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冢之外林立了許多道身影,有大道學宮的強者還有東州問訊趕來的強者,剛剛那一幕實在是太過攝人,驚動了小半個東州。
“怎麼辦?”大道學宮的人緊張而臉色難看。
他們已經知道要截殺的人是誰。
可衝過去就是在送死,若是不衝過去,眼睜睜看着宮主被殺,兩者的煎熬與糾結,讓每一人都格外的煩躁,蕭無言火氣十足道:“衝,不就是一死,老子還能怕了不成!”
“站住!”老嫗清冷道。
蕭無言的身影止住,不甘心道:“師姐!”
“衝,衝過去也該是由我這位快死之人,怎麼也輪不到你們!”老嫗冷音接連又道:“再者說,衝過去就有用了嗎?”
“平白無故的將自己葬送!”
“海劍閣,萬藥閣還有餘孽,你死了不要緊,若是將大道學宮也牽連的覆滅你便是罪人!”
蕭無言氣急敗壞道:“那師姐你說該怎麼辦?”
“我去!”
老嫗向前走了一步,邁在了劍冢前方清冷道:“你們誰也不準進去,一刻鐘內我若是沒有出來,你們便自行散去,散落在諾大的東州!”
“記住,百國之地不要回!”
“師姐!”
老嫗剛想腳步邁進去便聽到了一句溫和的聲音,隨後有數人從那劍冢之內走出,他們的衣衫都有破損,沾染了血跡。
“唐雲!”
“宮主!”
許多人一同喊道,眼神熠熠,充滿了驚喜。
看着一位位熟悉的面龐唐雲臉上也掛着溫和的笑容,道:“讓師兄師姐們牽掛了!”
老嫗止住了腳步,後方大道學宮的許多人都心神凜然,在短暫的驚喜之後化作了嚴肅,緊緊的盯着劍冢的入口,擔憂哪一位恐怖存在隨時都會出來。
“沒事的!”見狀的唐雲也輕笑一聲。
“他,被困住了?”蕭無言小心翼翼的道了一句。
唐雲搖搖頭。
許多人心底發毛,尤其是一些進入過劍冢的人都爲之悚然,要知道劍冢內可是極其的恐怖與兇險,卻困不住他,那他該有多可怕。
不免想到了先前看到的那一幕,一尊恐怖偉岸的武神法相,遮蓋天穹,隻手遮天,這裏面的劍陣困不住他也在清理當中。
“已經被我殺了!”
“嗯?”
許多人都是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他們錯愕呆呆的望向唐雲,他剛剛說了什麼?
“你,說什麼,我沒太聽清楚!”老嫗有些結巴道。
“不用擔心了,已經被我殺了!”唐雲再一次重複,臉上也難得的掛着笑容,他是九龍山老祖的一根刺,九龍山老祖何嘗不是他心底的一根刺,眼下終於拔出了自然有笑容綻放。
咕隆,咕隆。
這一行人都在狂吞口水,看着面前的這位白衣青年,若是換一人這樣說他們壓根不信,那種恐怖存在是人能滅殺的?
唐雲說的話他們卻信。
只是腦海都是嗡嗡的。
三年的時間,唐雲已經成長到了什麼地步,連那種恐怖的龐然大物都能滅殺,他現在處在了什麼境界,難道是傳說中的聖境?
先前他們也感受了這尊如天地中的主宰者,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卻已經伏誅,被人宰殺,給他們一種稀奇與夢幻的錯樣感。
唐雲一行人離去了,朝着大道學宮行去。
降臨在學宮之中。
下方無數人仰頭看着這一羣人歸來,當看到爲首的白衣青年有不少人都愣了愣,嘀咕道:“他是誰?怎麼走在一行人的最前方?”
三年的時間。
學宮當中仍然培養了一批新的天才。
這批人未曾見過唐雲,因此而陌生道。
卻有部分精明人內心一震,隱約想到了什麼,東州始終流傳這一位傳奇,眼前莫非是哪位傳奇歸來了?若是如此,剛剛的異像也足以表明。
“他不就是你們朝思暮想想見到的傳奇嗎?”也有老生雙手交叉抱胸嘴角掛着得意與笑容,爲自己認識唐雲而驕傲。
“他、便是唐雲!”有少女呆呆道。
一雙雙明亮的美眸停留與唐雲身上無挪開,桃花眼更是爲之盛開,明亮的眼眸停留在唐雲的身上,笑容明豔道:“我們宮主,好年輕啊!”
身旁之人調笑道:“怎麼,心動了?”
少女毫不猶豫的點頭。
唐雲對下方的一幕也注意到了,只是無暇去關心,趙牧受傷,身後跟着諸多師兄師姐想問清楚原因,他自然不會再次逗留。
一行人朝着主殿行去。
留下來一羣擡頭癡癡仰望的少年少女們。
“他到了什麼境界?”
東州因爲唐雲的迴歸而沸騰,所有的頂尖勢力感受蒼穹之變的他們都猜測道,那一幕給他們太強烈的撞擊了,無可爭鋒望一眼便令人靈魂顫慄的人竟然被誅。
這是什麼境界才能擁有的實力?
“聖境嗎?”
海劍閣,萬藥閣一些殘留餘孽聽到後臉色刷的一下慘白徹底的絕望了,有時候不是他們不想復仇,而是敵人太強了,強到令人絕望。
“沒關係,可以等!”在短暫的絕望後,有人咬着牙關道。
“他縱然再妖孽再強也有敵手,如眼下前來截殺他的人,據說趙牧都被打的陷入昏迷沉睡,若是下一次再有人前來截殺,他們便沒有這般好的運氣了!”
人們找到了一縷短暫的安慰。
然而。
不日,東州再引發轟動,一大批強者跨州過來,每一人都猶如虛空之王,降臨在東州瀰漫了無盡的殺意,這羣人披甲持戟,身上涌動着森然凌厲,剛經歷浴血大戰。
他們是武家的人。
一路路趕赴殺去,當到了九龍山時發現九龍山老祖不在,他們察覺了事情不對,朝着東州第一時間趕來,希望還有轉機。
“咚!”
武啓身上熾盛的光團炸開宛若一輪太陽橫空,掌心中的大日劍吞吐日月光輝,東州仰頭看到的人都齊齊震顫,這些是什麼人?
他們不由想着,莫非……是來找唐雲算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