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歲歲安寧 >057兔子急了會咬人
    英藍倒閉後,程安寧消沉了一天。

    隔天,她仔仔細細的整理好文件,放好,重新收拾自己。

    當保姆準備敲門時,房門一下子開了,嚇了一跳,語氣都加重了。

    “太太,您這是做什麼!人嚇人嚇死人的!我可不驚嚇啊!”

    許是因爲將程安寧放在這裏後,霍宴就沒出現過的原因,導致保姆也逐漸怠慢了。

    保姆眼裏的輕鄙之意都快遮不住了。

    本來嘛,在她眼裏,一個不受寵的太太,就是下堂婦!

    不然女人流產這麼大的事,作爲丈夫都不來看一眼,這不就是離了心?

    是以,保姆對待程安寧的態度越來越不盡心。

    程安寧看着餐桌上的飯菜。

    明面上看着還算不錯,實則被剋扣了,且越來越嚴重。

    見程安寧不坐下來喫飯,還盯着彩蝶看,保姆就有點心虛了,聲音更大了。

    “太太看什麼,還不快點喫飯,等下就要冷了!”

    程安寧走過去,卻沒有落座,更是直接將桌子給掀翻了。

    “噼裏啪啦”碟子碎了一地,伴隨着湯湯水水,好不噁心。

    保姆嚇得尖叫:“你幹什麼!!”

    “你拿餿掉的菜給我?”

    保姆眼裏閃過心慌,但還是嘴硬的說道:“太太你污衊我!你這麼浪費糧食,等先生回來肯定沒你好果子!”

    “嗯,把三爺叫過來吧。”

    保姆的臉色一白,心直嘴快的說道:“太太說笑了,我怎麼會能聯繫先生呢?”

    然而,程安寧卻直接撿起了一塊瓷片,鋒利的那邊對着自己的脖子,神情淡漠的說道:“叫三爺過來。”

    保姆嚇得一僵,但不相信她真的會自殺。

    哪知,程安寧面不改色的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接滲出來。

    保姆妥協了,去打了電話給先生。

    她也知道了大禍臨頭,開始跪着求程安寧,“太太,求求你原諒我吧,我是一時豬油蒙了心,幹了錯事,您原諒我一次吧!”

    程安寧一動不動,也不讓她收拾地上的殘渣,只要她一動,她就拿起瓷片。

    就這麼僵持了一會,門就被踹開了,渾身戾氣的霍宴站在門口。

    他一出現,整個屋子都泛着冷氣。

    但是再冷也沒他的眼神冷。

    他掃視了一圈屋子裏的狼藉,鼻間聞到了酸味,最後看向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保姆。

    保姆見先生真的來了,也終於意識到自己錯了。

    這哪是下堂婦!

    打了電話不過短短几分鐘,先生就來了,這不是早就等着過來了嗎?!

    保姆立刻開始磕頭求饒,“先生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保姆磕得很用力,沒幾下,腦袋就出了血。

    但程安寧沒動,她的脖子很疼,眼眶也紅了。

    她不想這麼做的,但是她必須這麼做。

    所以她露出了一副悲憤的樣子,眼神裏滿是傷心欲絕。

    “三爺,您想折辱我不必用這樣的方法。”

    她的眼裏帶着淚,卻倔強的不肯落下,巴掌大的小臉精緻漂亮,卻因爲喊着委屈而顯得越發令人憐惜。

    就連說出口的話也帶着哭腔和軟意。

    霍宴擡腳走進,看見她脖子上見了血,立刻道:“叫醫生。”

    他抽出了手帕,按住了她的傷口。

    這個距離捱得很近,近得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程安寧恍惚了一瞬,又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逼得眼淚落下來了。

    她這麼可憐,倒是讓霍宴的語氣軟了下來,道:“你早該開口。”

    這幾天,他在等着她服軟。

    對,他幹了這件事,還要她服軟。

    程安寧的心裏狠狠打了一個冷戰,厭惡和憤怒險些壓不住,不得不低下頭。

    這個姿態顯得她更加柔弱了。

    霍宴眼裏的冰冷散了一些。

    保姆看着兩人依偎的樣子,已經嚇破了膽子,知道自己這樣苛待太太,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她磕頭磕得更厲害了,然而霍宴去不給她機會,直接叫人將她拖下去,但被程安寧阻止了。

    “等等。”

    保姆以爲太太心軟,要原諒她,立刻眉開眼笑了。

    哪知,程安寧淡淡的說道:“把這些飯菜吃了。”

    保姆的表情一僵。

    程安寧卻淡淡的笑了笑,“不想喫嗎?可是這些菜是你做給我喫的。昨天的人蔘湯是你喝剩下的慘了水吧?還有以往的那些,還需要我說嗎?”

    保姆的表情一片死白,身影搖搖欲墜。

    太太知道!她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

    她是故意的!

    此刻在保姆的眼裏,柔弱的太太卻像是喫人的鬼。

    程安寧又問:“不喫嗎?”

    霍宴看了一眼手下。

    立刻有人上前,按着保姆的腦袋,逼着她去喫地上的飯菜。

    又酸又臭,都是殘渣。

    保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還沾着菜汁,最後被人拖下去了。

    餐廳也被人打掃乾淨了。

    醫生也給程安寧處理了脖子的傷口,幸好劃開的口子不深,只是破了點皮。

    霍宴皺着眉頭看那傷口,道:“下次不用這麼莽撞。”

    程安寧應着。

    霍宴的手輕輕握緊,又鬆開,問了出口:“最近如何。”

    如果不是前面發生的事,程安寧真的以爲他是關心自己。

    “三爺,還算不錯,謝謝三爺的照顧。”

    他捏起了她的下巴,看見了她泛紅的眼睛,道:“不必這麼敷衍我,程安寧。”

    程安寧一下子哭了,咬着下脣,“三爺還想我怎樣做?孩子我不要了,您能給我一條活路嗎?”

    霍宴的眼眸一下子沉了下去,“你就那麼想要孩子?!”

    “爲母則剛,我……”

    還未說完,霍宴直接打橫抱起了她。

    程安寧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三爺!”

    “既然你那麼想要,我賠你一個。”

    他抱着她,大步走向了房間。

    手下們非常識趣的退下,守在門口。

    程安寧被丟到牀上,眼前一黑,一具高達溫熱的身體覆蓋上來。

    她心裏慌的厲害,就這麼眨眼功夫,身上的衣服都被脫光了。

    程安寧剛想掙扎,就對上了霍宴的眼睛。

    頓時如同一盆冷水潑下來。

    那雙眼裏沒有半分情動,也沒有柔情,有的只是試探。

    他還在懷疑她,所以乾脆用這種辦法來侮辱她。

    霍三爺這個人,冷心冷肺。

    程安寧卻笑了,笑的十分妖媚,原本哭喪的臉瞬間萬種風情。

    她說,“三爺您別動,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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