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二師姐擡擡手指便能摁死。
現在真的需要微微一硬,能抵抗一下了。
這其中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也唯有唐雲自身最清楚了。
“師兄!”
“昂?”常胖子一臉心痛的望去。
“你真好!”
常小胖嘴角不斷的抽搐,抽搐,再抽搐,眼下他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做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
沒有師兄的陪伴,唐雲意志力斷然不會這般強大,在耳旁一道道慘嚎當中,唐雲很多次都覺得,似乎……也沒這麼痛了,便在這種情況下逐漸適應了過來。
這一天中午飯宴上。
二師姐吃了兩口稀飯,不經意見道:“小師弟!”
“嗯!”
“你來多久了?”
唐雲想了一下,也道:“有兩個月了!”
二師姐也點點頭,兩個月的沐浴能明顯感受唐雲身上的變化,這是一種男子氣概,與無形之中的增長,最初的時候唐雲雖然看上去不凡,卻仍然有一點稚嫩,經過兩個月的錘鍊已經徹底的洗滌。
“去一趟武道峽谷吧!”
“好!”唐雲沒有質疑。
中午飯後唐雲便走出了小草山,這是他第一次走出小草山,卻感覺前所未有的酣暢,宛若是龍出大海,天高海闊。
貪婪的吸收外面的空氣,喃喃道:“真好!”
這是終於不用再受那可怕的藥道洗禮了。
不過唐雲也不敢忘記二師姐的叮囑,一路前行來到了武道峽谷,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先前雖然途徑但師兄也只是一言概括。
眼下來到武道峽谷能看到前方有數根巨大的擎天之柱懸浮,每一根都直入雲霄,唐雲目光微微一閃這與大道學宮建造的武道廣場差不多。
不過邁步走入的一瞬,唐雲意識到了兩者之間的差距。
如果說大道學宮的武道廣場只是適合法相境,初入金身境的修行,那這裏便是王境都能感受十足的喫力,他擡頭能看到十根柱子環繞武道峽谷,在不斷的釋放壓力。
“咚!”
他向着前方行去,每一步都感受了十足的壓力。
而武道峽谷也有一些人在修行,他們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唐雲,自語一聲:“又來了一個新人!”他們只聽說過唐雲名字,並沒有認出唐雲。
“咚,咚,咚!”
一步步走下,唐雲在逐漸的前行很快便來到了王境三重天才能承受的壓力,在這裏他感受了真正的沉重,雙肩上如擡着兩座山。
“還是一個煉體之人!”先前的人自語。
唐雲目中閃爍了奇異之色,在沒有煉體之前他也能走到這個地步,但只是憑藉着硬撐,眼下則很隨意,似乎是漫步般便輕易的到達,沒感受太大的壓力。
隨着前行他來到了王境四重天的區域,肩上的壓力也再一次的增加,唐雲目光微微一閃,他有預感還能繼續向前,然而卻止住了。
他不是來試着抗壓的,是來修行的。
在這一片空曠的區域當中,唐雲取出了神霄,與王境四重天的區域內開始揮舞。
“嗤!”不遠處有兩道嗤笑聲,那二人頗爲好奇的看着這一幕,覺得這個新生似乎有一點傻,第一次來,卻直接就舞棍,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一陣狂風捲席,與武道峽谷內升起,這二人眼眸豁然一凝,有一抹駭然流露在眼簾,震撼的望去,道:“他竟然能舞棍!”
另一人則駭然道:“這還不是他的極限,他還能想着前行不過卻沒行!”
這一次二人是真的驚到了,新生自身不過王境二重天巔峯,卻能跨越兩個區域還能在這演棍,着實有些了不得,而他們還不清楚唐雲這只是修煉兩月的成果。
“舒服!”
唐雲呢喃道,兩個月來未曾碰觸過神霄,眼下與這重壓之下揮舞而出,身影大開大合,肩上的壓力也在逐漸的卸掉,甚至是有些釋然,還想逐步深入。
“咚,咚,咚!”可他剋制了這個念頭,只是在此地安靜的修棍。
長棍劈殺,身上的精氣神都融入了進去,眼下的他覺得自己的實力又增強了幾分,這是肉身與棍勢的疊加,從而爆發的雄威。
很快,許多人都注意到了唐雲。
“他是誰?”武道峽谷邊緣,有幾位年輕人盯着陌生的唐雲道。
“不清楚。”
“這一屆的新人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人物?”一位藍衣青年臉上有幾分自負,頗爲冷傲道。
他身旁之人也輕笑道:“哪裏出什麼人物,這一屆的新人極其廢物,據我所知一位王境四重天的人被一位王境二重天的人給擊敗,這是有多廢啊!”
藍衣青年臉色略冷,他自然知道哪個王境二重天的人是誰。
另有青年搖頭感慨道:“上一屆的我們最強者也不過王境二重天,仗着境界的優勢足以碾壓一下,再看這一屆兩重天的優勢還取不得壓倒性的優勢,真是廢物!”
幾人交流中,有一人忽然走會,看向藍衣青年時眼神也露出幾分古怪,道:“此人便是你一直詢問的對象,唐雲!”
藍衣青年眼眸有鋒利一閃,目光也停留在了唐雲身上。
“咚!”
他身體彈射,如炮彈一樣疾馳,那可怕的壓力在他身上如若未曾有過,直接穿越過去。
“旭東太急了,唐雲好歹也是聖人的弟子,要是直接打殘了也不太好看!”有人搖頭。
另有人道:“我理解他的心情,他師父據說在招生時被剝了臉面,並且還不是一次,甚至還被唐雲當衆質疑頂撞,這位師父出頭也在情理之中!”
“咚!”
一道從天而降的身影踐踏而來,恐怖的氣勢宣泄,爆發出一陣轟鳴與無形之中將唐雲逼退,讓他進入了王境五重天的領域內。
只一剎洶涌的力道侵入體內,在瘋狂的肆虐,格外的暴躁。
“噗!”
唐雲喉嚨有一口甘甜的血液上涌卻被他壓制了,眸子也豁然擡起,將目光落在了這藍衣青年身上隱有幾分怒火,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這也就是自己,若是換個人在這種地方舞棍被人忽然打斷恐怕會遭到反噬動輒便要重傷,若是再逼進下一重天領域內怕自身都要慘死。
畢竟,一重天與一重天的壓力豈非是說說這麼簡單。
藍衣青年旭東也目光一閃竟然沒事,不過他也無懼,淡然道:“看你舞棍有一些缺陷,前來指教一下你,還不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