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三師伯豎起了耳朵,聽到了一句聲音。
“大道學宮,前來迎接小師弟!”
不由嗤笑了一聲:“說來也搞笑,一個百國之地的小宗門,能勉強混進東州已經走了狗屎運,竟然還跑到了我海劍閣要人,你說搞笑不搞笑!”
海天客棧門前。
有一金身境強者走出,他看了一眼來人,皺了皺眉,道:“你小師弟是誰?”
“唐雲!”
“他已經走了,不顧我海劍閣的勸阻非要離去,完全無法攔住!你若是運氣好朝着東邊還能追上,或許……還能幫他收個屍!”
“什麼意思!”這腰間別着一個酒葫蘆,渾身酒氣的老者瞪大了眼。
“我的意思啊,就是字面意思啊!”這金身境的強者嘲笑,完全看不起這個酒葫蘆老頭,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海劍閣了。
另一強者走出,依舊笑眯眯道:“那小子臨走前我們看到了有金身境強者在後方尾隨,所以啊,還是儘快趕去收屍吧!”
“這樣啊!”酒葫蘆老者自語了一聲,轉身離去。
“呵!”
兩人對視一眼,皆有趣味;覺得如此好哄騙的傻子能拿出去吹捧一二。
樓上三師伯將一切聽在眼中,不屑的笑了一下,道:“你聽到了嗎?”
看唐雲這隻顧着疼痛怕也無心去聽,不由也笑了下道:“聽不到也沒關係,我啊給你好好的講講!”
“嗯?”
“怎麼又回來了?”兩個金身境的強者詫異的看去。
只見那酒葫蘆老者喝了一口酒,擦了擦沾染在鬍鬚上的酒滴,眼睛卻逐漸清澈了起來,道:“我這人啊,最恨別人欺騙我!”
“欺騙?”二人怔了一下。
左邊的金身境笑着道:“還不算太傻!”
“噗!”
酒葫蘆老者張口一噴那被他喝下去的一口酒水再度噴灑了出來,一滴滴水珠散落在空中,每一滴都沛實而晶瑩,如充斥了靈氣。
在陽光的折射下與尋常的水滴截然不同。
水滴懸浮與虛空中。
一滴滴晶瑩剔透。
兩位金身境的強者一怔,看着靜止在虛空中的酒水珠子,這是幹什麼的?左邊之人看向右邊之人,問道:“耍雜技?”
“雜技?”酒葫蘆老者笑了笑,拂袖一揮。
本安靜懸浮在空中的晶瑩水珠驟然彈射而去,以一種難以形容的速度剎那洞穿而過,在二人反應過來時洞穿了他們的身軀。
“噗,噗,噗!”
一滴滴水珠猶如一個個奪命之魂,洞穿了他們的額頭在眉心處留下了一處空洞,洞穿了他們的喉嚨在張口見留下了一個窟窿。
洞穿了他們的胸膛,臉頰,以及身體。
只一剎那,千瘡百孔。
水滴洞穿而過後依舊晶瑩剔透,閃爍着靈氣的波動與沛實,渾然沒有沾染一絲的血跡;兩位金身境強者瞪大了眼,死死的盯着酒葫蘆老者。
內心深處有駭然,還有不敢相信。
“爲什麼?”
那水滴會如此恐怖?又爲什麼敢在這裏對他們動手,帶着疑惑還有一生的不解他們眼中的生機在迅速流逝,瞳孔也逐漸放大。
隨後揮了揮手,兩人的身體直挺挺的倒下,兩位金身境被秒。
一滴滴晶瑩的水珠也隨之破裂,散落在地面發出啪啪啪聲與尋常水滴一般無二,酒葫蘆老頭也踩着水滴走入了海天客棧。
大廳內,先是寂靜。
而後一道道駭然與畏懼的目光落在這其貌不揚的老者身上。
先前的一幕他們自然看在眼中,最初也帶着嗤笑,可是後來發生的一幕讓他們笑不出來了,有的只是無窮的恐懼,怕剛剛的笑容被算賬。
樓上的三師伯不知道下方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有一種預感要出事了,腳步一動準備下去看看,可想了一下同行的不止自己一人,也無所謂了。
海劍閣既然將唐雲帶到了這裏關押,自然會有一些強者。
“放肆!”
隨着一聲低叱有一中年走出,身上流露了不凡的氣息,足有金身六重天,算是一位極強存在;若是唐雲在就會人的此人就是跟隨自己三天的人。
若非是三師伯擒下了自己,那麼就是此人在追擊。
這相貌平平的中年眉宇間有凌厲閃過,凝聲道:“此乃海劍閣所在區域,還輪不到別人放肆,報上名來,我不殺無名之輩!”
“無名之輩?”酒葫蘆老者拔開酒葫蘆塞子飲了一大口。
“刷!”
這中年身影一閃,剛剛門外的一幕他也看到了,也怕這酒葫蘆老頭用出了同樣的招式,只是他有些高估自己了。
酒葫蘆老者就是單純的喝了一口酒,然後問他:“你想殺我啊?”
這中年本能就點頭,似乎是心神被人操控了。
“那你就死吧!”
四周之人瞳孔皆一縮以爲要發出同樣的招式,就連中年都心神警惕,死死的盯着他的嘴巴,只見酒葫蘆老者屈指一彈。
“嗖!”
一根青色的指印劃過虛空,刺爆了空氣,帶着氣流!能看到青色的氣流中蘊藏了一根手指,上面指甲、紋理、褶皺清晰可見,顯得十分巨大。
“撲哧!”
然而落在中年眉心的時候卻只有撲通手指大小。
“真弱!”
酒葫蘆老頭搖搖頭,不去再看着中年,隨着他的身體交錯而過,那中年的身體直挺挺的躺下,眉心上有血液不斷的涌出。
整個大廳,落針可聞。
金身六重天強者被彈指擊殺。
“有麻煩了了!”三師伯眉心一凝,隱約有不祥的預感。
先是兩位護衛,後來就連哪位中年都沒有發出任何打鬥的聲音都消失了,再聯想沒點東西誰敢闖海劍閣的大本營,更敢在這裏放肆?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
他掌心提着唐雲就要先行退避。
“這麼着急走?”一道輕飄飄的聲音落下,那酒葫蘆老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房間門口。
三師伯身子僵硬了一下。
“縱然着急走,也應該先將我師弟放下,不是嗎?”酒葫蘆老者依舊在道,只是臉上也沒了笑容,眸光看到唐雲的傷痕,有無窮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