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上的令牌便是這兩個字,因此他露出了譏笑。
另外一方雲鶴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令牌臉上先是涌現了喜色,然後便有冷意閃爍。
“十個呼吸的時間,各自進入戰場!”蒼穹上的白髮男子開口,只見虛空當中的巨型戰場劃分成了一個個小型的戰場。
縱如此也是十分的浩大。
本來能容納三百多人的戰場,劃割爲三百人自然顯得廣闊十足。
唐雲順着令牌上的指引號,來到了自己所在的戰場。
“這一次,你逃不掉了!”雲鶴登臺後便露出了陰惻惻的目光,上一次戰場實在是太廣袤了,導致唐雲能隨心所欲的離開,這一次逃向哪裏。
“逃?”聽到這字的唐雲也笑了一下,他不在知道是誰給雲鶴的底氣。
蒼穹上。
老嫗還有不少的目光都俯瞰下去,少許人停留在他處更多的還是在唐雲這處戰場,比較好奇這個能得罪老嫗的人有什麼底氣與實力。
“雲鶴功法!”雲鶴開口在他的身後有一朵朵白雲匯聚而來,化作了一頭白鶴,一根根羽毛都透着聖潔無暇的氣息,瀰漫涌動,垂落下去。
“唳!”
隨着一聲鶴鳴,那巨大的白鶴伸展雙翼,宛若遮天之翼十分的浩大,那白鶴更有一雙冰冷的目光掃視下去,落在唐雲身上。
雲鶴身子與戰場上逐漸的漂浮,懸至半空。
他的眼眸透着森然的冷意,從虛空當中俯瞰,冷漠的盯着唐雲,開口道:“接下來,你還有什麼遺言可以說了!”
“此子不錯!”老嫗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慈祥笑容。
“雲州,雲天宮的人!”也有人認識這功法自語了一聲。
他們將目光或多或少停留在唐雲身上時也帶着一些異色,這個得罪老嫗還有云鶴的少年又有什麼不凡之處,若是太過尋常則令人頗感無趣。
“開始!”白髮男子冷漠道。
浩大的戰場一瞬間開始了決戰。
雲鶴冰冷的眼眸停留在唐雲身上,冷漠道:“既然沒有遺言,那你下輩子做人奉勸你老實一點!”伸展的白鶴有一隻只羽毛從虛空上刺下。
每一隻羽毛都是用法則之力凝成,帶着破空之音,宛若梨花風暴。
“咻咻咻咻!”
唐雲身上涌動了冰冷之意,他的周身有雷霆閃耀,周身像是瞬間化作了雷霆汪洋,只見唐雲的手中握着一柄神霄,隔空砸了過去。
有無盡的雷霆之光綻放,擁聚在神霄之上,隨着唐雲一步邁出動用虛空法則對那無盡的羽毛視之不見,瞬間跨越過去,直接來到雲鶴的身前。
“咚!”
這一棍瞬息間砸了下去,難言這一棍的風采,只見到雲鶴身前有無數的羽毛席捲而歸化作了一層屏障,卻立即間爆開。
然後有無盡的雷霆瀰漫轟擊在了他的身軀當中,讓他周身瀰漫着雷霆之光,肌膚一下焦黑起來,狂暴的雷霆落下讓他手臂麻木,身軀在顫抖中微微抽搐着。
“咚!
“噗!”立即間他口中噴涌着血液,不斷的灑落,身體也從結界之上滑落,染這血跡。
蒼穹之上許多已經準備好觀戰的人都是一愣,怎麼回事,這不是纔剛剛開始嗎,怎麼就這樣結束了?莫非,還有什麼隱藏的底牌?
他們不太相信就這麼結束了。
畢竟他們可是察覺了老嫗的一些手段,若是如此,那也未免太搞笑了。
雲鶴氣血涌動,五臟六腑火辣辣的疼宛若有一股火燒在源源不斷的撞擊心神,衝擊的他腦海都陷入了短暫的窒息。
他狼狽的站起能看到唐雲那冷漠的眼神。
這是一種蔑視,那是對弱小的蔑視,這無意狠狠刺激了他,甩了甩有些發漲的腦袋,眼睛涌現了兇狠。
然而唐雲只是漠視的看着他,身上白衣在空中獵獵,他的腳步一步步向前行去,身上也漸漸瀰漫了一種出塵的神華將他襯托的愈發璀璨而耀眼。
掌中的神霄也漸漸金光熾盛。
許多道目光不自覺的停留在了他的身上,縱然是蒼穹上的那些強者都不例外,眼下的唐雲氣勢太過卓絕與超然。
在這氣勢下雲鶴忽然顫了一下。
他有一些畏懼,本來對自己的堅定與信任忽然有一些動搖了,尤其是看那青年不迅速殺來,而是一步步走來如踐踏在他的靈魂之上,讓他恐慌。
“咚!”
然後,他看到了一隻耀眼的神棍高高舉起直接劈殺了下去,這一棍比起上一棍更加的風華絕代與耀眼,帶着劈殺一切的神威。
只是一棍便將他轟隆一聲從空中砸落向了大地。
他整個人五體投地當擡頭的時候能看到唐雲那冷漠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緩緩訴說羞辱:“你是否自認爲比我強,可你可知你所做的一切在我眼中是如此的可笑?”
雲鶴面如死灰,再也提不起掙扎的念頭。
初見唐雲時他帶着蔑視,縱然是見識了唐雲與萬無雙的一戰他的心底仍然存在了十足的輕辱與不屑一顧,不過是一東州之人,縱然僥倖有一些機緣又怎能與自己媲美?
他很託大,也很自負。
哪怕先前大混戰中他已經落敗,可他渾然沒有這種自悟,只是認爲自己失誤了一點點。
現如今這風華絕代的兩棍直接將他的驕傲打的蕩然無存,尤其是那一雙輕蔑的雙眼,更是從頭到尾都未曾將自己放在眼中。
他不由的傻笑起來,嘲笑自己的無知。
“咔!”
可轉眼便有一隻大手如鋼鐵般卡住了脖頸,讓他臉色瞬息漲紅,就連呼吸都艱難起來。
“住手!”虛空中的老嫗面色陰沉。
這一刻唐雲緩緩擡頭,將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身上,沒說什麼閒話,隨手一丟,如丟棄一個微不足道的廢物,雲鶴直接被拋落下去,從虛空戰場中墜入落日山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