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的諸多人,一個接着一個現身,無不是凝向了大門處。
剛剛的劍氣從門外斬來,完全不是人宮宮主出手。
只見,一個麻衣老者走來,一臉的不爽,張口就是一口痰:“呸!在我大道學宮裝啥啊!還出門就殺,老子就是將他丟在夏家祖宅,誰敢動他一根汗毛試試?”
氣氛很凝重。
夏家的諸多人,無不是呼吸急促,感受了一股強烈的壓抑。
眼前這麻衣老者沒釋放身上的氣勢,卻更加的危險,恐怖;給他們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我夏家的人,還輪不到外人動!”夏淵眸子冰冷。
麻衣老者一巴掌抽了過去,冷笑道:“一個小鱉崽子,也敢在我大道學宮吆三喝四,裝五做六,誰給你的臉?”
“想動手麼?”夏淵眸子一冷,身後有一尊法相出現,無限的凝實,好似是隨時都會化作實質。
可在哪大手之下卻是瞬間蹦碎,分崩離析。
手掌重重抽下,甩在他的臉上,麻衣老者不屑道:“動手,你配嗎?”
夏淵目中含着無窮的憤怒。
“嘭!”
一腳踹了過去,將他踢的橫飛。
麻衣老者冷笑道:“小鱉崽子,還代我大道學宮教人,誰給你的臉?伸出來,讓我瞅瞅?”
夏家的諸多法相境,無人敢動手。
最強的家主都被打成了這幅殘樣,他們上去不是找死有是什麼?
地宮宮主夏羌臉色微沉,凝聲道:“風前輩!”
“滾!”
麻衣老者一巴掌就要抽下去,卻在半空中停頓了,冷笑道:“要不是看在你是地宮宮主的面上,老子早打的你哭爹喊娘!”
一旁。
唐雲呆滯的看着麻衣老者。
這可真是個狠人。
動起手來一點不含糊,連夏家家主說抽耳光就抽耳光,一點面子也不給。
狠人!
感受唐雲的目光,麻衣老者也悄悄挺胸昂首,彷彿在說,看到了麼?老夫牛皮不,想不想拜老夫爲師?
“差不多就行了!”
那個灰袍老者,也是叫葉前輩的老者出現了,他語氣輕柔,緩和道。
麻衣老者看了一眼灰袍老者,倒也沒再動手。
“還不滾?”
夏家諸多強者,連忙攙扶夏淵,還有進氣少,出氣多的夏陽;狼狽的離去。
麻衣老者撇了一眼這羣人,不屑道:“還出大道學宮就殺人,老子就在這放話,這小小崽子,敢踏足大道學宮一寸,老子就活剝了他!”
“會叮囑的!”夏家有人道。
“至於你們,再敢踏足大道城一步,斬!”
斬字一出。
整個迎客廳,劍氣森然,瀰漫在每一寸空間,犀利的劍氣如在肌膚上一寸寸的割裂,冰冷生疼。
夏家之人臉色驟變。
他們知道,麻衣老者絕對沒說廢話,他們再敢踏足大道城迎接他們的將會是這劍氣。
看着夏家之人如喪家之犬一樣狼狽離去,葉前輩輕聲呢喃道:“沒必要這樣的!”
麻衣老者冷笑道:“真給他們臉了,一個小小的夏家也敢來大道學宮逞兇,真當我風瓊死了?”眼角餘光撇了一眼夏羌。
“呵!”
麻衣老者冷笑道:“先前要不是還想蠱惑這小子拜我爲師,那一夜夏陽就已經死了!一個屁大一點的玩意,也敢在大道學宮中命人殺人!”
夏羌低頭不言。
“再有下一次,你也不用幹了,滾會夏家去吧!”
“是!”
麻衣老者看向了唐雲,一改先前的氣勢滿臉的笑容與得意,還挑了挑眉,道:“走?”
唐宇跟着走出去。
“怎麼樣,有沒有想拜師的想法?”
唐雲點點頭,確實有點心動了。
麻衣老者一仰頭,驕傲道:“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誰?可是超出法相境這麼一點點的人!”
他不提還好,一提,唐雲又不想拜師了。
一想想邋遢青年,明明年紀不大,卻超越了法相境這麼一點。再看這麻衣老者,怎麼看怎麼感覺自己虧了,還是虧大發的那種。
院子裏。
麻衣老者將紫顫木盒子丟了過去,笑眯眯道:“不拿白不拿!這可是好東西,要是運用妥當,足夠你突破融靈境了!”
唐雲皺眉,心有嫌棄。
麻衣老者也一臉的嫌棄,道:“爲什麼老夫不允許夏家人踏足大道城,卻允許夏陽留在大道城?還不是爲了你小子。”
“知道你心有怨恨與不甘,你就放心吧!那小子逗留大道城肯定不甘心挑事,到時候找個理由將他宰了,豈不痛快?”
“當然,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實力上!據我看,那小子是快突破融靈境了,你要是差遠了,誰殺誰還真不好說!”
聞言,唐雲還真有一些心動。
不單單是因爲夏陽,上一次凰來告訴他,她已經破了聚氣九重天在朝着融靈境準備。
見唐雲在深思中,麻衣老者眸子眺望遠方,陡然閃過一抹犀利,冷笑道:“不知死活!”
萬藥閣。
一件廂房當中,有駝背老者,旗袍熟女,也有夏家家主夏淵。
“撲哧!”
突兀,一道千丈劍氣從高空之中斬下,劍氣煌煌,璀璨矚目,降臨之時,讓整個大道城人人矚目,凝向那劍氣時,無不露出駭然之色。
“咔嚓!”
樓閣在劍氣下,斬裂。
包廂在劍氣下,湮滅。
好在三人都非凡俗,一個個身子一閃,躲避了這犀利的一劍。
這一刻,無數人眺望這裏,露出了駭然之色,大道學宮當中有人催劍斬向萬藥閣?
“老夫說的話,你們忘了?”
“再敢踏足大道城,死!你以爲是耳旁風嗎?”
夏淵臉色難看。
堂堂一家之主,妹妹又是王后;他走向哪裏不是座上客?卻在這大道學宮如喪家之犬,被人欺負到這般境地,心有大怒。
然而,看着又一道劍光斬來。
他匆忙道:“前輩手下留情,這就離去!”
他如長虹一般遁走。
視大道城爲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