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半響,然後目光陰沉的道:“你是在給本少說話?”
“難道還有別人不成?”陳墨冷冷一笑道,“要是不滾的話,我就幫你一把!”
“他媽的,你敢罵本少?你這是在找死!”李逸晨大怒,對後排的兩個男子叫道:“阿文,阿武,你們去教教他怎麼做人!”
阿文和阿武是從小跟在李逸晨身邊的保鏢,實力非常強悍,以前沒少幫他欺男霸女。
“看來還是要動手。”陳墨無奈的道,說實話,他對這樣的小人物,真沒有動手的興趣。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不過晚了!”李逸晨囂張無比的道,“今天本少就讓你知道,這世上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行了少廢話,要動手就趕緊的。”陳墨不耐的道。
“既然你這麼急着找死,那就成全你!”阿文和阿武冷喝一聲,分別抓向陳墨的左右肩膀。
陳墨也不起身,只是一拉一引,那兩人直接面對面撞到了一起,只覺得眼冒金星,頭昏腦漲,更讓兩人難以接受的是,他們的嘴對到了一起。
陳墨驚奇無比的道:“哇,你們這是幹嘛?衆目睽睽之下竟然親到了一起!”
“王八蛋,去死!”阿文和阿武羞怒交加,再度向陳墨攻擊而去。
陳墨伸手一帶,兩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打向陳墨的拳頭,突然對上了李逸晨。
碰碰!
兩聲悶響。
兩個拳頭,一左一右,砸到了李逸晨的臉上,讓他的臉都變形了。
阿文和阿武愣了一下,他們沒想到竟然打了自己的主子,頓時嚇哭了:“對不起晨少,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都是這小子,肯定是這小子搞的鬼……”
“麻痹的,你們兩個廢物,給我滾開!”李逸晨憤怒無比的咆哮道。
兩人也不敢廢話,灰溜溜的跑到了一旁,看着陳墨的眼神也充滿了畏懼,這小子太邪門了。
“小子,怪不得這麼硬氣,原來有兩把刷子!”李逸晨看着陳墨,猙獰一笑,“既然如此,就讓本少會會你!”
說着,李逸晨也向陳墨衝去!
突然間,李逸晨只覺得腿彎一痛,竟然撲通一聲,跪倒在陳墨面前。
“哎呀李少,你怎麼行此大禮?不過我可沒有紅包啊!”陳墨頓時滿臉怪異的叫道。
“你你你……”李逸晨臉色通紅的爬起來,指着陳墨的鼻子,想要上前卻又不敢,一時間竟然進退兩難。
“晨少,咱們沒必要爲了這麼一個小人物動氣,傷了身子划不來。”阿文連忙上前,送了一個臺階。
“說的也是,就先繞過他一次。”李逸晨欣賞的看了阿文一眼,然後仰着頭,好像得勝將軍一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陳墨撇了撇嘴,不過也沒說什麼。
“你還真能整人,遇到你算他們倒黴。”夏輕雪不禁說道。
“我沒直接動手,就是他們的運氣了。”陳墨一臉臭屁的說道。
“知道你厲害,行了吧。”夏輕雪沒好氣的道。
陳墨眼珠子一轉,然後伸着臉道:“你這護花使者不好當啊,有沒有什麼獎勵?比如一個吻!”
“妄想!”夏輕雪躲閃了一下,道,“趕緊讓開啊,不然獎勵你一個巴掌。”
“打是親罵是愛,你隨意就好。”陳墨依舊笑嘻嘻的。
“臉皮真夠厚的。”夏輕雪頭疼不已。
兩人正鬥着嘴,飛機當中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
“各位乘客請注意,有乘客突發疾病,請懂醫術的朋友迅速前往頭等艙!”播音的語氣焦急,顯然對方病的很重。
聽到廣播,李逸晨頓時整理了一下衣服,傲然站了起來。
醫術是他的專長,現在這種情況,正是他發揮才能,一展身手的時候!
“有小藥王在,那人肯定會沒問題。”
“是啊,病人的運氣真好,能夠和小藥王同一趟飛機。”
“這也是我們的運氣啊,起碼這一路安全有保障了,一個懂醫術,一個很能打……”
看到李逸晨站起來,衆人全都讚歎不已,不過他們把陳墨擡了出來,李逸晨本來得意的臉,頓時僵硬了下來。
他轉頭看了一眼陳墨,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小子,你剛纔說自己懂醫術?”
“略懂一點吧。”陳墨道。
“可敢跟我比一比?”李逸晨冷笑道。
“我雖然不是正規的醫生,但我也知道,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不是拿來攀比的。”陳墨微微搖頭道。
李逸晨頓時被噎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冷笑起來:“小子,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不管什麼行業,有比較纔有進步,每年的中醫交流大會就是用來同行切磋的,難道你覺得也是不正之風嗎?不行就是不行,直接認輸就行了!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少在這裏吹牛,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李逸晨怒道。
“好吧,雖然我懶得和你計較,不過你非要找不自在,我就只能成全你了。”陳墨說着就站起身來。
之後,陳墨和李逸晨一起來到了頭等艙。
不過李逸晨故意落後了半步,這不是他謙虛,而是想要陳墨丟人,因爲他堅信陳墨什麼都懂,一旦出手治病,肯定會露餡。
陳墨什麼人,李逸晨的心思自然瞞不過他,不過他並不在意。
頭等艙的一個座椅已經被放平,上面躺着一個六十七歲的老者,身上穿着一身唐裝,面相不凡。
此時老者雙目緊閉,面色蒼白,渾身還在不停的抽搐,身上滿是冷汗,顯然病的很是嚴重!
一個年輕男子護在老者的旁邊,旁邊還有兩個男子滿頭大汗的青年道:“對不起江少,我們真的無能爲力!”
從他們的語言來看,應該也是過來幫忙的醫生,不過很顯然,他們沒能夠妙手回春。
“這也不怪你們,畢竟這病來的太突然,現在只能看有沒有其他醫生了,希望我爺爺沒事。”青年男子嘆息一聲,臉上帶着一抹黯然和愧疚。
當他看到陳墨走過來時,頓時眼前一亮:“你是醫生?”
“嗯,我略懂一些醫術。”陳墨實話實說。
“略懂?”青年男子頓時遲疑了起來,而且陳墨一臉粗獷,並不像是一個會醫術的人。
不過現情況緊急,青年男子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於是客氣道:“我是江河,這是我爺爺江遠流,麻煩先生幫忙看看,只要能夠治好我爺爺,必有重謝。”
“江遠流?海天第一家族的江遠流?!”陳墨身後的李逸晨頓時驚呼起來。
“嗯,是我們。”江河點頭。
“我是中醫世家李家的李逸晨,我能夠治好你爺爺的病!”聞言,李逸晨一把推開陳墨,走到向前去,激動的道。
江家可是海天市的第一家族,放眼全國都是地位超然的存在,他們李家雖然不俗,不過在海天市頂多算是二流家族,所以要是能夠和江家攀上關係,絕對是一步登天。
“原來是小藥王!早就聽過你的名聲,今日一見,實在有幸!快請快請!”江河聞言頓時大喜,連忙將李逸晨給請了過去。
至於陳墨,倒是被晾在了一旁,無人注意。
陳墨聳了聳肩,倒也不怎麼在意。
李逸晨走到江遠流身邊,伸出中指食指和無名指搭在江遠流的脈腕處,雙目半開半和,儼然一派名家風範,一看就是常年浸淫纔有的效果。
“不愧爲小藥王,盛名之下無虛士,這下江老有救了。”
“是啊,只是看這搭脈手法,就是名家風範,我們和他相比,差得遠了。”
那兩個醫生讚歎不已,江河見狀,也放下心來,期待無比的盯着李逸晨的動作。
片刻之後,李逸晨睜開了眼睛,篤定無比的道:“江老的心臟有問題吧?曾動過手術?”
“不愧爲小藥王!果然很高明!”江河眼中滿是驚歎,然後道,“前年我爺爺做過心臟搭橋手術,這兩年來身體雖然不好,但是也無大礙,沒想到今天突然病發,都怪我太大意了,應該早做防範的。”
“嗯,問題不大,江少放心,有我在,江老肯定沒問題。”李逸晨說着,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
之後,李逸晨解開了江遠流的上衣,然後出手如電,一根根銀針準確的刺入穴位當中,而且他的手法很是怪異,時而輕時而重,或捻或彈,不一而足。
旁邊那兩個醫生看的卻是瞪大了眼睛。
“太乙神針!這是李家的絕技,太乙神針!”
“沒想到小藥王年紀輕輕,就已經掌握了太乙神針,他將來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
兩人全都驚歎無比,眼中滿是崇拜和激動!
“這就是傳說當中的太乙神針?”江河雖然沒見過,但是也聽過,畢竟太乙神針在中醫界實在太出名了。
“不錯,這是家傳的太乙神針,這世界上能夠施展這等針法的,不超過三人,而我正是其中一個,江老遇到我,那是命不該絕!”李逸晨自得的說道,同時他手中並沒有停,一根根金針不斷落下。
眨眼間,就落下了七針。
“慢着!”
就當李逸晨準備施第八針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衆人扭頭看去,卻是一角早已被人遺忘的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