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唐雲凝向他。
老者頷首。
“那抱歉,我三人就不進了!”
“放肆,劉院長說話你也敢不給面子?!”燕狂人冰冷的目光當即落了下去。
唐雲譏笑一聲,道:“真是可笑,剛剛你爲難我三人時我不見這劉院長出來,現在我三人要走了,又出來勸人,早幹什麼去了?睡大覺去了?”
“找死!”
燕狂人兇悍的朝着前方一踏,宛若一暴熊,眸子透着野性的光芒。
黑袍少年手中長槍一閃。
“先住手!”劉院長冷哼了一聲,將目光落在了唐雲三人身上,道:“讓你們敲鼓也並非是爲難你,每一次敲擊都有淬體效果!”
“若是不信,你們可以嘗試一下!”劉院長道。
“不了!”唐雲直接拒絕。
“都到這了,還不進來一坐?”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唐雲將眸子望了過去,見到了這個英俊青年,也是齊國的太子。
一如在大道酒樓,當之無愧的主角。
身後,一位位天之驕子安寧的站在他後方,些許長相不錯的女子也含着異色的眸子落在齊天銘身上,似是希冀他的臨幸。
也有一些長者,安靜的站在太子身後,願爲他的一介配角。
一道道目光也忽然落在了唐雲身上,想知道這個名聲不顯的小子究竟是有什麼資格竟敢得罪太子,難道就不想活命了嗎?
“太子殿下!”燕狂人退讓了一步,以他的狂傲也在這一刻低頭,好似馴服的野獸。
齊天銘連看他一眼都沒有,依舊落在唐雲三人身上,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道:“進來一坐,事情說不好還有轉機!我父親自幼喜歡我,要是我求上一兩句,這婚事或許還有轉機!”
“威脅麼?”
“自然不是!”太子坦蕩笑着,只是他的眼睛那種胸有成竹令人很不爽,如若將一切都掌控在了手中。
“那就進去看看!”唐雲道。
凰無意見,黑袍少年也無意見。
一道道目光無不是閃爍這異色,這個年輕的少年有些意思,竟然讓太子說到這一步,不過想到皇道學府裏面,一個個便投射了同情的眼神。
進去,就出不來了。
真是可惜了。
些許人的眸子,也落在了凰的身上,閃爍異色。
“請!”
唐雲三人朝着皇道學府內走去。
太子朝着劉院長輕輕頷首,也隨着走了進去。
進入皇道學府,唐雲的眸子便微微眯縫,沒有寬闊的大道,也沒有一位位行人;有的只是一個決鬥臺,將以往的路給霸佔了。
而兩則,則是一處處座椅。
齊天銘淡淡道:“齊國有一學宮,有一學府!今日既然相遇,自然要坐而論道,彼此印證,難免少不了切磋,你不會介意吧?”
“自然不會!”唐雲安靜道,這些早在預料當中。
“燕狂人,請指教!”燕狂人直接跳上了擂臺,將挑釁的目光直接落在唐雲身上。
節奏太快了。
沒有旁白,沒有劍拔弩張,一上來就是請指教,那殺氣肆意的眸子是單純的指教嗎?怕是上了擂臺就是生死戰;這種節奏,讓他們心神也隨着一凜。
“會接下嗎?”有女子小聲的呢喃。
“他是誰?”唐雲抿了一口桌前擺放的美酒,隨意問道,完全將燕狂人無視。
“皇道學府的天驕,前十!”
“入學幾年?”
“三年!”
“三年啊,我入大道學宮還沒有三個月;皇道學府就是這麼挑釁一個大道學宮的新人?傳出去也不怕讓人笑話?”
許多人立即安靜了下去,一道道怪異的目光落在唐雲身上,想說:你也太無恥了吧;你特麼是普通人?當着太子的面殺夏陽。
逼的太子動用下流手段,據說自己還擊敗過太子;現在,說自己是大道學宮的一個新人,你還要點臉不。
“這樣吧,皇道學府今年入學的新人皆可向我來挑戰!”唐雲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平靜道。
一羣人臉色僵硬,皇道學府剛入學的新生,連聚氣七重天的都罕見,這等修爲上去挑戰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這樣就沒意思了!”一個白袍青年平靜道。
唐雲看了他一眼也沒問是誰,繼而道:“若是新生不行,我可允許入學一年的人前來挑戰,或者與我同境,融靈一重天!”
許多人都抱着冷笑。
“唐雲,你同境已無敵,罕見敵手,這樣做有意思嗎?”
唐雲臉頰上忽然綻放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道:“原來,我已經這麼強了嗎?”
“無恥!”
許多人咬牙道。
唐雲燦爛一笑,道:“趙牧,交給你了!”
黑袍少年猛然起身,將目光落在燕狂人身上,大聲道:“大塊頭,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他腳尖點地,身體竟彈射起來,直接降臨在擂臺之上。
手中有一杆火紅色的長槍,槍櫻隨風飄舞。
燕狂人也目光兇殘的看着這個瘦弱小子,他早就想出手捏爆這小子的腦袋,粗狂的舔了舔脣角,猙獰道:“先捏爆你的腦袋,再殺那小子!”
“轟!”
一縷縷槍意從黑袍少年身上釋放,雖年紀輕輕,已經有了一方宗師的些許氣度。
“轟!”
燕狂人手無兵器,他腳掌猛然踐踏下去,踩在擂臺上,頃刻間,裂紋從腳掌處蔓延,一股霸道的野蠻卷席整個擂臺。
讓人望去時不覺得那還是人,更像是一個人形暴熊。
洶涌的氣勢一波接着一波碾下,化作了狂風,吹的黑袍少年長袍飄飄,些許人眸子一冷,看着那少年,好像是在魔神的威壓下簌簌發抖。
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僅僅是氣勢,便形成了絕對的差距。
“小子,品嚐到死亡的氣息麼?”燕狂人猙獰的獰笑,這一刻,他就如同魔神在欺負一個倔強的小屁孩。他那獰笑,讓人由衷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