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剛的事他看見了嗎?
就在程安寧忐忑不安,想着怎麼解釋的時候,霍宴恢復平靜,冷冷的吐出一句話。
“潔身自愛,這四個字,你不懂?“
他果然看見了!
所以他這是指責她不潔身自愛嗎?
程安寧緊抿着脣,想到那天晚上被他攤鹹魚一樣翻來覆去,氣笑了,不知道哪裏生出的勇氣,直接丟下一句。
“我是不懂潔身自好,但霍三爺您也眼瞎心盲!”
霍宴皺眉,眼裏閃過一抹戾氣,“你這是什麼意思?”
程安寧狗膽叢生,“就是字面意思,您得注意點身邊的妖魔鬼怪,免得再引狼入室。”
她雖然在小偏院裏,但正院的事她聽說過,那徐曼曼可不就是他親自帶回來的?結果還下藥!
然而,霍宴卻冷笑一聲,“怎麼,你承認了?”
“我承認什麼?”
“你出現的太巧合。”
程安寧回過味來,眼睛都瞪大了,“你懷疑我?!霍三爺,您沒事吧!我爲什麼要受這麼大的委屈陷害您?還把自己搭上了?”
霍宴沒說話,只是他眼裏的嘲諷很明顯了。
程安寧的臉色一下子僵了,哪怕氣得快要炸了,也不得不忍耐着將那天她聽見的事情說了一遍。
然而,霍宴的眼神卻越發涼薄。
“所以,你就直接找到我的房間?”
“當然!不然呢!是您不識好人心……總之,這根本不是我的錯!”
然而霍宴下一句卻是:“徐曼曼當晚不在酒店裏。”
“不可能!我明明聽見了!”
“你沒有證據,而她在另一個聚會出席。”
“不可能!我真的聽見了!”
霍宴下一句話直接將她打入死刑——
“誰派你來的。”
程安寧咬牙,“我能說的都說了,我就是好心想上去提醒您,沒有誰派我來的,我也沒有別的目的!”
“對方給了你多少錢。”
程安寧的氣血往上衝,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伸出去了。
但還沒碰到霍宴一根寒毛就被他攥住手腕,上前一步,將她狠狠按在身後的牆壁上。
力道很大,程安寧的後背被撞得生疼,手腕也被捏的疼,她的眼圈開始發紅了。
“放手!”
“對方是誰。”
“我說了!沒有人!你愛信不信!”
霍宴的力道更大了,程安寧覺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折斷了。
“程安寧,別試圖惹怒我。”
程安寧太疼了,眼淚嘩啦啦的流。
她不是矯情,她也恨自己異於常人的痛覺神經,控制不住的流淚。
那天晚上慘痛的記憶令她哭了整整一夜,回去後還在牀上歇了一天才能下地。
結果現在魔鬼又找上門!
霍宴惱怒她的閉口不言,尤其是她還低着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從來沒有人能這樣無視他。
“程安寧,回答我……”
她猛地低頭,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很用力,舌尖瞬間嚐到了血腥味。
“你!”
霍宴動怒,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脖子,剛一用力,卻見她擡頭,露出了一張滿是淚痕可憐兮兮的臉,唯獨那雙眼又黑又亮,帶着兇意。
就像是……
被激怒的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