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人瞳孔一凝。
“此人,有些東西!”
白千秋位列海劍閣第一人,自然不會沒有東西,他臉色平靜,隨手揮下,一道劍光閃過虛空像是被一分爲二,徑直出現在趙牧身前。
“嗤!”
又是一道劍光揮下。
兩劍,形成了一個十字斬!
“鏗鏘,鏗鏘,鏗鏘!”
劍與槍交際在一起發出了無數摩擦,有一簇簇火星濺射猶如火龍一般,他的眼神也是極致的清冷,道:“你還算有些東西!”
“可也僅僅如此!”白千秋瞳孔內有一柄劍光一閃代替了眼瞳,他的白衣猶如鬼魅一樣接連的閃爍,天地間出現了一道道身影。
白色的身影,交織而過,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厚重的劍意。
那些厚重劍意隨着凝實化作璀璨的劍光像是將這片空間切割出無數截,趙牧的身體徹底被劍光所淹沒,這比剛剛的劍域還要恐怖。
“好強!”
不少人都心神忌憚。
更多的人看向了槍宗哪裏爲他們感受惋惜,明明有了一個絕世天才,可偏偏有些自負,竟然託大到越境去戰白千秋,在這密集的劍光之下怕是要隕落。
“嗤!”
濃郁的劍意間歇,人們的目光也洞穿而過,看到了一位黑袍身影安靜的屹立在漫天劍氣風暴當中,他的周身虛空已經化作無數截。
可他自身,安然無恙。
一雙無畏眼眸有精芒一閃,低沉道:“該我了!”
隨後他化作了一柄槍,筆直的刺去,無堅不摧,裹着先前殘留在周身的槍意,貫串了虛空,消失不見。
白千秋臉色第一次微變,他的眼瞳中出現了一道無堅不摧的身影,一席黑袍,可他的眼眸卻是滄桑而古老,彷彿經歷了無數歲月的洗滌。
猶如趙牧換了一個人,這讓他駭然。
若是唐雲在,或許就會發現這眸光與他在雪山之巔見到的黑衣人是何等的相似,近乎完全一樣。
“滾!”
他大叱,手中劍拔起,一劍劍相許斬出,掃想四面八方,因爲他完全察覺不到趙牧的身影。
當這混亂的劍光一起,唐雲心神穩了。
“贏了!”
隨着自語,一道槍意不知從哪裏出現,陡然刺去,直直的刺向白千秋的脖頸。
“叮!”
隨着一道清脆的聲響,天地寂靜,漫天劍意與槍意也在消散,人們看清了二人的現狀,黑袍趙牧長槍牴觸在白千秋的脖頸處。
若非海劍閣閣主出手,一縷劍光橫與白千秋脖頸,他已經被刺穿了脖子。
趙牧眼神又回覆了遺忘,沒有一點的波瀾,道:“指點我,你還差了點!”
“真強!”人們再一次倒吸冷氣,就連池志華都多看了一眼,他以爲就出了唐雲這麼一個妖孽,現在看來,忽略了另外一人啊。
這趙牧,也有些妖啊。
“怎麼可能。”
白千秋身體猛烈的顫抖一下,剛剛若非瞳孔中出現了趙牧古老滄桑的眼眸他豈能心神失守,敗與此地,他死死的盯着趙牧。
他只看到了一個背影。
他敗了。
海劍閣的第一天才,敗與此地。
“槍宗真是出現了一個人物啊!”更多的人都凝聚在槍宗哪裏,先前雖有流言蜚語說,吳秋生自認爲天賦不如一個少年他們認爲只是自我推銷。
可這一戰之下他們認同了。
這趙牧,着實有些東西。
兩戰後。
趙牧走回了槍宗,這些唐雲動不了手的人他已經解決了,接下來的自然要還給唐雲,至於要怎樣,他看着就行。
“槍宗,趙牧!”
許多人都在自我呢喃,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底。
然後,強烈的疑惑就迸發了,趙牧既然如此的妖孽爲何他們沒有聽過一點的風聲,就連槍宗自家人都疑惑的看去,不知道這小子怎麼這麼強。
有少許知情人落在了唐雲身上。
不是趙牧不知名,是他身邊有一個更加妖孽的存在,他站在那哪裏就要爲之暗淡,一切天才都要淪爲陪襯,讓人忽略,唯有他萬衆矚目。
在短暫的寂靜之後。
人們又看向了還未動手的些許人,先前的大戰已經如此的驚豔,其他人的怕只會更驚豔。
不少不辭萬里趕來的人第一次感受是如此的值,觀看了秦天與武九霄的一戰後,怕還能觀看更加驚豔的法相之戰,其絢爛多彩未必會弱於秦天與武九霄之戰。
齊天銘又走上前一步,身上有毀滅劍意涌動,他的目光還是落在了唐雲身上,接連的大戰,他豈能有不戰的道理:“閒言碎語也別說了,你我終要一戰!”
雲帆卻也在此時上前一步,一如先前在沙灘邊緣時所聊,他想與唐雲一戰,不是唐雲釋放重瞳,而是真正的巔峯一戰。
萬無雙有妖異紫色的眸子一閃,同樣落在了唐雲身上,被一個百國之地的小子接連擊敗,在他心底種下了心魔,終歸是要滌盪的。
戰九歌走出了一步,身上也有戰意繚繞,刻苦修煉了三個月,爲的就是這一刻,既是報仇雪恨,同樣也是爲了爭奪女子。
寧長生見狀也頗有幾分好奇,將目光落在了唐雲身上,這麼多絕世天才,隨便一人都是東州最響徹之人,卻齊齊挑戰一人,他想知道唐雲會與誰迎戰。
心思微動,也有想法去湊湊熱鬧。
下方,直接沸騰了。
所有人都在挑戰,還是指名道姓朝着同一人挑戰。
楚淵,陳漁不免爲唐雲擔心了起來。
凰眼神冰冷的走上前去,朝着唐雲的方向行去,趙牧同樣起身上前,羣毆,欺負人?當唐雲沒有朋友嗎?
唐雲衝着二人笑了笑,道:“不必!”
只見,他手中神霄一閃,暗金色的兩米長棍落與掌心之上,有冰涼的觸覺與厚重之感,一席白衣也在虛空中隨風飄舞,眼眸中有野性與傲氣閃過,道:“你們,一起來吧!”
若無神霄,他不敢如此託大。
可神霄在手,法相境,還有幾人能被他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