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駭然的目光收縮在哪少年身上,就連楚芸芸都忘記了驚呼與尖叫,楚家那些人更是齊齊懵了,腦海一片紊亂。
“這個只會侃侃而談,吹噓不斷的少年!”
“竟然……會修爲!”
“還是!”
“這般強!”
楚夫子也傻眼了,最初的時候他確實想過唐雲實力不凡,畢竟是三人之首,後來發生的一件件事讓他覺得唐雲應該不過如此。
縱然有些修爲,也強不到哪裏去。
眼下這一幕,驚的他連呼吸都停止了。
至於楚芸芸還用說嗎?在短暫的呆滯之後,俏臉上騰的一下升起一陣紅暈,這是羞的,想到自己接連的嘲諷,尤其是唐雲先前所說,趙牧一個人都解決了,還用的到他嗎?
當時她還冷眼相待。
現在看來,正不是如此嗎?
趙牧一個人都解決了了還用得到他?當趙牧解決不了的時候,他走了出來,動輒便是如此璀璨耀眼。
“啊!”
憤怒的咆哮隨之伴隨,一道流光從下方俯衝而起,撕裂了空氣產生氣爆,眨眼間便降臨在空中,只是卻是格外的狼狽。
衣衫襤褸,臉頰紅腫,脣角有血跡。
狼狽姿態,一覽無餘。
只是,他的眼神卻是如此的陰鷙攝人,死死的盯着唐雲,殺氣騰騰,低和道:“火鱗甲!”
“嗡!”
一片片火焰鱗甲從他的周身憑空出現,宛若玄磁鐵打造而成,一塊快與空中展現,隨着鏘鏘聲不斷的覆蓋下去,隨着火星濺射而穿在身上。
火焰鱗甲遮蓋了他身上的傷痕,血跡,還有狼狽。
“轟!”
天穹之上有一根暗金色棍子吞吐可怕的光芒,綻放與蒼穹,降臨而下,猶如擎天之柱踏下了,虛空都在重重的疊壓,碾碎,形成無數的氣爆。
“殺!”悅寒眼神透着殺氣,臉頰猙獰,雙手振臂猛然轟去,一隻只大手撕裂虛空,轟了過去,與那神霄撞擊在一起。
“咚咚咚咚!”
虛幻的棍影遮天蔽日,降臨下去時不斷的重疊,融爲一體,讓漫天棍影凝成一棍,打爆無數的掌印,重重的與那雙手掌撞擊在一起。
“咔嚓!”
火鱗甲吞吐火光化作火盾擋在身前,洶洶火焰噴塗仍然於事無補,剎那間爆開,棍勢神威依舊,轟的一聲撞擊在雙手之上。
“啊……!”
刺痛的尖銳聲不斷喊出,十指血肉寸寸消磨,露出森然的白骨,又寸寸裂開,不復存在,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便徹底爆裂。
雙手蹦碎,手腕,手臂,乃至雙肩都一同炸開。
悽慘的叫聲在迴盪,他的身影動的一下從長空上跌下,身上的火鱗甲沾染這血跡,殘破不堪,隨時都會炸裂。
天悅府府主豁然起身,眼眸吞吐可怕的光束。
“你要做什麼!”楚家家主同一時間起身。
外面,無數人在眺望,他們看不清真實在的戰場能模糊的看到,虛影的爆炸,沖霄的焰浪,還有滾滾升起的蘑菇雲。
“發生了什麼!”他們駭然凝望。
“咚!”
一道神光瀰漫的白衣身影安靜矗立。
下方,有一個深坑。
深坑中有一道身影在癱患的躺着,口中源源不斷的流淌血液。
“這……!”人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爲好。
“咻!”
白衣身影俯衝而下,如墜落的隕星,沿途帶起了一陣陣肉眼可見的氣流,與刺破音速的轟鳴,這讓天悅府的人無不是變色。
“咚!”
衝下之後,那少年一腳踩在了悅寒的胸口之上,一雙鋒利如劍的眼眸落在他身上,問道:“爲什麼要殺人,爲什麼要對趙牧起殺心?”
“我……想……殺,就殺了!”他斷斷續續,嘴角淌血。
“那好,我也想殺你!”這少年聲音格外的平淡。
悅寒雖在癱瘓,卻給他一個眼神,充滿了大笑,似乎是在笑他敢殺自己嗎?這裏是留郡,天悅府府主就在一旁,給他十個膽子,他敢下殺手嗎?
“轟!”
唐雲腳掌用力,覆蓋在他胸膛上的火焰鱗甲嗤的一聲碎裂開來,化作了無數瓣。
天悅府府主怒叱:“放肆!”
“快住手!”
楚家家主也在喊道。
白衣少年如若未聞,腳掌用力,一道道力勁從腳掌侵入他的身體,撞擊在脆弱無比的心臟上,只是一瞬,便猛然爆開。
“嗤!”
悅寒七竅流血,雙眼睜的死死的,不敢相信,這是大比在王境強者的注視之下,他怎敢就這樣下了殺手,難道他對王境不怕嗎?
“小輩,你太狂妄了,本座的話你都敢不聽!”天悅府府主看到這一幕,更是怒叱咆哮。
那少年連看一眼都沒有。
指尖輕輕一劃,一道劍意直射出來,將悅寒的首級割下,那少年一手提着悅寒的頭,一便走向了楚家陣容,臨近楚家更是將頭顱給丟了過去。
自始始終都沒有看天悅府府主一眼。
對楚家人更是懶得多掃一眼。
這割下的頭也恍若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嘲諷,你們楚家人不敢做的,便有我唐雲來做了。
做完這一切後。
那少年踱步走向了趙牧。
“唐雲!”楚夫子喉嚨吞嚥了一下,他難言心底的震撼,一雙眼睛更是死死的鎖定在這白衣少年身上,這一刻的他萬衆矚目。
“放心,答應你楚家的事,我唐雲會做到!”
看着那白衣少年的背影,楚芸芸莫名的有一些畏懼心情,弱弱道:“爺爺,他答應我們楚傢什麼事了?”
“讓我楚家第一!”
楚芸芸喉嚨一噎,這話她自然聽說過,只不過那時候的她純粹的當做了一種鬨笑,甚至是輕蔑與不屑一顧,覺得很是好玩。
眼下再聽到,則是截然不同的反應。
“人幫你宰了!”唐雲道。
趙牧眨了一下眼睛,便閉上了雙眼,表示對這一切都知道,至於閉上眼則是在思索這一戰落敗的原因,還有一些無力的感慨。
還是差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