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阻攔者也沒有。
他陰陰一笑,道:“看來,你在大道學宮混的也不咋樣!”
“轟!”
他迅速臨近唐雲,大手拍下,掌心金光璀璨與此時猛然綻放身上境界,金身六重天,他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得意與笑容。
以往他是金身五重天,眼下是又破了一境。
怕是大道學宮的人打死都沒想到他會突破,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有人救援。
掌心拍下。
臉上的陰笑也愈發的明顯了,他意猶未盡道:“真是可惜,時間上來不及,只能將你匆匆斬殺,不能將你折磨一番了,真是想念在客棧中對你折磨的過程!”
海劍閣也有不少人眺望這一幕,都在眼下露出了愜意的笑容。
白癡的大道學宮,這般託大,明顯是讓宮主在送死。
“咔嚓!”
瞬息間,骨骼斷裂的聲音響徹,讓人清晰可聞,海劍閣的四師伯臉上帶着舒心的笑容,道:“多麼愉快的聲音啊。”
“這骨骼斷裂,嘖嘖……真是令人美滋滋啊!”
“真是羨慕三師伯啊,連這等驚豔絕倫的天才都能親手扼殺,一巴掌拍死,真是痛哉,快哉!”
海劍閣不少強者雖然沒有親自動手,卻仍然有舒心的笑容瀰漫在臉上,極其的開心,彷彿是自己動手,他們眼角餘光一撇道:“唐雲應該死了吧!”
只是,目光望去時,臉色的笑容齊齊凝固,聲音戛然而止。
他們……看到了什麼?
場中。
三師伯的右手扭曲到不成人形,看上去古怪非凡,彷彿被人硬生生折斷,那悽慘的叫聲也從三師伯喉嚨處咆哮而起。
這慘叫聲,讓人不寒而慄。
一羣人像是被敲了悶棍,無不是傻眼看着,嘴裏的話也全部嚥了下去,噎的他們臉紅脖子粗。
大道學宮的人一幅見怪不怪,只是金身六重天也想挑戰他們的宮主,當他們宮主是那些阿貓阿狗,能隨意欺辱嗎?
“轟!”
慘叫中的三師伯,另一隻拳頭也轟了過來,拳上瀰漫了煌煌神威,霸道非凡,他想找回場子,爆喝道:“殺!”
“咔嚓!”
這一次,人們看清了,唐雲掌心上蘊含了無盡的山川河流,彷彿是一處小世界濃縮,化作了巴掌大小,與之相撞。
讓三師伯的另一隻手臂也硬生生的折斷,鮮血淋漓,骨折扭曲一百八十度,手腕都給折斷。
“咻!”
驚怒交加的三師伯以一種極速倒退,他眼眸內充斥了駭然與憤怒,怒視他,咆哮道:“豎子,你敢傷我!”
在大吼中,他心驚極了。
明明在劍冢當中他還是金身一重天,這不過是過了月餘而已,怎麼忽然這般強了,難道他升境是隨心所欲,直接完成數個境的大跨越嗎?
他驚疑不定。
極其的害怕,退意驟然猛升。
唐雲又哪裏會眼睜睜的看着他退後,身如流光,彷彿是駕馭閃電前行,快到了極致,一個呼吸的功夫,在無人阻攔的情況下,衝到了他的身前。
那張清秀的面孔依舊泛着笑容,道:“你也動手了兩次,是不是該我了?”
三師伯駭然吼道,他雙手雖斷,腿卻完好無損,一個擺退抽了過去,有朦朦金光籠罩,如同佛腿抽下,堅硬無比。
那人畜無害的清秀臉龐微微一笑,擡手就是一拳砸下,拳意流轉與肺腑,自經脈而過,轟隆一聲攜帶大勢從拳上爆發而出。
“咚!”
砸在哪抽來的大腿之上,頓時骨裂聲清晰可聞,讓人無不是不寒而慄。
太兇猛了。
“啊,我的腿……我的腿!”三師伯慘叫,想雙手抱住腿,可他的雙手已經摺斷,只能單腿在空中不斷的跳躥,亂蹦,如一個小丑般。
海劍閣的人都是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太兇殘了,太可怕了。
“還來嗎?”唐雲看向他,臉上依舊帶着溫和的笑容,落在三師伯臉上卻讓他不寒而慄,知道了爲何沒有一人衝來阻攔他。
因爲,他真是在送死。
“沒有,就該我了!”唐雲輕聲道,眼神中有一縷鋒芒閃過,悠記得,在客棧當中這三師伯是如何對自己下的狠手。
“轟!”
他掌心捏拳,咚的一聲轟了下去。
“不,快來救我!”三師伯大吼,聲音悲愴,有無窮的恐懼。
這一切都在轉眼間發生,海劍閣的強者注視這一幕,當即有人俯衝而來,他是海劍閣的四師伯,身如流光,瞬息殺至。
然而,卻有一道女扮男裝的倩影擋在了他的身前。
“滾!”
他大喝,手中持有青銅劍,直接揮斬下去,劍光熾盛,如一道閃電縱橫開闔,對這絕美的面龐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憐香惜玉。
“殺!”
凰嬌叱一聲,衣着緊身修煉服的她,手握一杆方天畫戟面對這劍光沒有畏懼,直接刺了過去,戟上爆發陣陣戟芒。
“嗤!”
瞬息間,猶如閃電開闔,長戟刺入了劍氣當中,硬生生剖開,劃出一道流光,撲哧一聲,在四師伯駭然中插進了他的心口。
長戟瞬息洞穿他的身軀。
四師伯僵硬了一下,他茫然的看着面孔絕美的女子,感受心臟有一抹刺痛,彷彿被針紮了一下,不由低頭看了一下,只見血液汩汩流淌。
整顆心已經不見,在體內爆開了。
“不可……能!”
三個字從他口中剛剛吐出,那恐怖的戟意瞬間爆發,將他吞沒,在空中滅殺。
四師伯……死!
海劍閣的人無不是心神震動,唐雲,凰都是如此的妖孽,哪另一個少年呢?
眸子望去,只見一身黑袍籠罩身上的冷酷少年,身軀筆直猶如一杆絕世長槍,他的身前有一具屍體,而他的手中則持這一杆鋒芒畢露的銀槍。
槍尖沒入了那人的脖頸。
將之,絕殺!
“不,可,能!”等待救援的三師伯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他的兩位師弟,都處在金身五重天,實力極強。
眼下,卻被兩個少年少女給秒殺。
在震撼的驚呼之後,身上的刺痛猛然將他驚醒,自己……還是一個俘虜,在別人的掌心之下。
他擡頭。
還能看到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龐,正在問他:“現在,該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