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雲船停留在大道學宮上空,人宮宮主攜帶唐雲登船。
麻衣老者、風哲、凰已經等候多時,見二人走來,也輕聲道:“走!”
“等等我,等等我!”黑袍少年一便奔跑一便大喊道。
待黑袍少年臨近,人宮宮主在船上俯瞰,道:“你也要去?”
“嘿嘿,想去見見世面!”
“這不是見世面這麼簡單!”人宮宮主輕聲道。
“讓他去吧!”天宮宮主也走來道。
風哲多看了一眼黑袍少年,露出異色,竟然讓天宮宮主都出面了,自然沒有不帶的道理,道:“走吧,一併上船!”
“嗡!”
雲船一震,在雲層之中穿梭,飄走,朝着帝都前行;
七天後。
一艘雲船,停留在了帝都上空,一行人能站在船甲上俯瞰下方,連綿的房屋坐落有致,呈現八卦模樣,從中心,覆蓋八方。
而正中央,則是一座座金碧輝煌的樓閣。
“帝都!”
唐雲呢喃了一聲。
黑袍少年雙眼也綻放着異彩,雙眼興沖沖的看着帝都,讚歎道:“難怪爲齊國的帝都,這八卦城池的氣勢便着實的不凡!”
“下去吧!”人宮宮主將雲船搖曳,降在了下面。
幾人從雲船上走下。
“見過宮主,已等候多時!”降落之地,有一行衣着大紅袍的太監貂寺等候多時,眼下見人宮宮主走下,都是欠身道。
人宮宮主將目光看向了太監貂寺身後的幾位年輕人,逐漸眯眼,道:“一下來就來個下馬威嗎?”
衣着大紅袍的韓貂寺笑了笑,聲音尖銳,道:“宮主說笑了,有三兩個小輩執意來見一見大道學宮的天之驕子,便帶着他們來了!”
“皇道學府,趙焱,請賜教!”一個年輕人錯步,站在了一片空曠之地,朝着唐雲三人道。
“交給我!”黑袍少年咧嘴笑道。
“你?”
趙焱皺眉,他打聽的消息,大道學宮就唐雲與凰能拿得出手,眼前這個黑袍少年又是誰?思索中,聲音也冷下去了道:“趙某,不斬無名之輩?”
“斬?”
黑袍少年僵硬了一下。
趙焱以爲他被嚇住了,便點頭道:“不錯,斬!”
“上來就是生死戰?”黑袍少年深吸口氣道。
“不錯!”
趙焱將目光依舊看向了唐雲還有凰,眸子內帶着若有若無的挑釁。
“融靈二重天!”黑袍少年抱拳。
“執意送死?”趙焱略皺眉頭,他的目標是唐雲或者凰,可既然這小子質疑送死,就成全他,道:“融靈三重天!”
見黑袍少年還沒動靜,趙焱又道:“不用等我壓制境界了,修爲是我辛辛苦苦修來的,不會在生死戰時壓制境界,將自己葬送險境!”
“這樣啊!”黑袍少年呢喃了一聲,手中火紅色的長槍一閃,眸子綻放一道凌厲之色。
“槍意,有可能還是天人合一,小心一些!”剩餘兩人則提醒道。
“死!”
黑袍少年一槍捅了出去,一道道槍影綻放了起來,重重疊嶂,瀰漫在這方空間,天人合一的槍意隨之爆發,讓每一道槍影都可能是真的。
“那一道是真的?”隨趙焱一同來的兩個同伴,對視一眼凝重道。
“怎麼可能,這少說也有數十槍!”一個名叫方左的少年不信道。
“撲哧!”
說話的功夫,趙焱身上出現了一個個血洞,他與方左一樣,認爲只有一道槍影是真的,其他的都是虛幻,所以,他接住了最強的一道槍影。
剩餘的槍影將他洞穿成蜂窩。
一個天賦不錯的年輕人,實力還沒完全綻放,慘死!
“下一個!”黑袍少年眸子血紅道。
方左臉色僵硬了,同來的少年也臉色黑了下去;趙焱被秒殺,再看了一眼黑袍少年泛着強烈的忌憚,他們連槍影都沒看透又哪裏敢上去?
“大道學宮,名不虛傳!”韓貂寺笑着道。
“我二人自認不如!”方左也乾脆,直接認輸。
黑袍少年收槍。
“我帶幾位入城!”韓貂寺笑着道,只是他的笑容有些陰冷,讓人膽寒。
入城,到處可見張燈結綵,紅燈樓,彩紙高高懸掛,韓貂寺陰柔笑道:“三太子也是陛下比較器重的一位皇子,即將大婚,自然要熱鬧一些!”
唐雲微微眯眼。
一路走去,直到一處別院前,韓貂寺道:“諸位輕便,有什麼需求,說一聲即可!”
“嗯!”
人宮宮主點頭,走了進去。
一行人隨之進去。
進入了客廳,幾人都沒着急離去,唐雲站在客廳良傾,將目光忽然看向了人宮宮主,道:“我要是在帝都闖禍了,會怎樣?”
來之前,唐雲還有這諸多念想,現在是徹底沒了。
皇城張燈結綵,幾乎是人盡皆知,要是大婚因爲自己耽誤了,下場是什麼,他可以預料,甚至是格外的明白。
“儘管去做!”人宮宮主只有四個字,卻鏗鏘有力。
唐雲臉上露出了笑臉,道:“還沒到最後的打算,我去一趟寧家,見一見寧吟!要是她願意大婚我也沒意見,要是不願意,那就勞煩前輩擦屁股了!”
人宮宮主笑罵道:“滾!”
唐雲摸了摸鼻子,走了出去;肩頭上卻忽然沉重了起來;大道學宮對自己的付出不可謂不多,要是大鬧了這一次婚禮,他們這一行人可是既有可能走不出去。
可有些事不做,一定會後悔一輩子,成爲心靈上的陰霾。
“我與你一起!”凰與黑袍少年走了出來。
唐雲咧嘴一笑,覺得肩頭上的壓力被分擔了一些,行走在街上,唐雲不自覺的看向凰道:“我沒有其他的意思,也不是喜歡她!”
“嗯?”黑袍少年眼神立即古怪了起來。
“我知道,你與她只不過見了一面,再小氣,我連沈月都能忍,還差她嗎?”凰恬靜淡然道。
頓時,黑袍少年的神色更古怪了。
“這樣最好!”唐雲長吁口氣,似放鬆了下來。
“嗯!”
凰與唐雲走着走着,肩頭幾乎碰到了肩頭,反倒是黑袍少年傻眼的看着這一幕,他摸了摸腦袋,想嘀咕一句:“我是不是不該出來?”
看着二人的背影,他總覺得自己是一盞大燈泡,還是喫狗糧喫一地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