾看着坐在那裏一臉淡定的樊梁,
臉上也一副古井無波模樣。
這城府,
不佩服不行。
怪不得能騙過自己和讙樂,這演技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既然你想裝傻,那就陪你玩玩,
看誰先被誰玩死。
白蘇一邊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轉瞬即逝。
此時白蘇可是信心十足,自己現在可不止自己,還有鬼靈和讙樂兩個幫手呢。
之前是分開,才被樊梁玩的團團轉,現在兩人在自己扳指裏,
只要需要,白蘇就會在第一時間把兩人放出來。
三打一,即使你是鬼仙也別想從自己手下跑掉。
而佔據樊梁身體也只不過是個孤魂野鬼罷了,
當了幾年公司老總還真把自己當做無所不能了不成。
鬼靈可是說了,之前他和讙樂進入的幻境都是這位的手筆。
白蘇邁着穩健的步伐,一點點朝樊梁靠近,
他可是經過轉業訓練過的,
想讓一個普通人看不出來自己在想什麼,
還是比較容易的。
即使,眼前是一隻鬼呢。
此時,
白蘇心裏設想各種辦法弄死樊梁。
但臉上依舊帶着溫和的笑容,只不過少了點敬重,多了點戲謔,
“樊總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白蘇臉上適時表現出疑惑的表情。
“聽說你家裏有急事,現在是家裏的事情解決了嗎?”
我還是想讓你在在我公司任職的。”
又解釋了句爲什麼自己知道白蘇在這裏。
“正好聽見祕書說在外面看見了你,纔想問你還想回來工作嗎?”
白蘇:“········”
撒謊能走點心嗎?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白蘇可是看見田祕書是直接朝自己走過來的,
而且他一直關注公司大門,誰出來誰進去,白蘇比大廳的保安都清楚。
但白蘇也沒有直接戳穿,
而且白蘇也不想和樊梁在這瞎比比,
裝作一臉不好意思,擡腳繞過辦公桌朝樊梁而去。
這麼好的機會,那就趁這個機會解決掉這個孤魂野鬼。
而坐在位置上的樊梁卻對白蘇的動作沒有任何反應。
當即將走到樊梁身邊時,白蘇直接給樊梁一個肘擊,
樊梁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硬生生又捱了白蘇一下。
樊梁根本沒想到白蘇會直接對自己下手,
而且上來就這麼狠,
但當白蘇再次想要出手時,樊梁終於反應了過來。
眼神裏充滿了慌亂,
捂着臉要對白蘇還手。
剛剛被白蘇襲擊時,還一臉的古井無波,
但被白蘇戴着扳指的手揍了後,就徹底不淡定了。
滿臉驚恐看向白蘇,
慌忙帶着電腦椅滑出去,
而且朝白蘇直接來了一腳。
這反應速度倒是讓白蘇有點意外,
樊梁的身手是真不錯,
看樣子平常有練過跆拳道。
但白蘇可不會給他機會,擡腳就踢了過去。
白蘇這一腳可是沒有留手,
但還是讓樊梁躲了過去。
“你是誰?”
說出這話的時候,樊梁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聲音都在顫抖。
既然樊梁這麼問了,白蘇一臉溫和,表情親切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執法者。”
樊梁剛剛還抱着僥倖,但現在,
聽見執法者三個字的時候,
瞳孔放大,
眼皮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剛剛還有還手的想法,但聽見白蘇是執法者和他手裏的符紙時,
根本沒有了反抗的意思,
有點膽子被嚇破的意思。
拔腿就往外跑去。
這舉動白蘇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要是樊梁真的跑出去,
或者聲音把祕書叫進來,白蘇還真不好在外人面前收這傢伙的魂魄。
白蘇一個閃身直接到了樊梁身後,伸手抓住樊梁的頭髮。
眼睛一直在樊梁的身體內搜尋。
眼前一亮。
戴着扳指的這隻手直接虛空對着樊梁的魂魄抓去。
既然樊梁已經死了,那這具身體裏的魂魄就是那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