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響起,悅耳動聽,月光之下,透着朦朧的美感。
周圍已經聚集了少許人,都站在不同的方位看着女子撫琴,更有少許人閉上了雙眼靜靜聆聽,感悟琴音的曼妙與悅耳。
二人的到來自然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在這安靜的氣氛下,雖有矚目,卻沒喧譁與走動。
唐雲也站在此地片刻,靜靜聆聽,這曼妙的琴音,似融入了佛門的一些音律,能滌盪人心靈的戾氣,清洗一下煩躁的靈魂。
琴音悠揚。
雖有佛門音律卻不屬於哪一種唸經式,聽着便讓人頭疼,反而融入了琴音中別有一番風味,讓唐雲很快就陷入沉醉當中。
疲憊的心靈也得到了一些緩解。
在留郡被刺殺之後始終有一層淡淡的壓抑蒙上心塵久經不散,在這琴音之下也逐漸開始化解,散開,身體都處在一種放鬆的姿態。
那撫琴的女子也似察覺了這一幕。
一縷縷輕快的琴音也愈發響起,似是在刻意照顧唐雲一般。
隨着一曲末尾。
已經有些許人睜開了雙眼,他們的雙眸極其的清澈,宛若是赤子之眸,卻有在轉瞬被覆蓋了下去,恢復了往常,卻能看出身上的戾氣散了些許。
武家也有長者在這片區域,看到這一幕後微微頷首。
唐雲那閉合的雙眼也徐徐睜開,目光望去,那彈奏的女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也在此時望來,雙眸對望,唐雲看到了一雙清澈無暇的雙眼。
極其的乾淨,沒有一點的瑕疵,黑白分明的眼珠宛若赤子之眸。
“多謝!”唐雲輕聲道。
那撫琴女子沒有迴應,看了一眼後續還有過來的人,修長的玉手拂過琴絃又是一陣曼妙的琴音,然而唐雲已經聽過自然不會再逗留。
他與凰並肩前行,行走在這湖泊小島上。
“便是他嗎?”眼下一聲呢喃,讓唐雲二人的目光微微望去。
只見有一行人端坐在哪,相比於上一批人,這羣人明顯更剋制了一些,雖有飲酒一個個眼睛都很清澈,目光落在唐雲身上也帶着好奇。
留郡的三年一比,整個辰州都是知曉的。
這一屆也是沒有意外,六郡之人到了之後便打聽了一下,唐雲之名也映入了他們的雙耳當中,如今又看到唐雲身旁的凰,讓他們矚目。
“楚楓!”
唐雲目光一掃,也看到了留郡的人,只不過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人唐雲都不認識。
一位錦衣華服青年起身,朝着唐雲行來,道:“早就聽聞三年一屆的大比,據說今年更是出了一匹黑馬,看你這境界似乎與楚楓兄還差了一些!”
楚楓臉色略微僵硬。
他現在已經到達了金身八重天,按理說是極強了,然而,唐雲這個妖孽幫助他們取得大勝的時候纔不過金身五重天,這一晃眼已經金身七重天了。
看着這錦衣青年的挑釁,他也沒出聲阻攔。
“金身七重天便能成爲黑馬,掌控局勢,是留郡的修行者都太弱了,還是這黑馬太強了!”這錦衣青年目光煽動。
有人道:“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能滿足一下嗎?”錦衣青年含笑道。
“不好意思,身體有恙,不便出手。”唐雲不以爲意道,他來這裏並非是要與這些人切磋與交手,只是單純的來看一看,當然,若是有一些值得出手的人他還不介意記一下。
等實力恢復巔峯自然要切磋一番,像這種小嘍囉還沒資格入他的眼。
眼見着唐雲轉身。
這錦衣青年身影一閃,擋住了唐雲,微微一笑道:“你大可放心,只是簡單的比試一番,滿足一下好奇心,並不會下手太重!”
周圍的人也將酒杯放了下去,目光閃動的看着這一幕。
凰身上有一縷氣息流淌。
只見唐雲輕輕上前了一步,一雙眸子也與這錦衣青年對視,不知爲何,這錦衣青年莫名的心顫,在這雙眼眸中看出了無窮的冷意。
“滿足好奇心嗎?可以,只是你準備好付出代價嗎?”
“什麼,什麼代價!”這錦衣青年喉嚨蠕動了一下,竟有一些結巴。
“自然是死亡!”唐雲的聲音極冷。
錦衣青年臉色僵硬了,死死的盯着唐雲,想知道他這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
“看來,你也不過是想踩踏這我從這小島之上崛起名聲,很抱歉,你還沒有這股勇氣!”唐雲道,他的身體朝着前方行去。
錦衣青年不自覺的讓開了腳步。
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他緊緊的握住拳頭,三番數次還是選擇了放棄,目睹二人離去猶如泄了氣的皮球,精氣神一下喪失了大半。
他沒勇氣動手。
從頭到尾觀看的楚楓也在心底暗暗感慨了一聲:“這傢伙,更妖孽了!”
明明只是金身七重天,並且是虛弱的身體,卻讓高他一個境界的人都畏畏縮縮,不敢向其主動發出挑戰與進攻!
“站住!”
在兩人離開那片區域不久,有一行人走來,爲首之人是一位極其魁梧的青年,隨着他行來,有一股濃郁的敵意撲面迎來。
唐雲頗爲疑惑的望去。
他並不認識此人,也記得並未在武家與誰結仇,這魁梧青年是哪門子的敵人?
“道歉!”
臨近數丈的距離,這魁梧青年停下了腳下的步伐,將一雙野性的眸子落在唐雲身上,對唐雲身旁的凰置之不理,連看一眼都沒。
“道歉?”唐雲重複了一句。
“劉羣是南豐郡的人,你傷了他,便要道歉!”這魁梧青年道。
聽到這話的唐雲不由嗤笑了一聲,將目光落在他身上,帶着玩味的笑道:“你說這話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去看問一下事情的原由?”
“我只知道你欺負了我南豐郡的人!”
看着魁梧青年耿直的模樣,唐雲也微微眯眼道:“我若是不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