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兩個人沒能休息太久,霍青就臉色嚴肅的走過來,低聲道:“老闆,夫人,出事了。”
十分鐘後。
程安寧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這個大鐵塊,還有上面的計時器。
“這是……炸彈?”
霍宴的臉色沉了下去,道:“查到是誰做的嗎?”
“逮捕了兩個可疑人物,正在拷問。”
“疏散賓客吧。”
“是。”
程安寧轉頭看向了霍宴,“會是誰做的?”
“後面我們會知道了。”
然而,霍青卻沒有拷問出來,只因那兩個可疑的人死了,自殺的。
有這樣的魄力意味着背後的勢力不簡單。
霍宴未免夜長夢多,決定提前一天回國。
……
帝都。
老太爺和小朝着急的在機場等待着。
直至那兩個熟悉的人映入眼簾後,小朝難得失態,直接衝了過去,像炮彈似的。
“爹地!!媽咪!!”
程安寧張開雙手,接住了小朝,險些被撞得倒下去,被霍宴一把扶住了。
“小朝,你媽咪的腳受傷了,自己站好。”
“我沒事的,別兇他。”
程安寧實在太想念孩子們了,尤其是她和小朝此前錯過了太多,好不容易相認又遭遇了那麼多事,幾乎都處在分離的狀態。
難得相見,她用力的抱緊了小朝。
老太爺被管家扶着走了過來,老淚縱橫。
“回來了啊,回來就好了,回來就好……”
程安寧看着明顯衰老了很多的老太爺,鼻頭髮酸,“爺爺,我回來了。”
一行人沒有回霍家莊園,而是直接去了醫院。
程安寧看着閉着眼的歲歲時,眼淚一下子繃不住掉落下來。
她伸手輕輕的握住了歲歲的小手,“歲歲,你快睜眼看看媽咪,媽咪回來了,歲歲,對不起……”
“對不起,當你最需要媽咪的時候,媽咪卻不在。”
“歲歲……”
那隻被緊握的小手動了動。
程安寧頓時緊張了起來,“歲歲,睜開眼看看媽咪好不好?”
就連後面站着的人都開始緊張起來了。
小朝用力的握着爹地的手,嚥了咽口水,“爹地,妹妹快醒過來了是不是?”
霍宴沒回答,儘管他看不見歲歲有沒有睜開眼睛,卻同樣捏了一把汗。
直至,一道沙啞的軟糯的聲音響起。
“媽咪……”
程安寧的淚水洶涌落下,“是,是媽咪回來了!”
歲歲的情況隨着她的醒來慢慢好轉了起來,就連醫生都表示驚歎。
但僅僅這是醒了過來,後續的治療還很複雜。
霍宴聯繫了國外一家專門治療兒童血癌的醫院,準備把歲歲送過去,但要等情況緩和一些才能經得住旅途的辛苦。
但好在情況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只是……
霍宴皺眉,“你不在霍家莊園待着,還要去哪裏?”
“暫時……我們要裝作不認識。”
“爲什麼?”
他的神情一下子緊張起來。
“理由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但……應該不會很久,你再忍忍。”
霍宴怒了,“我忍不了了。”
這句話……
帶着點別的意思。
程安寧努力將自己的思維拽回來,哄着他:“就一段時間就好了,只是明面上裝作不認識,我們可以打電話,打視頻。”
“一樣的……”眼看着他的臉色不對,程安寧立刻改口:“對對對,不一樣的,但是我保證!一定會盡快回到你身邊的!你相信我!”
程安寧也很無奈,但爲了齊叔叔那邊的情況,她只能控制住對霍宴的心軟和愧疚。
但,霍宴仍舊無法忍受。
最後不得已,程安寧主動墊起腳尖,吻上了他的脣。
剛吻了一下,準備後撤時,被猛地抱住了腰,狠狠的加深了吻。
“唔!”
交纏炙熱。
似乎他們之間發生的過往,間隙,和對感情的不確定,都隨着這一個吻,煙消雲散。
明明沒有說愛,卻感受到了深愛。
霍宴直接打橫抱起了程安寧,一步步朝着主臥大牀走去。
他看不見,卻不影響分辨牀的位置。
程安寧迷迷糊糊的想着,有些東西實在不能憋太狠了。
……
既然要裝作不認識,程安寧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裏。
順便還帶了兩個同居室友。
茶花挑眉,看了一眼那個小姑娘,道:“你女兒這麼大了?”
魏兔差點炸了,“你開什麼玩笑!你個老阿姨!”
茶花露出了兇狠的眼神:“你說誰阿姨?”
“說你呢!老阿姨!”
“小鬼,你再說一遍試試?!”
程安寧的頭開始疼了,勸着兩人:“大家冷靜點,不要吵。”
然而,魏兔和茶花兩人不聽,繼續懟着。
程安寧乾脆放棄勸說了,讓她們吵架,只要不動手就好了。
最後她們似乎達成了協議,至少明面上不吵架了,只是想要友好相處也不容易。
一嘴一個小丫頭,一嘴一個老阿姨。
但爲了那高額的薪水,她們不約而同的忍了下來。
有時候,有錢能使鬼推磨。
程安寧絲毫不知道,這兩人是霍宴特意安排的,拿着高新請回來的人。
從她失蹤後,霍宴就無法忍受失去她的消息,所以他佈下了很多‘眼’。
大到魏兔和茶花兩人,小到鄰居和街邊的小賣部老闆,都是霍宴的人。
他一點點的,慢慢的換掉了她身邊的人。
溫水煮青蛙,不過如此。
程安寧的確沒發現,她緊急的回到了英藍,就迎來了衆人一陣熱烈的慰問。
尤其是周嵐升,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爲你出事了,太好了,沒事就好。”
程安寧看見周叔的鬢邊都多了兩邊銀髮,心裏愧疚,“抱歉,周叔,讓你擔心了。”
“不打緊,只要你還好好的,沒事就好,你要是出事了,我……”
這兩個月周嵐升幾乎都沒有好好睡過一覺,生怕得到不好的消息。
幸好,人回來了。
“安寧,你怎麼還是這個打扮?”
“周叔,我暫時不能表現出原來的身份。”
周嵐升也不會不識趣的追問,只說會幫着隱瞞的。
“對了,公司最近怎麼樣了?”
剛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了,尤其是周嵐升,臉色都白了幾分。
“安寧,我剛剛收到了一封律師函。”
“什麼?!”
“皇爵琴行告我們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