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漠只是一個目光。
那人匆匆將身上的神州令全部交付過來,臉色煞白道:“我們願意付出所有的令牌!”
“我也願意!”
“還有我!”
這些人匆匆道,他們都那這一些令牌在手中並沒有什麼用,若是不集結起來根本無法召喚遺蹟,眼下有一個機會他們不想捨棄。
軒轅漠眸子閃了一下。
剛剛在地圖當中,他看到了數座城池,連綿中只通向入口處,剩餘的令牌還能繼續集結召喚遺蹟,目光閃動了一下,點頭道:“可!”
這位青年臉上涌現了一抹喜色,急匆匆的前去,不敢靠近軒轅漠將令牌老老實實的放置在城牆上,一個閃身就朝着遺蹟衝去。
“咻咻咻!”
一時間,城牆上落起了一枚枚令牌這些都是後續趕來的人,他們都將令牌交付出去,望着前往的遺蹟直接衝了進去。
“我們也去!”唐雲道。
“交令牌嗎?”凰問了一聲,軒轅漠雖然擁有魔主之威,但她們一行人也並非是誰都可以喫的,真戰起來勝負還未知。
“交!”
這令牌放置與手中也無用,只有零星散地的一些,縱然是召集千餘令牌他也不認爲自己能短時內做到,還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先去遺蹟觀摩一下。
至於這些令牌他也不是很在乎。
唐雲一行人剛踏入這城牆之上,軒轅漠的眸子便掃視了過來,他認識唐雲,從遙遠的神州趕來,哪怕是再自負也要關注一下東州之主。
近些時日,在九洲享有盛名,引來了聖人的一葉法紙,自然值得他關注一二。
眼見着唐雲將令牌放置在城牆上,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關注的目光立即有些許厭惡,甚至是冷漠,還有一些看不起。
他就是這麼的直接。
心裏想什麼就是什麼,連遮掩都懶得做。
他看得起唐雲,認爲能成爲一州之主的人,怎麼也有傲氣與底氣,然而面對自己卻連掙扎一下都沒有便屈服了,讓他瞧不起。
唐雲也自然感受了這道變化的目光,不過他不以爲意。
若是爲了這點目光就與軒轅漠打上一場放置機緣與不顧那纔有一些可笑。
“站住!”軒轅漠喊了一聲。
唐雲的腳步停頓下去,身子也扭轉了過去,趙牧眼瞳中也蘊藏了一抹鋒芒,若是要戰他並無畏懼,想看看是自己的槍鋒利,還是他的身體堅硬。
“你讓我很失望。”軒轅漠隆隆道:“身爲東州之主,我等來東州便是沾了你東州的便宜,你們入城我不會阻攔,然而卻連抵抗一下都沒有,讓我很失望!”
“如此嗎?”唐雲反而笑了笑道,眼神中多有不以爲意。
軒轅漠皺眉,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高看了唐雲,枉自己先前還將此人列爲是自己的大敵之一,眼下可以從名單當中劃去了。
“你走吧!”他道。
唐雲果真轉身便走,並不認爲自己有錯,他已經不是昔日的少年了,肩上挑着東州,只是爲了幾枚使用過的令牌卻博上一次有可能喪失機緣的機會,再讓他選擇還是會如此。
他若是在意,也走不到今天這種地步。
眼見着唐雲一行人進入了遺蹟當中,軒轅漠忽然有一些厭煩,他眼神閃爍着厭惡與鋒利,一掃還在前行的人呵斥道:“都給我站住!”
一道道身影停留在那。
“令牌不收了。”軒轅漠道。
有一些人立即忘了過去,隱有不服,憑什麼?他們不過是猶豫與遲疑了一下。
大手一揮那落在城牆上的令牌都被他攏走,那野性十足的目光也掃視在諸人身上,冷漠道:“東城爲我軒轅漠所有,誰敢踏足一步試一試!”
“刷刷!”
沿途靠近的人無不是退避三舍。
軒轅漠又眼光一掃,落在一位瘦弱的青年身上,粗糙的手指一點道:“你給我坐在城池中,誰敢踏足一步,等我出來後告知與我!”
“若是讓我出來發現你並不在,你必死!”
那瘦弱青年臉色煞白。
沒有理會其他人是怎麼想的,軒轅漠轉身就走向了旋渦當中,隨着身影消失,東城外的人無不是大鬆口氣,然而卻沒有一人敢踏足這城池。
唯有那瘦弱青年坐立不安的在城牆上。
遺蹟中。
唐雲一行人剛剛踏足,眸子便豁然一凝,擡頭仰望便看到了九尊耀眼至極的石碑,他們從天穹上墜落而下,與轟隆中墜落。
每降臨一寸便有山嶽一般的壓力降臨在雙肩上,不僅讓肩頭沉重,就連神識都感受了無邊的約束,很是沉重,難以抗住。
“法則!”
唐雲眸光停留與九面石碑之上,上面的每一面石碑都蘊藏了不同的屬性,散發出來混合這石碑的壓力,洶涌降臨,讓尋常人難以擋住。
這是一種磨礪。
若是修爲太弱者,完全無法承受,將會立即剔除出去,接下來也自然而然的無法接受機緣。
只是在場的人大多都是王境,雖感受了艱難卻還能勉強的接受。
“咚!”
隨着一道沉悶的聲響,無數人驀然回頭,只見軒轅漠那魁梧的身子走了出來,身體強健的猶如一座小山般,正朝着前方一步步走去。
沿途的虛空都在不斷的震盪,他對那降臨的壓力視若無睹。
甚至眸光還有魔性的光芒涌動,膝蓋彎曲,後心發力,彈射如驚天魔神,一躍直接降臨在九面石壁之上,大手朝着下方拍去,籠罩九尊石碑。
“轟!”
隨着一道巨大的轟向,九面石碑直接墜落下去,砸在了大地上,有肉眼可見的漣漪立即盪漾起來,如無匹的漣漪波紋,割裂一切。
“噗!”
有不少人被震盪的口中咳血,身體橫飛,臉色慘白的望去,能看到軒轅漠濃密的黑髮散亂在胸前背後,雄偉的身材充滿了一股壓迫感,攝人心魄,掃視所有人。
縱然有人心存怨念,看着那魔神般偉岸的身子,也不敢有人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