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志華微微一笑,道:“做的極好!”
陳昇身爲南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又是下一任宗主,眼下前來祝賀要是一言不合直接殺了,怕立即就要與南宗大戰一場。
但若是不殺了陳昇,這一處挑事顯得大道學宮示弱,怕了。
眼下,將嶽賁宰了則明顯不然了。
我大道學宮不是不敢動你,只是不想動你,想殺你時如宰殺嶽賁只需要輕輕的一槍;而剩餘的圍觀者再想挑事怕也該仔細的掂量掂量。
“成長了!”池志華又呢喃了一聲。
他見過唐雲的狂,那是有一種不畏一切,若是放在之前他敢篤定,陳昇這樣挑釁唐雲早就宰了他,現在身爲宮主也沉穩了一些,多爲大局而思考。
至少眼下做的就極好,他甚爲滿意。
“屍體你們可以帶走!”唐雲沉穩的聲音徐徐道來。
南宗來的自然不止陳昇一人,先前都是沒有說話而已,如今鋒利的眸子都落在了唐雲身上,卻對殺人的趙牧視若無睹。
“撲通!”
將屍體丟在地上,趙牧不動聲色的走回。
刀宗,秦山宗等人也忌憚的看着這一幕,唐雲依舊是如此的霸道,冷酷,動氣手來果斷而凌厲,沒有猶豫與遲疑。
說斬,立斬!
“還有誰要領教一下我大道學宮的年輕一輩嗎?”唐雲目光環顧,落在了一位位青年身上。
這些人卻紛紛低下了頭。
對這個年紀還沒自己大的少年畏懼了。
“轟!”
一股強大的氣場籠罩街道,一位正值壯年的中年腳踏虛空,邁步行來,雄偉的身材充滿了壓迫感,攝人心魄,鋒利的眸子掃視所有人。
停留在嶽賁屍體上,目光冷冽:“誰動的手!”
一羣人心神一凜,暗自道:“就知道不會善罷甘休,沒想到南宗宗主這麼快就趕來了,還是親自趕赴!”
洶涌的壓迫讓場中的年輕人都不敢擡頭直視,這是南宗宗主刻意而爲,他犀利的眼眸也落在了唐雲身上,給予他極大的壓迫。
那少年,坦然站着,與南宗宗主對峙不見有絲毫的壓力,聲音渾圓,吐字清晰道:“我唐雲讓殺的!”
一行人,猛然落在了這少年身上。
誰不知眼下的南宗宗主正在氣頭之上,還如此狂傲的放話,真的不怕南宗宗主惱羞成怒下動手嗎?
果真,南宗宗主的雙眼已經犀利無比,長袖之下的掌心有毀滅的波動在醞釀,也在消散,他在思考是否真的要直接宰了他。
“你有什麼問題嗎?”唐雲的聲音又落下,讓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個瘋子吧。
“大道學宮如果給不出一個所以然,那麼簡單,南宗不介意與大道學宮一戰!”南宗宗主俯瞰那個白衣少年,聲音鏗鏘。
南宗之人紛紛瞪大了眼,這是什麼狗屁謊話。
琴宗顧南等人也面露異色,分明是你一言不合將人給殺了好嗎?
“嶽賁一微末挑釁宮主確實該殺,但怎麼也輪不到大道學宮動手!該管教也應該由我南宗!”南宗宗主聲音清冷。
“不好意思,沒這個習慣,一些小事也不喜歡麻煩別人!”
南宗宗主冷笑一聲,掃了一眼四周自然知道有強者守衛在側,大聲道:“好,好,好,大道學宮是嗎,我南宗記住了!”
他拂袖離去。
至於嶽賁的屍體連看一眼都懶得看,若非因爲嶽賁他南宗豈會陷入這等尷尬之地,眼下死了也是白死。
陳昇臉色蒼白,也厭惡的看了一眼嶽賁屍體,若非因爲他胡言亂語蠱惑自己,自己又哪裏會白白喫這一槍?心有憤恨之下更是轉身離去。
四周,一些小勢力在懵了。
他們呆呆的看着這一幕。
在最初他們以爲大道學宮確實太着急了,然而後續發生的事讓他們覺得好像也沒有多着急,尤其是眼下,連南宗都退避了。
南宗是何須人也?
僅次與三大勢力,連他都退避了,豈不是默認與害怕?
在這般想着之時內心也是一陣的震撼,如此去說,大道學宮真的有可能成爲四大勢力之一?
心神恍惚中。
目光也看到了那個轉身離去的少年,一個個有一些錯樣之感,接受請柬之時他們認爲大道學宮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荒唐可笑。
讓一個少年來擔宮主,虧大道學宮想的出來。
現在看來,這唐雲擔當宮主,貌似還不錯。
至少剛剛的舉止言行,還有面對南宗宗主不卑不亢的語氣,分明就是一個宮主該有的氣勢。
大道學宮有不少人默默的跟在了唐雲身後,甘願淪爲配角,若說先前他們只是認可了唐雲,認可了這個宮主,眼下則是被征服了。
有如此宮主,未來,何談不興!
“哼哼!”酒葫蘆老者翹着二郎腿,灌了一大口酒美滋滋道:“怎樣,老夫推薦的沒錯吧。”
一行人看着酒葫蘆老者小孩子心性一樣的炫耀也有些無奈,卻也道:“確實不錯,唐雲身爲宮主比我想象中要做的好,完全將宮主的責任給擔當了起來!”
先前殺了嶽賁,南宗宗主到來,不少強者都準備站出來了,哪裏料到唐雲這般給力,輕描淡寫見將南宗宗主給逼退,完全用不到他們現身。
也愈發的襯托了大道學宮的底蘊與底氣。
讓這第四大勢力也並非是空口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