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只見,一個平頭青年走了進來,眼神不善的落在唐雲身上,冷聲道:“你不知道他是我天宮的人?”
“嗯?”
唐雲微皺眉。
“我天宮的人也是你說打就能打的?”這平頭青年冷笑。
“他打斷我領悟拳意,所以……!”
“轟!”
平頭青年走上前一步,身後浮現一柄長槍,鋒芒畢露,眼神犀利如鷹隼;只是簡單的轟出一拳,卻宛若長槍的直射。
李明月當即驚道:“槍意!”
“還是融靈境的修爲!”
唐雲瞳孔陡然一縮,雙臂猛然交叉橫放身前。
“嘭!”
好似是長槍要擊穿手臂,又帶着重重的力道侵入體內,讓唐雲身體橫飛重重撞擊在後面的牆壁之上。
平頭青年沒有在動手,而是居高臨下的俯瞰唐雲,道:“打斷你修煉又如何?”
李明月等人都憤怒的望去。
唐雲喉嚨有腥味上涌,擦拭一下脣角的血跡,冰冷道:“天宮的人,就能如此的肆無忌憚,霸道橫行?打斷了別人修煉,還不準別人動手?”
平頭青年綻放身上的氣勢,身後的長槍愈發的鋒利,如要凝成實質,眸子也是愈發的冰冷,他道:“你不服?”
“我服!”
“天宮如此行事,我怎能不服?”
平頭青年扭了扭脖頸,冷笑道:“看來,還是下手比較輕啊!”
有一灰袍老者出現在屋內,正是阻斷黑袍少年修煉槍意的老者;笑眯眯道:“怎麼,天宮這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啊?”
平頭青年微皺眉頭。
灰袍老者又笑眯眯的看向齊浩,道:“打斷了別人修煉,就應該有被揍的準備,這一頓你挨的不虧!”
“帶他下去吧,再遲一會怕出事!”
“今天給前輩一個面子,這一頓,先欠着!”平頭青年撇着唐雲道,又對着天宮看戲的人道:“將齊浩帶去療傷!”
一行人,目睹這平頭青年走去,無人敢阻攔。
李明月眼神複雜的走來,道:“唐雲,這事你就放心吧,我人宮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不會讓你不明不白的受了委屈!”
“他叫什麼?”
李明月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姚金寒!”
唐雲點點頭,不再說什麼,閉上了眼,平復一下體內洶涌的氣血。
剛剛,他受傷太重了。
融靈境的全力一擊,又帶着槍意,當真是這麼容易抵擋的?若是在野外,生死對決,唐雲有一百個把握確定,直接殺他。
可這是大道學宮。
他若是開啓重瞳,強行殺了姚金寒下場唐雲很清楚。
深吸一口氣,輕聲道:“還是弱啊!”
本以爲,領悟了拳意的自己當更強,至少在新生當中數一數二!然而,就能高枕無憂了嗎?
……
人宮。
李明月將這事告訴了,人宮的王平陽。
“我知道了。”
看着沒任何動靜的王平陽,李明月瞪大了眼,道:“不立即殺向天宮?”
“殺向天宮有用嗎?縱然能打了姚金寒,再冒出一個武嶽,縱然打敗了武嶽,再冒出一個鄭成功呢?事情鬧大了,想過怎麼收尾麼?”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況且,不是也沒出什麼事麼?”
“呵!”
李明月冷笑了一聲,忽然覺得心有些涼。
人宮的弟子被如此欺負,就這樣算了?
他現在忽然知道了爲什麼人們不如人宮入天宮了,他失望道:“若早知如此,我也不加入這狗屁人宮!”
地宮。
也有人聽說了這事。
有兩個青年道:“你們怎麼看待這事,天宮兩屆前的學生欺負一個人宮新生?”
“能怎麼看,就這樣看唄?”
“人宮會出手麼?”
“出手個屁,放在一年前以王平陽的性子,早就殺過去了!現在,經歷了那幾件事後,他王平陽還敢殺向天宮嗎?”
“嘖嘖,可惜!”
……
天宮。
鄭成功眉頭微皺,道:“姚金寒,罰你面壁思過七天,反省一下自己;天宮學長欺負人宮新人,丟不丟人?”
平頭青年嗤笑:“鄭成功,誰都有資格說我,就你沒有資格;那小子聽說還是你引薦入人宮的,真讓人猜測,某些人是不是產生了一些叛變的心!”
鄭成功眸子一冷。
平頭青年已經大大咧咧的走去。
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
天宮學長欺負人宮新人好像就這麼過去了。
人宮始終沒有人動手。
天宮則一個個昂起了脖子,露出了驕傲的神色,彷彿行走的大鵝,驕傲的不可一世。
尤其是看向人宮的時候,多爲不屑。
看看他們的天宮學長。
天宮之人受傷,直接上去打一頓,當真暢快;再看這人宮,啊呸!都被欺負到這種地步了,還沒人敢賊一聲,真是窩囊。
第二天。
練武閣中,唐雲沉默沒說話,若說沒有失望那是假的;身爲人宮的弟子,被它宮給欺負,卻連掙扎一下都不敢,血氣都去哪了?
若如此。
以後,不去人宮也罷。
第二日正午時分。
一位女扮男裝的女子站在了天宮門前,她聲音冷漠道:“姚金寒呢,讓他滾出來!”
天宮之人紛紛側目,尤其是落在凰的身上,都露出驚奇道:“好漂亮的女子!”
也有人調笑道:“該不會是金寒師兄負了你的心,殺向了天宮吧!”
“鏗鏘!”
方天畫戟落在掌心之上,一縷戟意流轉與戟上,凰眸子冰冷且強勢,道:“一個時辰,他若不出,我拆了天宮!”
“呵!”
有人冷笑想譏諷。
“轟!”
方天畫戟一瞬如飛劍一般直指他的脖頸,讓他所有話語都卡在喉嚨處。
方天畫戟一拍,好似拍走一個蒼蠅。
那青年頓時橫飛。
在場的諸多人都臉色凝重了起來。
“鏘!”
方天畫戟戟杆朝下,猛然插入地面,一道道裂紋猛然從戟杆處蔓延,朝着四面八方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