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清冷的聲音從凰口中吐出。
嶽賁臉色僵硬。
就連南宗的哪位青年都是如此,所謂打狗看主人,嶽賁雖然不怎樣,但他代表的還有南宗的一份子,眼下大庭廣衆下羞辱,有沒有將他南宗放在眼中。
一羣人也露出了異色。
一個女人,傾國傾城,性格又是如此的獨到。
有古怪的眼神落在了戰九歌身上,想着:這等女子,他降服的了嗎?
海灘上,一些察覺異樣的人紛紛擡頭看去,將目光落在哪一身男衣的少女身上,月輝,星光瀰漫散落在她的周身,將她襯托而起。
宛若是天地的主角,所行之處,星光環繞。
“凰!”戰九歌也臉色不怎麼好看,他隱約知道爲什麼來了。
“閉嘴!”凰冷叱。
一行人神色更古怪了。
本以爲凰是仗着戰九歌才如此的放肆,現在,有些意外了啊。
戰九歌臉色訕訕,卻心虛理虧,不敢反駁。
凰冰冷的眸子從他身上掠過,又看向了一位位場中之人,聲音清冷道:“聲明一下,我與戰九歌之間毫無關係,一絲一毫的關係也沒有!”
“所謂的謠言,所謂的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
如此直白的言語,讓每一人都心臟停止了跳動。
這女子。
有些霸道啊。
他們的目光落在戰九歌身上,想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心情。
“真的,一絲可能也沒有嗎?”戰九歌聲音近乎顫抖。
“一絲也沒有!”清冷的聲音,宛若是最後的審判,不給予一點的希望,讓一顆熱心千瘡百孔,冰冷殘破。
說完後,少女轉身。
如這一次出現只是單純的澄清一個事實。
萬無雙脣角微微翹起,玩味道:“凰,戰九歌喜歡你衆所皆知,眼下卻直言不諱的拒絕,莫非是心有所屬了?”他眯起眼,看凰怎麼破解。
“是!”
凰直言不諱,如在闡述一件平靜的事。
一人人都呼吸急促了起來。
從她的出現,傾城容顏,到身上獨有的氣質,不同於其他少女嬌柔更令人心動,令這些天才有強烈的征服欲,可現在聽到竟已被人征服,一個個都呼吸急促,僵硬了起來。
萬無雙眯了眯眼,真是令人意外啊,卻又道:“噢,這樣說,那個人是不是比起九歌兄更加的優秀?”
“不可能!”衆人都在心底想着。
在座的都是東州最頂尖的天才,卻無一人敢說能比戰九歌優秀。
“是啊!”那少女忽然笑了一下,笑容燦爛,如一朵朵花悄無聲息的綻放,迷倒了不知多少人,讓不知多少人沉醉在其中。
“完了!”
這個笑容,讓人們知道,凰真的是心有所屬,並非是妄言。
“是誰!”戰九歌呼吸急促。
凰看向他就莫名的反感,道:“是誰,一個你不配與他比的人!”
說罷,她轉身就走,留下一個被傷到極致的男人。
南宗的青年看着凰的背影,忽然笑了一下,剛剛凰的冷叱讓他臉色難看,覺得凰太過放肆,有沒有將他們南宗放在眼中。
現在看着戰九歌的慘樣,他忽然覺得剛剛不算什麼。
連戰九歌都被如此的羞辱,說錯話的嶽賁被呵斥一聲又算的了什麼?
只是。
後知後覺的驚醒。
凰,喜歡人了。
他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凝固。
“他就是凰啊!”楚淵瞪大了眼,這個女子給他留下了深刻與不可磨滅的印象。
一個女子,隻身來到論道場對在場一位位天才視而不見,言行之間乾脆利落,眉宇之間又有迷人的風采,尤其是那一笑令人沉醉迷失。
“嘶,疼!”
轉眼,腰間有一團軟肉被狠狠的獰了一下,讓他五官一變,臉色痛苦。
“哼!”
隨着則是嬌哼。
楚淵眨了眨眼,也不顧疼痛,湊上去一點,嘿嘿道:“怎麼,你喫醋了啊!”
“纔沒有呢!”陳漁別過頭不去看他,可內心對那個女子還是留下了極深的印象,當真是好霸氣,卻又好漂亮啊。
兩人在親切的交談,可逐漸的就發現場中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安靜。
死一樣的安靜,唯有自己與陳漁在打情罵俏。
二人也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正襟危坐,在雲帆的一旁一動不動,只是眼角不斷的瞄去。
“嗯,忽然想起,宗門還有一些事,先告辭!”刀總一位天才起身道。
白千秋挽留一下道:“不逗留了?”
“事情緊急,告辭!”
“我送送你吧!”一人也趁機起身。
一行人都在此刻紛紛起身,不在逗留,還有什麼可逗留的,剛剛看了這麼一處大喜,戰九歌的心都給碎了,再待下去不是得罪人嗎。
不少人紛紛起身。
就連秦山宗,南宗等勢力都有天驕起身。
顧南取出一張古琴放置與身前,纖細潔淨的手指輕輕拂過,一陣小潺流水的琴音響徹,讓人們臉上的尷尬神色略緩。
讓場中的氣氛也不再如此凝固,顧南聲音清澈道:“我便以琴音送一下諸位吧!”
“好!”
一行人紛紛起身。
雲帆也隨着起身,他看了一眼二人輕聲道:“先別急,我去道一聲話!”
然而,他剛剛站起就看到萬無雙朝着戰九歌行去,兩人交談了幾句,期間戰九歌臉上的神色變換不停,只可惜被萬無雙有意阻攔,其他人沒能聽到對話內容。
雲帆腳步頓了一下,搖搖頭道:“我們走吧!”
“嗯!”
楚淵眨眨眼跟着雲帆一起下去了,降臨在海灘上時還有夢幻一樣的感覺,同時也不再覺得那些表面風光的人就一定風光了。
至少,剛剛在上面他聽到了好多不曾聽到的話,也看到了好多不曾看到的事。
至少那有人說話小心謹慎,有人言語舉止帶着巴結,讓他搖搖頭覺得一點也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