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匹獨角獸走在最前方,剛剛踏入一步,驟然之間,有一柄血色的巨劍從蒼穹上垂下,如實質的一般,速度極快。
獨角獸也並非凡俗,引有所感,鳴叫一聲猛然朝着前方衝去,速度快若奔雷,在躲避這劍氣。
“撲哧!”
然而,他的速度再快又豈能有劍光快?
“咻!”
瞬間,八柄血色的劍身插下落在了獨角獸之上,劃過雪白的毛髮,刺破結實的肌膚,插在血肉之上,貫串而下,有巨大的劍意爆發。
“嗡,噗!”霎時間,湮滅!
八匹獨角獸全部慘死,在空中唯有血霧殘留,而天穹之上,更有一陣劍光降臨而下,每一道都猶如洞穿獨角獸的血色劍身,組合在一起,指向輦車。
“轟!”
輦車極其的不凡,有琉璃光芒照耀,籠罩車身,阻擋這血色之劍可輦車再不凡也終歸是一件俗物,哪裏能與這麼多的劍氣抗衡?
“轟!”只有短暫的一個呼吸,輦車直接爆開,化作了一團齏粉,與空中消散。
與此同時,輦車被有一團瑩瑩仙光繚繞,似乎是庇護了幾個少年少女,隨着那瑩光如閃電一樣出現在了劍陣之外。
雖然有一柄柄劍氣在落下,卻沒能碰到她的衣角。
眨眼功夫,諸多人齊齊倒退,他們眸子帶着一些駭然,死死的盯着那輛輦車,那可是能抗住王境強者一擊的輦車就這樣銷燬了?
隨後他們落在了馬車中逃出的哪道光團上。
人們方纔看清,一個二十左右的絕美女子,衣着古裝長裙,青絲飛舞,靈動的美眸冷靜而穩重,小巧的玉腳踩踏在虛空之上,安靜漂浮。
在她的身旁有幾個粉雕玉琢的少年少女,衣着甲冑,大眼睛睜的很大,明亮很緊張。
“好漂亮的女子!”那丰神如玉的青年自語了一聲。
古裝的絕美女子,肌膚晶瑩如雪,水嫩而充滿光澤,完美的臉頰找不到一點的瑕疵,身段亦是如此的完美,哪怕被古裝所包裹仍然能看出一點端倪。
修長的筆直玉腿,安靜的懸在空中,小巧的腳丫輕輕點觸在虛空中,美眸也落在破碎的輦車上,不見有什麼表情與變化。
哪怕獨角獸大驚之後將她帶入了陣法當中,也無溫怒,恬靜,淡然,心無波瀾。
“姐姐,我怕!”
她周身的一些少年少女,小聲道。
“我在,無事!”漂亮女子的聲音極其悅耳。
玄非還有其他人等將目光從這女子身上收攏之後,看向了前方的陣法皺眉道:“這只是剛剛踏入就如此的艱難,怕不是我們能進入的!”
“是如此!”雷宗也有人道。
那漂亮的宮裝女子,懸浮在空中,微蹙薰眉。
一行人盯着前方的劍冢,不知該怎麼進去。
“這陣法看上去怎麼和落葉古宗如此的相似?”道院院長不知道是茫然的嘀咕,還是在故意所說,他帶着沉思的表情,聲音極地。
可在場的人,誰的耳朵不是敏銳之流。
一道道目光豁然落在了道院院長的身上。
而他好似方纔驚醒,看了一眼諸多人,緊閉嘴巴,閉口不言。
“你知道什麼?”玄非眯起了眼。
“或許此人能破陣法!”他遙遙一指唐雲,眼眸內帶着冷笑。脫口道:“事情還有從前些時間開始說。”他雖沒去落葉古宗,卻也聽其他山主講述了一下里面的情況。
眼下一一道出。
大道學宮之人的臉色都逐漸冰冷,這是要將唐雲將火堆上推。
可以清晰感知,四大勢力的人都將目光落在了唐雲身上,眸子隱有冷意,玄非眯眼道:“你在落葉古宗內執掌陣法,一劍斬王境?”
唐雲頷首,這並非是什麼祕密。
“那你可以進去了!”玄非冰冷道。
“前輩或許是在開玩笑,連王境強者都闖不得的陣法,我家宮主只是一個小小的金身境,縱然進去也無異於找死,是送死的炮灰!”老嫗開口道。
“讓你說話了嗎?”
雷宗也有強者道:“進去與否全在你的一念間,準確來說,是你宗門的覆滅與否全在你的一念間。”
丰神如玉的年輕人也眯起眼道:“你沒有拒絕的資格,雖然不能在東州大肆屠殺,但是覆滅十幾人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剛巧,你們足有十幾人!”
說話之間,都有凌厲的氣息朝着前方壓迫。
那漂亮的女子略微沉吟,也散發了自己的氣息,王境。
驟然之間,一股股壓力朝着大道學宮卷席而去。
唐雲的目光卻不在這羣人身上,而是停留在了道院院長身上,他想知道此人是故意的,還是無心之舉,只可惜,他看不穿。
道院院長的目光太深邃了,看不出一絲的波瀾。
眼角餘光一撇,能看出戰九歌對自己怨恨十足,殺氣很盛,這在他的理解當中,殺了他的師父,踩着他崛起,有仇恨很正常。
再望去。
他能看到海劍閣的人都有幸災樂禍,還有嘲笑。
唯有齊天銘,萬無雙眼神很複雜,似乎是不甘心唐雲就這樣死了,還沒被自己宰了,也似乎是帶着一些釋然,他死了,一切都結束了,心魔也沒了。
一位強者冷哼,有王道氣息朝着唐雲碾壓而下,要將他擊傷,讓心神收攏。
“轟!”
酒葫蘆老者上前阻攔,眸子清冷道:“你們欺人太甚,強迫我等進入劍冢當中,無異於讓我等送死!”
“欺人?”
“有欺人嗎?”玄非冷漠的掃着他,有高高在上的姿態,繼而道:“我們只是請他一人進入,又非讓你們全體進入!”
“況且,真要說欺人,縱然欺負你們,又能怎樣?”
“轟!”
他一個人將修爲爆發,王境三重天的修爲,足以碾壓東州諸強。
看着酒葫蘆老者臉色的一縷蒼白,玄非嘲笑道:“弱就要聽從指揮,讓他進入陣法,又不是讓他送死,你怕個甚?”
“若是他走運,還能得到機緣造化,我玄門興許還會將他收爲弟子,改變這一生的命道,這是造化,你懂嗎?”
“呵!”酒葫蘆老者沙啞大笑,覺得是如此可笑,他頭一次聽到有人將欺人說成造化,真是顛倒是非與黑白,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