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意?”顧南臉色也清冷起來。
“沒什麼意思,這事與你琴宗無關,你們走吧!”說話的是嶽賁,他朝着這裏走來,脣角帶着玩味,一切都忽然有意思了起來。
黃飛卻怒道:“嶽賁,你欺人太甚,唐雲不就是拒絕了一下你,至於這般大動干戈嗎?”
嶽賁譏諷的一笑,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與秦牧對視一眼,道:“你琴宗怕有一些事還不清楚,接下來讓我給你講解講解!”
“你知道這鐘樓是怎麼沒的嗎?”
琴宗的幾人都茫然的看着:“難道不是被人給取走了嗎?”
“呵!”嶽賁譏笑道:“真是天真啊,誰有這個實力與資格呢?這鐘樓只所以沒有就是拜你身旁這位所賜,鐘響十八,樓破鍾碎!”
“嘶!”
黃飛,顧南,紫朧月皆是心頭一驚,猛然看向了身旁的白衣少年,先前他笑容燦爛的說鐘沒了,是自己給撞沒了。
他們都付之一笑,沒人相信。
現在看這陣仗他們忽然有些相信了。
“那你們又知道,爲什麼三人如此的妖孽,驚豔嗎?”嶽賁冷聲道。
顧南眼神茫然。
“那是因爲三人有聖人傳承!”
“譁!”
頃刻間,一道道目光火熱的停留在三人身上,雖不是第一次聽到,但還是忍不住一陣躁動,嘴脣有些乾澀。
秦牧的眼神愈發的貪婪與嗜血了。
聖人傳承啊。
何等的誘人。
“當真嗎?”黃飛臉色也猛然蒼白了起來。
“嗯!”
唐雲點頭,並沒有否認!
“完了!”黃飛腳跟軟了一下,他知道徹底的沒希望了,沒有人會放過他們三人的,聖人傳承的誘惑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整個東州,甚至是九洲都都沒有出現一位聖人。
可見這聖人傳承有多麼的稀有。
“現在,你們琴宗還有保他們嗎?”
顧南沉默。
他擋不住。
眼下,人數衆多,僅僅是媲美他的都不在少數,就連法相四重天都有三人以上,他沒有任何的希望。
“要不,我們走吧?”琴宗一女子弱弱道。
其餘幾人也看向了顧南。
顧南眸子一瞬凌厲了起來,讓在場不少人都感受了壓力,他聲音清冷道:“諸位能不能看在我顧南的面子上,放過他們一次!”
“你的面子?”秦牧嘲笑道:“你有什麼面子?”
嗜血的目光落在琴宗剩餘幾人身上,讓他們身子戰慄,陰柔的眼神,殘忍的目光,鮮豔的紅袍,處處都透着詭祕。
嶽賁玩味道:“平常你的面子還行,眼下麼!”他沒多說可人們都懂了。
一些人也陸續施壓。
法相四重天的人足有五位。
顧南身後也有一尊法相亮起,那是一面古琴。
“我勸你三思而後行,畢竟你不是一個人!”嶽賁冷笑。
“師兄!”
顧南顫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師弟,師妹怕了!
“我們走吧,雖然與他們熟絡卻還沒到達能爲彼此付出性命的地步!”
“是啊,師兄!”
唐雲將目光落在了黃飛身上。
“對不起!”黃飛身子輕輕顫抖,眼神中有畏懼之色閃過;他終究不是那種一路殺伐過來的人,他終究還是修琴,修心的人。
唐雲卻不介意道:“沒什麼對不起的,正如她所說,我們雖然熟絡卻還沒到達能爲彼此付出性命的地步!”
黃飛神色躲躲閃閃,不敢直視唐雲。
“師兄,我們走吧!”又有人道。
顧南如若泄了氣,身上的那一股氣勢也沒了,法相在逐漸的削弱,低頭歉疚道:“走!”
一行人朝着前方走去,與唐雲拉開了距離。
趙牧安靜的站在哪裏,直視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紫朧月身上,他喜歡她,可她好像對自己沒有一點的感覺,生死攸關,她沒有一點的猶豫直接拉開了距離。
眼神漸漸暗淡下去,有失落。
唐雲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什麼,別瞎想,這是正常人都會做的選擇;況且要是她參戰了你還不是要爲她分心!”
“嗯!”
趙牧點頭,情緒依舊有些低落。
“對不起!”顧南低頭道。
“沒事!”唐雲笑了笑,一如哪位女子所說,彼此雖然熟絡卻還沒到拼命的地步,只是與琴宗之間的友好關係,也就此斷了,只會愈發的疏遠。
葉莫冷傲的看着這一幕,他妖孽如何?風華絕代又如何?最終,還不是要死在這裏。
“你們,還要掙扎嗎?”嶽賁玩味道。
這可是一位大天才,可惜太愚蠢了沒加入任何宗門,等待他的將會是殘忍。
“掙扎?”
身上氣血翻騰,一腔戰意也在燃燒,眸子中有妖異的金黃色閃過,道:“真是好久沒有動手了!”
趙牧槍意瀰漫,手中銀槍持在掌心。
“準備好了嗎?”
“好了!”
“轟!”
唐雲上前踏出一步,背生法相,極其的璀璨,如同一道金色的光輝包裹了身軀,好似沉睡的神祇在如今復甦。
金黃色的重瞳有奇妙的光澤一閃,他道:“你們,誰先來!”
嶽賁嘴角泛起不屑的笑容,道:“百國之地的法相境,哪位融靈境去領教一下!”環目望去,卻不見東州一位融靈境修士。
不由惋惜道:“真是可惜,我東州未曾有如此孱弱的人,沒能讓你體悟一下被越級的感覺,不過也無妨了,誰去擒下他?”
“我來!”
一青年眼神有火熱閃爍。
葉莫心神一動道:“嶽兄不可小覷,此人有些手段能越級戰鬥。”
嶽賁好似被羞辱了一樣,怒道:“不要拿百國之地的水平來衡量我東州修士!”
“東州修士,很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