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上就上,這麼多的屁事?”錦衣少年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噢!”
“你們三人還不讓開!”嶽賁神色漸冷,還在爲前些時間的事而生氣,一個來自百國之地的小子有什麼資格來拒絕自己。
趙牧微微眯眼。
“讓開!”道寧開口,那深邃的眸子有一抹光澤閃過,讓人不自覺的陷入其中。
一剎那,幾人都感受了一股強烈的威脅。
“鏗鏘!”
槍意從趙牧身上徐徐釋放,要凝成實質,唐雲卻搖搖頭道:“讓他們來!”
馬伕朝着鐘樓走去,一行人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遙遙,能看到一面大鐘懸掛與空曠的樓閣當中,一根梧桐木的鐘杵懸在鍾旁,黝黑少年的身影來到大鐘前,扶着鍾杵撞擊了下去。
“咚!”
鐘聲響徹,嘹亮又透着一股古樸的韻味。
在外面,唐雲能清晰的看到,隨着撞鐘,一道音波漣漪盪漾起來,吹的馬伕臉皮都在鼓動,略顯糟雜的髮絲更是徹底凌亂起來。
看上去極其的狼狽。
然而,他的眸子卻在這一刻有妖異之色流轉。
“咚!”
“咚!”
“咚!”
一連撞擊了五聲,鐘聲連綿,此起彼伏,音浪在鐘樓外更是化作了風暴,綿延在鐘樓附近,肆虐這可怕的風浪。
“快退!”嶽賁道。
咻咻咻!
一人人急速倒退了起來,隔着遙遠凝視那鐘樓中的瘦弱馬伕,驚道:“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這一個馬伕竟然這般的妖孽?”
鐘聲連續響徹了無聲,音浪更是化作了實質。
唐雲站在哪裏紋絲不動。
他是來敲鐘的,要是因爲一些音浪就退避,接下來也沒必要登上去敲鐘了。
同樣沒有退避的則有道寧,夜非。
道寧眼中有一縷色澤閃過,道:“如何?”
“看不出什麼,一練敲出五聲的不在少數,就連你我都能做到!”夜非眯了眯眼,說的輕鬆,可見他已經露出了凝重之色。
“馬伕啊,馬伕,你可不能給本少爺掉了鏈子啊!”錦衣少年也在嘟囔道。
五聲間歇後。
馬伕少年睜開了眼睛,似乎是體悟了剛剛的韻味,扶着鍾杵再一次撞擊了下去,隆重撞在大鐘上。
“咚!”“咚!”第六聲,第七聲接連的響徹,猶如雷鳴一般迴盪在這片天地當中,讓外面猶如雷霆不斷的炸開,響徹靈魂。
“了不得!”嶽賁驚道。
他現在很確定自己來的很值,不管能不能邀請,至少是見證了眼下這妖孽的一幕。
一個馬伕尚且如此,真是令人驚容。
“如何?”道寧平靜的說。
“我覺得那三人也不錯!”夜非去答非所問,轉移話題,將目光落在唐雲身上。
一道道目光也直接落在了唐雲身上。
見着三人紋絲不動,安靜的聽着撞鐘聲詫異道:“確實是有些東西。”
嶽賁則冷聲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只是聽音,又不是讓他們撞鐘!況且,人家三人早有所屬,你們就不用想了!”
“咚!”
沒有任何的停頓,第九道鐘聲也隨之響起。
“咚!”
旋即,又是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無數人震驚的看着,將眸子直接停留在了鐘樓當中,可以看到那少年神色平平。
好似還沒用盡全力。
然而,鍾卻已響九聲。
“了不得!”有人讚歎。
道寧,夜非眸子都有精芒一閃,能如此輕鬆就敲響了九聲不用質疑,必然是妖孽。
“我萬藥閣要了!”道寧神色凝重。
“呵,我覺得我海劍閣更合適!”夜非則道。
談話間。
黝黑瘦弱少年從樓閣當中走了出來,一如剛進去的時候,尋尋常常,馬伕衣着,沒什麼出衆的地方,看到錦衣少年的時候又匆匆的跑了過去,安靜的站在他身後。
一些人則皺眉。
馬伕少年這等天賦堪稱妖孽,別的不敢多說,縱然是東州能壓他一頭的也不見幾人,這等人無一不是傲氣沖天,心比環宇。
然而,這馬伕少年卻有些與衆不同。
“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道寧出聲。
身後有人輕聲道:“沒,一路觀看,出了什麼事都是這馬伕少年在解決!”
“這樣啊!”道寧唸了一聲卻沒了下文。
他走上前去,一行人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道寧的身上,不僅僅是因爲他代表了萬藥閣,曾經他也是其中輝煌的一員。
若論耀眼程度,曾經的他不弱於現在的馬伕少年。
“加入我萬藥閣,你要什麼,我有什麼!”
海劍閣的夜非走來,道:“考慮一下我海劍閣!”
馬伕少年卻沒有說話,好似是沒有聽到一樣,安靜的站在錦衣少年身旁,宛若一個最普通的僕人,沒有一絲亮眼的程度。
“這樣啊!”錦衣少年呢喃了一聲,目光掃向四方卻帶着一些失望。
衆人都在皺眉。
“道院的人還沒有出現麼?”錦衣少年呢喃了一聲,旋即,他笑了起來,道:“鐘聲若不足以將他們吸引過來,那就繼續闖!”
“五大遺蹟,一一破之!”
“到時,我就不信他不現身!”
“噢!”馬伕少年還是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語。
錦衣少年又踹了他一腳,道:“下一次給我快一點,別再像這一次有所停頓,搞的少爺我提心吊膽的!”
“噢!”
道寧,夜非等人卻在皺眉。
至於嶽賁更是不曾上前邀請,似乎是很清楚自己的地位。
唐雲也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不由道:“這些人,可真是現實啊!”
“該我們了!”寧吟咬了咬嘴脣道。
“我先來!”趙牧將目光凝聚在這鐘樓當中,心底也有着一股不屈,這些宗門勢力的無視也激起了他的怒火。
憑什麼?
憑什麼馬伕少年拒絕萬藥閣,海劍閣沒人說話!他們不過是婉拒一番小宗門就要遭到冷眼,甚至是嘲諷。
“鐘聲九響嗎?”
“我趙牧也行!”
嶽賁等人自然看到了,只是嗤笑了一聲,連停頓都沒有,看着一行人的離去也匆匆追趕;所有人都是如此,對三人選擇了無視。
而鐘聲也在此刻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