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顧軒手機響了，“喂，媽，放心吧…生日就不補過了……嗯。”
顧軒把家裏的窗戶都關上，手機又響起消息提示【林女士：［轉賬］兒子，又長大一歲，生日快樂哦】他笑了笑，回了晚安。
“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這麼晚了，雨天出去更不安全，留下來吧，給你家人保個平安。”
賀之航不死心的看向外面，這雨確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那就只能這樣了，他點點頭。
他在微信簡單和媽媽說明情況，就拿過書包要寫作業。
顧軒拿着換洗的新衣物過來，“衣服是新的，洗漱用品給你先放這了。”
他上樓後，賀之航揉了揉耳朵，這好像是他除了陳銳第一次在別人家留宿。
他還沒有忘記今天是對方生日，沒有蛋糕，長壽麪一定要有。
九點左右，顧軒洗完澡下來，他穿着寶藍色的居家服，意外的很襯他。
賀之航移開目光，“我去洗澡。”
“左邊瓶子那個是沐浴露。”
賀之航打開水龍頭用手捧水衝散臉上的微微熱意。
浴室裏水聲漸停，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
剛洗完澡出來的賀之航，整個人沾着水氣，連眼睛都是溼漉漉的，尤其是他那雙桃花眼，更顯得勾人。顧軒掩蓋飾的咳了咳。
“你……洗好了，要來看看電影嗎，我家有投影儀。”
“好。”賀之航趁着他去擺弄設備，忙去廚房下面，水一早就開好的，還熱乎着，他丟了點調料。
過了會他聽到顧軒叫他，他端着一碗麪來到顧軒面前放下，“祝你生日快樂，我看有面就下了一碗，你嚐嚐，我做飯的水平也就會煮麪這段位。”
顧軒就看着那碗賣相不錯的麪條，笑了，他吸溜一口，“好喫。”
這時賀之航從書包裏面拿過禮物，外表的包裝盒很好看，很精緻，可以看出是經過精挑細選出來的。
他接過打開，裏面是一支鋼筆，黑色的，顧軒放下禮物，很認真的向對方說，“謝謝，我很喜歡。”面也是。
“那就好。”
……
他們電影看完一半，就有點困了，他們關上燈上樓。
賀之航這纔想起要睡同一張牀。
“睡裏還是睡外。”
“裏面。”
“需要留燈嗎。”
“不需要，你如果需要可以留燈。”
“那我也不需要。”
啪——燈滅了，適應那陣漆黑後反而能看清，他們這才意識到剛纔的對話有多麼……
“額…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躺到牀上賀之航反而有點睡不着，在黑夜中，他翻了下身子看着顧軒的輪廓，他已經睡着了，賀之航就聽着對方很淺的呼吸聲，漸漸入睡。
一夜無話。
天色微明，賀之航是被鬧鈴聲吵醒的，還迷糊着的眼睛，睜開，映入眼簾的是顧軒的喉結，鎖骨……他宕機的大腦終於清醒，他動了動腿，就聽到旁邊一聲悶哼。
他不敢動了，整個人僵住了。
沙啞的聲音傳來，“同桌，大早上的……”
要命啊，顧軒快崩潰了，何況——饒誰大早上被蹭一下都受不了，“還…不起來嗎？”顧軒動了動腰，賀之航這才快速抽回腿……
氣氛逐漸升溫，誰也沒有再出聲。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沒多久。
“好，我接受，洗漱去吧。”顧軒直接打斷道，何況他定力真的不是那麼好。
他們除了必要的回答其餘都保持沉默。
“校服幹了嗎？”
“嗯，能穿。”
“麪包牛奶行嗎？”
“可以。”
“喫飽了。”
“嗯。”
“走吧。”
學校，班裏輪到悅瑤值日，她拿着抹布正在擦講臺，“軒哥，航哥今天到得挺早的嘛。”
“是嗎，沒注意。”
“還行吧。”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悅瑤感覺他們之間怪怪的，但是找不到證據。她搖搖頭繼續擦拭着講臺。
程昂到達教室，就只見今天他軒哥趴在桌子上睡覺，而他同桌則自己拿着練習冊在寫。
如果仔細看得話會發現握着筆就沒動過！
程昂回到座位，這才注意他——他軒哥的手正搭在賀之航的手腕上，兩隻手交纏散着一股說不清的曖昧。
“軒……”他驚恐對上賀之航的眼神沒敢說話轉回頭，偷偷掏出手機發給張帆。
【程啊：帆啊，我好命苦～】
【程啊：我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會被滅口嗎～】
隔壁桌張帆打開聊天消息一看就是一堆哭唧唧表情包。
【張帆：你沒事吧】
【張帆：你沒事吧】
【張帆：沒事就去喫溜溜梅〔莫挨老子〕】
【程啊：你好無情】
【張帆：什麼事啊】
【程啊：我發現……】
賀之航不知道程昂的小動作，他本是想寫會練習冊冷靜，剛要動筆，旁邊突然一隻手抓住了他。
他莫名，扭頭一看，讓他冷靜不了的罪魁禍首竟然不知什麼時候睡着了，他睡着了，睡着了。
他盯着他看了幾秒後想抽出手結果反而被越抓得緊，試了幾次過後，索性任他抓着，卻越而平靜不了。
他只覺得手腕上那片皮膚熱意升溫。
眼瞅老師快來了，第一節是上語文課，他右手還被抓着，他低頭在顧軒耳邊喊他，“顧——上課了。”
顧軒其實沒睡多久，“啊，嗯？”
他腦子亂糟糟的。
賀之航低聲吸氣，顧軒這才發現他一直抓着對方的手，被抓的那一片皮膚已經紅了，他心疼的揉了揉，“疼嗎？”
“麻了。”賀之航說這話時眼神像在撒嬌。
“要命了，好像找到了……”顧軒小聲自言自語道。
講臺上，“同學們，後天就是一模考試，大家爭取取個好成績。翻開語文課本，請一位同學起來翻譯……”語文老師話還沒說完就走下來，“張帆和程昂兩個人交頭接耳幹什麼？傳紙條？紙條上寫什麼了，拿來一起看看啊！”
賀之航和顧軒這才注意到他們確實是在傳紙條。
語文老師已經拿過紙條打開出來看，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看顧軒和賀之航一眼後，“張帆，程昂去外面站着反思。”
顧軒賀之航就看着他們倆個出去之後各給了他們一個眼神。
中途又收到語文老師的視線，賀之航和顧軒對視，眼裏不明所以。
直到下午有個同學過來說，“班主任叫你去辦公室。”
顧軒才反應過來可能和紙條上的內容有關，他隱約猜到些什麼。
“我去去就回。”顧軒對賀之航說完就離開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