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想不到這是哪首鋼琴曲。
她拼命的想,拼命的找出這首鋼琴曲的出處,卻發現怎麼都找不到。
所以……
這首曲子,是第一次面世。
薇薇安的臉色徹底沒了血色,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
她輸了。
輸的很徹底。
因爲這是原創的鋼琴曲。
薇薇安沒有繼續待着,臉色蒼白,轉身離開了會場。
而宴廳裏的人都沉浸在琴聲中,沒有留意到她的離開。
一曲終了,全場死寂。
隨後,雷鳴般掌聲響起。
程安寧愣了一下,起身,微微彎腰。
那一刻的她,萬衆矚目,閃閃發光。
霍宴眼裏的溫柔快要溢出,脣角帶着笑容。
這一刻,沒有人會覺得他們不般配。
也只有這樣驚豔決絕的人,才配得上霍氏集團的掌權人。
程安寧擡頭,發現薇薇安已經不見了,但她並不在意,緩緩走下臺,朝着霍宴走去。
霍宴看着他的女孩,披星戴月,笑靨如花的走過來,他不自覺的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還未來得及說話,就感受到了一陣重力靠了過來。
程安寧喘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道:“扶我一下,腿軟了。”
霍宴一手放在她的腰上,用力的撐着她,“還好嗎?我扶你去休息下。”
“好。”
哪怕疼得要死,渾身虛弱沒有力氣,程安寧還是保持着得體的笑容,實則連站都需要霍宴扶着。
於是乎,在衆人的注視下,霍總和其女伴姿態親暱的相攜離開了。
“霍總和程小姐真恩愛啊,在宴會上也黏糊着,摟得這麼緊。”
“要是我女人,我也得摟緊了,又美又高貴,剛剛她彈琴的樣子,太讓人入迷了。”
“這麼看來,薇薇安輸得不虧啊,人都不見了。”
“估計氣哭了吧,自取其辱了。”
“那首曲子是什麼曲子你知道嗎?我覺得好像沒聽過啊。”
“我也沒聽過,我剛剛就想問了,太好聽了!”
“快問問人,是什麼曲子。”
但是衆人交流了一會發現,竟沒人知道那是什麼曲子。
好像從未出現,今晚曇花一現。
那個悄悄錄了視頻的人立刻把視頻轉發給羣裏的朋友,引來了一陣轟動,隨即有人‘不小心’給發到了網上,迅速的傳播。
而這,程安寧並不知道,此刻她正泡着冰水,緩解疼痛。
霍宴氣得臉色鐵青了,又心疼又憤怒。
“你不應該勉強自己,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我泡泡冰水就好了。”
其實不好。
她疼得快要背過氣了。
受傷的左手像是被千針扎進去,每一寸皮膚都被扎爛了一樣疼。
如果不是疼的多了,有了準備,只怕剛剛在臺上她就痛的暈過去了。
現在冰水也只是暫時緩解了一下,並不能完全消除疼痛。
“爲什麼勉強自己?你根本不必迎戰,薇薇安不懷好意!”
“我知道。”
“你……”
“但是我不會退。”
霍宴不明白,眉頭緊皺,“爲什麼?”
“因爲這是我們之間的較量,而你是賭注,現在,我贏了。你是我的了。”
他看着她臉上燦爛又驕傲的笑容,眼神恍惚了一瞬,隨即用力的抱住了她。
“程安寧。記住你現在的這句話。”
程安寧用力的點點頭,“當然會記住。”
他抱着她的手更用力了。
這人,怎麼那麼討他喜歡呢?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能戳中他的心坎上。
捨不得,放不下!
……
宴會圓滿的結束。
而泄露的視頻被發現時,已經傳播的十分廣泛了,霍總再次成爲八卦中心。
無數人猜測正宮會花落誰家,萬萬沒想到會是那位曇花一現的天才鋼琴手。
視頻中薇薇安挑釁,程安寧迎戰,隨即一戰成名,一曲技驚四座,收穫雷鳴掌聲,而薇薇安黯然退下。
短短十分鐘的視頻都被傳瘋了,引來一陣陣狂熱的討論。
“太燃了!外室找上門踢館,被正宮按在地上摩擦!看的真帶勁!哈哈哈哈,我就說薇薇安是小三了!”
“胡說八道!分明就是霍總太風流了!之前還和薇薇安傳出緋聞!今天就拋棄她了!我可憐的薇薇!”
“霍總風流?我第一個不信!這麼多年,我們什麼時候見過霍總的八卦和風流韻事?都是空穴來風!我看,就是薇薇安背後的團隊在炒作,捆綁霍總!支持正宮!”
“都別吵了,霍氏集團的年終盛宴,這樣規格的宴會足以看出霍總的心思了,霍太太一定是程安寧!安寧女王超棒!”
“難道就我一個人不關心八卦,只關心這首鋼琴曲嗎?前面那首克羅地亞狂想曲那麼完美就算了,後面是什麼歌曲?我找遍了全網都找不到。”
“我知道!那是送給霍總的定情曲!”
“鋼專八級的專業生表示,這首曲子從未出現過,很可能是女王親自編寫的!超酷好嗎!超厲害!女王牛逼!”
“女王威武!”
刷屏的‘女王威武’更加奠定了程安寧的水準。
當她橫掃全國賽事,拿下大滿貫時,就有她的粉絲給她取了一個外號,‘鋼琴女王’,不是公主,而是女王。
只有女王纔會橫空出世,傲視衆人!
儘管霍宴已經迅速的派人刪除視頻,控評,但還是架不住網友空前熱情。
但與此同時,有些人不樂意了,發出了冷嘲熱諷的評論。
“既然這麼厲害,當初爲什麼放棄決賽了?明明就差一步就能爲國爭光了。”
“就是!就算技術再好又如何?品德不行,這種重要的賽事,爲國參賽的,連比都不比,太丟國人的臉了!”
畢竟,當時程安寧直接棄賽是不爭的事實,且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任何通告。
程安寧從周叔的嘴裏知道這件事時,愣了一下。
周嵐升嘆口氣,道:“最近你出門小心點,別被人認出來了,網上有瘋子咬着你不放,你也別去看那些評論了,傷心傷肺。”
“周叔,我沒事。”
“你不在意就好了,對了,你的手好了?”
程安寧搖頭,“接受了一個治療,可以短暫的恢復,我會盡快調好琴聲。”
還有三天時間,她就要跟着齊叔叔走了,事情還很繁雜。
“安寧,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