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是離堯所贈,用他的說法,自己與凰公子是不需要,但是蘇小夕需要。
除此之外。
還贈送了一張地圖,上面標記了前往大道學宮的路上。
最後。
又贈送了十萬兩銀票。
用他豪邁的說法是:男人行走天下,怎麼能沒錢?
這些都是唐雲急需的東西,倒也未曾拒絕,坦然接受,下一次再回離火城稀疏奉還了就是。
凰將這一幕看在眼中,淡淡道:“你城主,還算不錯!”
唐雲笑了笑,道:“還行吧!”
“我觀你今天的一戰了,總體來說還算湊合,一般般吧!”
蘇小夕一雙大眼直直的看着面前精緻絕美的女子,好似在說:你怎麼不再吹牛一些,還勉強湊合,一般般。
“這一路上,既然要一起前往大道學宮,彼此也透個底,我不顧一切的拼殺下,能拼死一位融靈一重天!”
“吹牛!”
蘇小夕沒有說話,可她的眼神無非就是如此。
要知道,離火城最強的城主也才聚氣境八重天,連聚氣境九重天都沒有到達;更何談是融靈境?眼前這少女纔多大?
凰也不介意,看向唐雲,問道:“你呢?”
這就有一種極度的裝逼之感。
好似在說:老子有多少多少錢,你呢?
唐雲沉吟了一下,認真道:“融靈境一重天,我也能殺死!”
頃刻。
蘇小夕小臉上露出了一抹迷茫,哥哥什麼時候這樣了?下一息她就直直的盯着凰,滿臉戒備,小手拉着唐雲,似乎是生怕哥哥被帶壞。
“那好!”
凰點頭,將目光又投向了前方,道:“過六城,到大道學宮!”
唐雲翻看了一下地圖,上面標記了六座必經的城池,六城之後,方是大道學宮。
馬車前行。
走了十里左右,凰一雙美眸綻放了凌厲之色,看着前方的三道身影。
“小夕,不要掀開帷帳!”唐雲道,也將目光落在了三道身影的身上。
“凰小姐,等候多時!”
說話的是一位瘦弱的中年,他目光直直的落在凰身上。
三人修爲,都是聚氣八重天。
這股陣容當真很強大,整個離火城都湊不來這等陣容。
“這個說話的人,交給我了!”凰淡淡道,眼眸內卻有凌厲之色閃過,她不希望別人稱呼她凰小姐,更希望別人稱呼她凰公子。
“好!”
唐雲點頭。
“比比誰快?”凰又道。
“可以!”
唐雲朝着前方走去,一腳踏下,要從馬車上走下;凰一把抓住唐雲的手臂,衝着唐雲輕輕搖頭,道:“這個給你,拳太慢!”
一柄長劍遞了過來。
沒有問劍是怎麼來的,唐雲直接接下了。
“咻!”
凰先一步動手,後腳猛然一踩,身體前傾,俯衝而上,宛若投擲的長矛,速度極快;掌心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方天畫戟。
“噗!”
只一戟。
直接刺入說話中年的脖頸,霎時,鮮血濺射。
唐雲微微眯眼,他完全沒有察覺這一戟的軌跡,實在是太快了,迅疾如閃電。
然而,他也不甘落後,雙瞳之中有一抹詭異的金色光芒閃爍,眼中有重瞳閃爍,盯着第二位中年,手中長劍也是猛然刺去。
“撲哧!”
一劍……貫串了他的心臟。
霎時。
站在這裏的還剩下一人。
這人名,劉猛,現在是真的懵了,他腦海裏一片混亂,有一種不可思議,更有一股懷疑人生的感覺,他想說……是不是反了?
明明是他們三人截殺凰。
不是凰來截殺他們三人啊?
可爲何,他們被瞬殺,連反抗都做不到?
凰側目看了一眼唐雲,露出了一點點的意外;知道唐雲怕是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少強一些。
唐雲也看了一眼凰,一個女子,使用方天畫戟這種霸道,剛猛的兵器,實在是有失美觀;可在她手中卻顯得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
抖了一下方天畫戟,將戟尖收回,她看向了劉猛,道:“這人,你殺,還是我殺?”
“交給你吧!”
“好!”
“不不不,姐,姐……哥,你誤會了,我只是路過!”劉猛可謂是一臉的懵逼,還被嚇得不輕,接連道,臉上滿是惶恐。
“我最討厭別人喊我姐!”
凰冷冷道,一戟洞穿了他的心臟。
三人,陣亡。
馬車繼續前行,真如凰所說,路上有一些野狗瞎叫喚,斬殺了就是。
傍晚時分。
馬車來到了老鹿城,也是距離離火城最近的一個城主;凰看着前方燈火通明的城池,說道:“敢進去嗎?”
唐雲看了她一眼。
“不敢進去就繞行,我無意見!”
“進!”
“憑什麼不進!”
唐雲自然知道這是激將法,但,進了離火城又能如何?距他所知,老鹿城與離火城相差無幾,最強者不過是聚氣八天。
以二人的境界還能怕了不成。
入城。
不過片刻,唐雲就感受了一道道目光的註釋,不由多看了一眼這女子,她這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事,怎麼哪裏都有得罪的人。
凰並未解釋。
路過一件客棧,走了進去,道:“進去休息一下!”
“好!”
這一刻,唐雲忽然有些佩服這女子了,太隨意了,太膽大了。
若是自己被人一直追殺,哪怕要必經老鹿城也僅僅是路過,絕對不會停下來休息,哪裏像她,像無人追殺一樣,大大方方的。
進入客棧。
凰掃了一眼唐雲,道:“我要沐浴,你來幫我守門!”
唐雲目光一閃,懂了。
站在門外,僅僅隔着一層紗巾,能模糊的看到裏面的景象,凰取下了簪子,青色如瀑,散落下去,她又輕輕的褪去衣衫。
唐雲撇過了頭,將眸子看向了門前,他感受了有人在走動。
咔咔!
門在一點點的開一個細縫。
身旁,還有這一柄長劍,直接投擲了過去。
“撲哧!”
“唔!”
有一聲悶哼,只聽一陣匆忙的奔跑聲,地面留下了一灘血液。
唐雲冷笑了一聲,目光又撇了一眼沐浴房,凰已經走入了木桶當中,並未春色外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