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
“明明沒有聽說過,怎麼會有耳熟的感覺?”
人羣中,一紅衣青年道:“似乎二山主就來自大道學宮!”
“是嗎?”
他們自語,卻沒有起身的念頭。
這一羣人中,在角落的位置有一白衣青年,他名白浮雲,自從古遺蹟一行之後,整個人就低沉了下去,陷入了自閉。
而今,聽着這聲音,莫名的呢喃:唐雲!
“大道學宮,唐雲!”
他的雙眸逐漸清澈明亮,隱有鋒利閃過,這些時間,他在道院幾乎淪爲了一個笑柄,雖然過了最初之後無人談論。
但,那段時間的議論他還是忘不掉。
一個天縱奇才的妖孽就因爲自己的輕狂,傲視,導致與道院錯過,這是他的過錯,也是他不用心的結果。
諸多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不由問道:“白師弟,這唐雲是不是古遺蹟中的唐雲?”
“是他!”
白浮雲沒有出去就格外的肯定,這般輕狂的姿態,來到道院直接就是請指教,除了唐雲他想不到第二人了。
一行人對視一眼,道:“此人,果真夠狂!”
“竟敢直接對道院下挑戰書,真不是一般的狂啊!”
他們紛紛起身,道:“去看看?”
一行人走了下去。
山門前,有強者出現想看看是什麼人來挑釁,但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邋遢青年,整張臉都黑了下去,二話不說一拂袖轉身就走。
唐雲摸了摸鼻子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他,走入了道院。
隨着進入,道院內也有一道道身影閃爍,騰挪間降臨在這裏,宛若一陣陣閃電,在唰唰間紛紛降臨,掀起了一陣狂風。
道院有三千弟子,皆都非凡。
眼下,這出現的一羣人就是如此,一人人身上都有非凡的氣質繚繞,每一個走出去都是卓越的天才,然而卻匯聚在了一起。
如白浮雲。
在古遺蹟中能與他媲美的屈指可數。
然而,在這道院中卻是微不足道的一人,若是不仔細觀看甚至直接就將他忽略了,可見,這道院能成爲東州三大勢力之一,也並非浪得虛名。
“你就是唐雲?”
人們將目光落在唐雲身上,帶着審視與打量。
“楊漠在哪!”唐雲聲音清冷,他猶記得在大道學宮之上楊漠是何等的狂傲與囂張,那一句句言語讓他記憶猶新。
現在,他來了,要兌現自己的承諾,看看楊漠有幾斤幾兩。
“呵呵,確實挺狂!”
“張口就是楊漠師兄,只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的手段!”一位紅衣青年輕笑,上前一步,身上有一股邪魅的意境瀰漫。
“張默師兄,讓給我吧!”人羣中,白浮雲忽然道了一聲。
一行人都側目看去。
“讓我來吧!”白浮雲又道,他走上前去,身上瀰漫了一股灰暗的意境,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落在了唐雲身上,有無盡的灰暗,似讓人墜入深淵。
或者,證明一下自己確實看走眼了。
一行人也明白他的心思,微微沉吟也道:“也好,就讓白師弟來看看這一個百國之地走來的小子,究竟有幾斤幾兩!”
唐雲將目光落在了白浮雲身上,有冷漠的神色。
若非是白浮雲的輕狂,傲世,自負,他已經進入了道院就沒接下來的這麼多事情,不過,這些時間發生的事也讓他明白,不進入道院或許更好一些。
“我或許,該謝謝你!”唐雲道。
“不用!”白浮雲雙手結印,身上有一股濃郁的意境瀰漫,如灰色的牢籠,朝着四桌擴散,那降臨的一位位師兄快速的閃避。
“不過,這不是你用來挾持我的地方;你,還不配對與我交手!”唐雲眼神清冷。
狂!
先前,這一位位師兄沒有什麼真切的瞭解,現在是十足的感受了,直言道院的學生沒資格與他交手,他還能再狂一些嗎?
灰色的場域一下化作了血紅色,猶如白浮雲的雙眸一樣,那灰暗的牢籠猶如他這幾個月來的心境,遭遇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那血紅色的變化,猶如他此刻的心情,殺氣沸騰。
或許,他是真的渴望這一戰。
“嗤!”
虛空當中,那瀰漫的灰暗星點凝成了一根根鎖鏈,驟然間劃過猶如閃電一樣纏繞在唐雲的手臂,雙腿,身軀之上,將他整個人鎖死。
血紅色的光點則凝成了一根根暗紅色的長矛,陰暗,潮溼,還有瘋狂流轉在上面。
周圍觀戰的一行人,詫異道:“沒想象中的這麼強啊!”
“難道,都是吹噓的?”
他們疑惑,又覺得不太對。
唐雲依舊冷漠的註釋這一幕,任由一根根繩索纏繞在自己身上,不斷的收縮擠壓,妄圖將他捲成一個糉子,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道:“我說了,你不配與我交手!”
“讓楊漠來!”
“嗤!”
這言語,似乎是刺激了白浮雲,那一根根暗紅色的長矛瘋狂的刺去,妄圖洞穿他的身軀,將他千瘡百孔。
“轟!”
他手臂掙脫一下,那纏繞在他身上的鎖鏈一一裂開,只是瞬間的功夫,驟然炸裂。
身上有一尊法相浮現,有一團朦朧光芒溢出,一根根長矛還沒臨近就被磨滅,化作了一團齏粉;而那少年巍峨不動,只是眸子清冷的看去。
兩者對視。
“嗤!”
與虛空中凝成了一股電流。
卻也只是一剎那,唐雲將目光從白浮雲身上移開,看向了其他一行人道:“楊漠呢,告訴他,我唐雲來了!”
至於白浮雲。
他沒動手。
一如剛剛所言,他還不配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