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唐雲吧?”
落日山頂上許多人都在竊竊私語,哪怕是九龍山被淘汰的聖子們都死死的盯着裏面,不敢大聲說話,不敢妄言,生怕驚擾了什麼。
許久之後,蒼穹上的強者慵懶老者眸子一閃,臉上泛起了溫和的笑容,整個人又立即懶洋洋下去,若是身後有一張躺椅他能直接躺下去。
“這小畜生。”老嫗目光沉沉。
很顯然他們這羣強者已經將下方的一切都窺視的一清二楚。
“似乎已經知曉了!”看到這一幕的夏皇飛嘴角微微翹起,這一戰和自己預想當中的沒什麼差距,哪怕是中間出現了一些變故。
他望向了唐雲的好友。
能清晰的看到,凰與趙牧兩人都在閉眸養息,似乎是對這一戰的結局沒有一點的興趣,只關心自己要調養到真正的狀態。
明白他們之間的友誼與關係,夏皇飛並不這樣覺得,他反而在這其中感受了濃郁的信任,那是對唐雲的依賴,與信任。
哪怕是中間發生了再大的變故,在他們眼中結局也早已註定。
“是誰給他們這麼強烈的自信呢!”夏皇飛呢喃了一下。
“下一戰!”
此時,蒼穹上的白衣男子開口。
落日山頂無數人焦急了起來,有密集的聲音響起:“誰勝了?這不是還沒結束的嗎,怎麼就要開啓下一場了!”
在這種糟雜的聲音之下,人們能看到有一位風華絕代的年輕人立身與虛空中,在那戰場上正一步步走下,至於下方則有着一個深坑。
勝負不言而喻。
“白謫仙敗了!”九龍山乃至是西州的人都浮現了一瞬的茫然與無助,白謫仙是他們最後的依仗與排面然而還落敗了。
這豈不是說西州之人全部淘汰。
前十無一是西州之人。
光芒拂過籠罩在白謫仙的身軀上,將他從戰場上掃下有一團瑩瑩之光瀰漫在他的身上充斥這濃郁的昂然生機,在爲他療傷。
“該我了!”趙牧道了一聲。
他與唐雲交錯而過。
“我在前十等你!”唐雲說的很安穩也很平靜,可在這話語之內卻包容了一種強大的信任。
“好!”
趙牧輕輕點頭,他不管敵人是誰,這一戰他要求勝。
而玄天門也走出了一位天才,此人望向趙牧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點戾氣與野性,道:“我記得我玄天門與你們東州沒少摩擦!”
“玄天門的人!”趙牧也自語了一聲。
“先拿你的人頭祭奠吧,接下來再挨個取你們東州的人頭!”這位青年語氣有一些張狂,似乎是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
趙牧將目光望去了下方。
能看到有一位身影朝着他輕輕點頭,趙牧便將眸子閉上了,至於那玄天門的是誰他不想知道,因爲死人是不值得人記住的。
“放棄抵抗了?”
錚!
有銀槍閃爍落與掌心當中,槍意在不斷的涌動,趙牧身上也漸漸的瀰漫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息,如若與大道契合,又彷彿是道的直接顯化。
“這是……!”蒼穹上許多人都認出,無不是露出了驚容雙眼死死的盯着趙牧。
他從未有過這種體悟,身體宛若被冰封,手腳麻木。
放大的眼瞳在趙牧的身後宛若看到了一位不可描述的青年,他站在哪裏諸天都在暗寂,似乎他的情緒能影響這漫漫諸天。
他眼瞳在不斷的放大,身體沒有掙扎與抵抗。
“呼哧!”
槍一如既往的刺來,簡單而直接,沒入了他的眉心將他釘殺。
眼瞳隨着眉心的一縷刺痛讓他緩緩驚醒,然而,他想提手卻什麼都做不到,身體已經不再接受控制,眼瞳中的駭然在不斷的放大,駭然的神采也逐漸凝固。
“這……!”
落日山頂的人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了。
若是評價後者太弱這完全不可能,能進入前二十已經證明了他自己,況且此人還是玄天門最後一位天才,代表了戰州其天賦毋庸置疑。
然而卻死在了他人的一槍之下連掙扎都未曾做到。
“發生了什麼?”哪怕是軒轅漠那雙魔瞳都閃爍了一縷異色,他表示並未看清這一切,只知道前者一槍殺了後者。
馬尾少女,林凡,以及秦天爍則身體僵硬。
他們三人看到的東西更多一些,隱約知道那一槍似乎是大道的承載莫說是沒有抵擋,縱然是抵擋尋常的方法也等於無。
“這一槍,似乎是道的承載!”白髮男子忽然自語了一聲。
身旁許多人都側目了過去。
要知道白髮男子雖然主持與觀戰卻很少評價,歷屆來都是如此眼下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還有那閃動的神色莫非是動了收徒的念頭?
老嫗則臉色冷了一下,她可是知道此人似乎與唐雲交情不弱。
“咳咳,是不是應該讓他本人選一下?”另有強者乾咳道,縱然是白髮男子望來也沒有退意,顯然也起了收徒的意思在爭奪。
“我覺得也是,要尊重他的意見!”另有人開口。
準備搶奪趙牧的不止一人。
這便有一些駭然了,要知道先前發生了一起起戰鬥這些人只是露出了欣賞之色,縱然有收徒的意思也沒有直言,卻與眼下對着一個人開始了爭奪。
“我只是覺得他老人家似乎喜歡這個徒弟!”白髮男子道了一句。
他周身的人立即安靜了下去,顯然知道這個老人家指的是誰。
然而。
下方的人卻沒有聽到那些竊竊私語,他們仍然沉浸在震撼當中,玄天門的天才死了,成爲本場第一個戰死的天才。
“出大事了!”他們輕聲喃喃。
尋常人若是死了也就死了,這種傾盡了全力培養準備在神州學府過度一下,再回到玄天門接任宗主之位的妖孽被殺了,可是不折不扣的大事。
極有可能會爆發宗與宗之間的對決,甚至是州與州之間的對戰。
似乎。
趙牧還是來自與一個更加孱弱的東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