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霍宴看着地上被殺手踩爛的蛐蛐,一隻一隻都扁了,失去了靈動,像垃圾一樣。
頓時,他的眼睛都紅了。
“找到她!不惜一切代價!”
……
程安寧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運氣!
好不容易從上一次的危機中脫險,又被捲進來了。
當她報完警的時候,就被人打暈帶走了。
醒來是,就發現自己手腳被捆綁,嘴巴被膠帶捂住帶走了。
她唯一慶幸的是,暈過去之前她報了警。
霍三爺應該沒事。
他沒事了,應該會來救自己吧?
看在她報了警的份上?
程安寧不確定的想着,只能寄希望在霍宴身上了。
因爲眼睛也被捂住了,所以根本看不見是誰綁架了她。
很快,車子停下。
她被人壓着出去了。
周圍很吵,並不是偏僻的區域,人聲鼎沸,像是一條熱鬧的街道。
那些人推着她走,進了房子裏,又被關在房間。
她一直縮在角落裏,等待着。
很久以後,房間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遮住眼睛的黑布也被扯下,光線令她恍惚了一下,才慢慢看清楚了綁架她的人。
那是一個臉上有一條蜈蚣傷疤的男人,傷疤橫貫了半張臉,顯得格外的兇狠。
男人穿着背心和迷彩長褲,剃着寸頭,面容堅毅,還帶着一股狠厲。
對視一眼,程安寧就清楚,對方不好惹,手上沾過命。
而男人也被程安寧姣好的面容驚豔了一把,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吧,兩邊轉了轉,嘖了一聲。
“操,真漂亮啊,霍三爺的豔福不淺。”
因爲嘴巴被捂住,所以無法開口,但她也明白了自己遭受的無妄之災,又是和霍宴有關。
那個男人是個香餑餑,沾了有大麻煩。
“嘖嘖,真好看,太和我眼緣了。”
旁邊一個手下笑着道:“陸哥,要不你嚐嚐味?這可是霍三爺的女人啊!肯定滋味好極了!”
被叫做陸哥的人踹了他一腳,“滾滾滾,瞎出主意,我們將規矩,人質不會碰的,去,那些喫的喝的過來,別把人餓死了。”
“陸哥,是這女人報警的,搞得我們折損了不少人,還給她喫的喝的啊?”
“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我這就去!”
陸虎撕開了膠帶。
沒了礙眼的膠帶,令那張臉看着更美了。
陸虎忍不住摸了摸,“嘖。真滑真嫩。”
程安寧忍不住躲了躲,心裏涌上了作嘔。
男人齷齪的目光,她怎麼會不懂?
陸虎也不生氣,笑眯眯的說道:“躲?沒事,現在還有傲氣,晚點就沒了。”
她嚥了咽口水,道:“你們的目的是霍三爺嗎?抓我沒有用。”
“怎麼會沒用?”
“真的,你們放了我吧,我可以買我自己的命,你們開個價。”
陸虎卻用一種‘你在逗我嗎’的眼神看着程安寧。
“你不知道自己的價值?”
程安寧更蒙了,遲疑的說道:“我有什麼價值?”
陸虎絕口不提這件事,還讓人好喫好喝的供着她,只不過沒有鬆開對她的看守警惕。
她只能祈禱自己真的有那麼‘重要’,重要到這些人不會輕易殺死她。
而她不知道的時候,因爲她的失蹤,已經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
霍家莊園。
此刻的霍宴臉色陰沉,等待消息。
但遲遲得不到程安寧的消息,他的耐心早已經告罄。
他起身,直接去了地下室。
在那裏,有一個奄奄一息的人。
赫然就是之前囂張的全海勝。
這會兒的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就吊着一口氣,顯然霍宴不想讓他死的那麼痛快。
負責刑訊的人是霍宴信任的副將,名叫霍武。
“三爺,他不肯開口,需要用極刑嗎?”
霍宴擺了擺手,親自走到了關着全海勝的房裏,看了一眼地上宛如死狗的全海勝。
全海勝看見了霍宴,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咳嗽,眼睛裏不僅有恐懼,還有快意。
“咳咳咳……真難得啊,阿宴你會來看全叔,咳咳……”
霍宴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下,雙手交握,放在腿上。
他看着很鎮定,語氣也冷的可怕。
“誰在幫你。”
單靠全海勝根本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
若說背後沒有人,他不信。
“哈哈哈,全叔就自己一個人,沒有誰會幫我,咳咳,能幫我的人,全被你們霍家處理了,你們就是冷血動物……”
霍武正要動手,但霍宴示意他別動。
全海勝當真好像不在乎能不能活着一樣,語氣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霍宴卻仍舊鎮定的問道:“你把她藏在哪裏。”
“你在找那個女人?對了,就是那個女人壞了我的好事,沒有她的話,你們早就死了!你們都該死!”
全海勝終於激動起來,看着霍宴的眼神都是癲狂的。
他還從地上爬起來,指着霍宴,怒罵:“你這神經病,竟然還妄想成家立業!你是魔鬼!是惡鬼!沒有人會愛上你們這種人!你們根本不配!”
“你爹不配,你也不配!你愛上誰,就會殺了誰!你就是喫人的惡鬼,最後必定家破人亡!”
“哈哈哈哈,霍宴,全叔等着看你發瘋!看你殺人!看你們霍家一家壞種都死掉哈哈!遲早有一天,你也會和你爹一樣!”
“砰。”
霍宴直接起身,一腳踹了過去。
全海勝的肥胖的身體像破布一樣飛了出去,掉在地上,痛的慘叫。
霍宴一角踩在他的胸口上,卻被全海勝噴了一口血。
血液沾上了他的褲腿,連帶身上的白襯衫都沾上了幾滴,他卻沒在意,而是露出了森森笑意。
冰冷,滲人。
“全成才,十八歲,在澳洲留學,長得挺健康的,廢了不少力氣養着吧?”
全海勝方纔還存着死唸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恐懼,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不,不!你怎麼知道!這不可能!”
“這私生子藏得挺好,難怪你想鋌而走險。十八歲啊……你知道怎麼死最痛苦嗎?”
這一刻的霍宴,陰森迷人,扯出的微笑令人戰慄。
有一句話全海勝說對了。
霍家的人都是壞種,是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