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之人無不是感受地動山搖,隨即有沖天的光束拔地而起,沒入雲霄,高聳不知幾萬裏,像是一柄神劍貫穿了蒼穹,天生異象。
隨後,他們看到了一座洞府,拔地而起。
宛若憑空出現,讓周圍上百里化作了一片灰燼,無數山峯,峽谷隨之消失。
一股浩蕩的神聖氣息卷席此方天地久經不散。
唐雲站在一處至高點遙遙俯瞰,能看到巨大光柱沖天,還能看到一處巍峨的洞府屹立在光柱中央,洞府上空有一層金色的氣流瀰漫。
宛若是神聖之光,蘊藏在上方,遮蔽了人們的視野,讓人無法輕易看到洞府具體模樣。
“重瞳!”
唐雲默默呢喃。
“嗤!”
視野望去,仍然是一片花白,不見有任何的色澤,只能在模糊見看到有金色的氣流拂過,遮蔽洞府,掩蓋氣機。
“果真是哪位前輩的遺留!”風哲泛着異色道。
“要儘快進去!”不遠處的陳天子眼神閃爍異色道。
洞府已經確定,是哪位前輩所遺留,而早進入一分便可能多獲得一份大機緣,因此他們眼神火熱,卻不敢以身犯險。
“咻!”
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大道學宮的諸人,先前四人不敢盲目的踏足,現在有一羣替死鬼,探路石則渾然不同了。
“你們想幹什麼?”
陳天子陰陰一笑,道:“洞府既然已經出世,自然沒有不進的道理,我看你們都境界低位不妨仁慈一次庇佑一下你們!”
“當炮灰就當炮灰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麻衣老者冷笑。
“說破就沒意思了,現在你們已經沒的選了!”陳天子陰陰說道。
齊天子,趙天子,燕天子無不是在一側虎視眈眈。
“進!”唐雲忽然道,他的雙瞳綻放異色並沒有看到什麼危機,也不由道:“應該沒什麼大事的,這位前輩以仁慈著稱,想必不會亂動手腳的!”
麻衣老者也臉色難看。
“別必我們動手,殺不了你們二人,這一些小傢伙還是手到擒來!”陳天子掃了一眼唐雲幾人,陰冷道。
“試一試!”唐雲再道,目光清澈而認真。
“好!”麻衣老者也憋屈道,更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的選。
“咻!”
一行人朝着前方逐步靠近,愈發的臨近光柱愈發的心悸,那一根根光柱之上透着難以形容的偉岸之力,似能葬送神魔。
“哪位什麼境界了?”風哲看着衝入雲霄的光束,震撼道。
麻衣老者搖頭,他也難以猜想。
光束上的偉岸之力,似降下一星半點就能將他給抹除,讓他也感受由衷的恐懼。
陳天子一行人更是忌憚的跟在身後,隨着唐雲等人走過的步伐前行,生怕走錯一步惹來不測。
逐步上前,跨過一根根聳入雲霄的光束,來到了內側,眼下已經能模糊的看到浩大的洞府,連綿在這片天地當中。
金色的氣流在上方時而凝聚成金龍,時而凝聚成貔貅,在不停的變換,詭異莫測,讓人打心眼裏忌憚。
身後陳天子等人也忌憚的跟着,目光不時打量四周同樣不敢逼迫太深或走的太快。
逐漸,一尊雕像映入了眼簾。
雕像石質,上面有清晰的樣貌,栩栩如生,隨着臨近,雕像上涌出一股難以想象的威壓,好似是王侯一般,傲立與天穹。
錚錚不朽的氣息,從雕像之上碾壓下來。
“轟!”
洶涌澎湃,又蘊含了一股大道韻味,極其的玄奧與神祕,只可惜,在場的人境界太過低微完全無法領悟這股玄妙,否則必然會更上一層樓。
“先慢!”
根本不用他說,一人人早已停下了腳步,擡頭凝望。
落在雕像之上完全無法挪移。
高約百丈,負手而立,眸子凝視蒼穹,雖是雕像仍然有那一股傲世無雙的神武;這讓諸人都意識到這一座座雕像生前怕是極其強大的大人物。
“還走麼?”風哲喉嚨有些乾澀,蠕動了一下問道。
“走!”
說話的是唐雲,他綻放重瞳並未感受什麼危險,這雕像上的威壓似乎是一種磨礪與激勵。
“嗡!”
忽然,上空當中的金色光芒有一縷金芒垂下,落在了雕像之上,頃刻間,這尊雕像宛若復活了一般,無彩的雙眸陡然綻放了一道絢爛到極致的光輝。
足以照破日月山河。
“啊!”
哪怕是齊天子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更有人驚呼了出來,這太驚悚了。
金色的光芒垂下,讓這尊雕像好似復活了一般,神威瀰漫,太過濃郁。
唐雲的重瞳猛然凝固,落在雕像之上一動不動;剛剛,他好像看到了一尊神祇?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是錯覺嗎?他忍不住輕聲問了起來。
“快看!”
隨着一人輕喝。
諸人的眸子隨之望去,無不是倒吸一口涼氣。
一尊雕像、兩尊雕像……九尊雕像憑空出現在此地,沒有人知道這九尊雕像是何時出現的,彷彿亙古長存,又彷彿剎那降臨。
他們剛剛一行人走來,竟然渾然沒看到。
九尊雕像一字排開。
每一尊都是如此的神武不凡,好似是九天上的神祇,卻又是如此的平凡,對人構不成一點的傷害。
洞府上方的金色氣流隨之涌動。
有些許沒入了雕像當中。
剎那之間,一尊尊雕像好似活了過來,樣貌栩栩如生,雙眼在綻放着無盡光輝,身上也似乎是有一股生機瀰漫。
齊天子幾人忽然打了退堂鼓,覺得自己莽撞了。
唐雲卻一動不動的呆在原地,渾身僵硬,手腳冰涼,竟在這一刻無法掌控自己的身軀;他看到了,也看清楚了,剛剛並非錯覺。
隨着那金色的氣流涌入,有一道道古老神祇一般的身影出現。
憑空存在與雕像之內。
因此,他被嚇住了。
喉嚨艱澀的蠕動,竟在這一刻一個字也說不出;四周的人也沒發現唐雲的異色,縱然發現怕也以爲不過是在這陣仗下給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