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那瀰漫的烏黑光芒愈發的純粹,如有一尊黑暗身影將他籠罩,融入了軀體之中,他擡起手,隻手抵擋魔斧。
“鏗鏘!”
並沒有火星濺射出來,全被那濃郁的烏光所瀰漫,人們能清晰的看到任逍遙的身後懸浮了一輪黑洞,在瘋狂的吞噬,洗劫魔斧上的魔力。
魔洲來的人都眯起了眼。
任逍遙已經動怒了,今天必然有血災就是不知道會死多少人才能平復他心底的怒火。
大手牢牢的抓在魔斧上,掌心上有血液在不斷的流淌。
軒轅漠鋒利的眼眸唯有熾盛的殺意,他高高舉起手中的魔斧再一次劈下,這一記魔斧比起上一記更加的可怕與轟鳴中疊加在上一輪魔斧上。
“滾!”
任逍遙眼瞳內有無盡的鋒芒在涌動,他的周身有一縷縷極其純粹的黑暗光芒卷席蒼穹,化作一陣狂暴龍捲風,垂打在虛空內抵擋這魔斧之威。
並與此時他逐步向前,那一雙眼瞳透着漆黑魔光,霸道至極,一眼望去如要將人陷入到無邊的黑暗,欲臣服與他腳下。
恐怖的魔道氣流瘋狂卷席入他的身軀一如軒轅漠接受魔斧之威,讓他同樣便的如此的強大。
“這是什麼功法?”武九霄呢喃了一句。
軒轅漠是藉助了那魔斧威力,這任逍遙又是修煉的什麼功法?竟然也能將自身的實力硬生生提拔一個等級,強行與軒轅漠抗衡。
“殺!”
任逍遙不僅魔瞳深邃,身上的殺氣更是格外的熾盛,在身後足以凝成異像,如血海修羅降臨,指掌間握着一杆黑色的玄鐵長矛,刺殺魔斧。
“當!”劇烈的撞擊,讓周圍的虛空震顫。
一股股流動的黑暗氣流卷席八方,無數人都在退避,下方的寒山城與山嶽宗的人們都喫喫的仰望,心神震動,這兩位年輕人怎麼能這麼強?
“一個只知煉體,連魔功都未曾修煉的人也想殺我,真是癡心妄想!”任逍遙黑髮凌亂,身上攜帶魔道天威,腳步落在虛空中讓天地爲之顫慄,恐怖壓力也卷席軒轅漠身上。
“轟!”
軒轅漠則更加的直接,他雙手緊緊懸握這魔斧朝着前方的虛空狠狠劈砍下去,能見到前方的天地都被撕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縫,蒼穹都彷彿被劈開。
任逍遙只是眼瞳內涌動無盡的深邃,他到是不敢再動用魔瞳擔心吃了兩次的虧再一次上演,而是運用了一門魔攻眼前的虛空浮現巨大的深淵黑洞,將巨大的魔斧給吞噬,隱約能感受黑洞內狂暴的肆虐。
魔洲來的那些人不由對視在了一起。
他們小覷了九洲。
一個沒有修煉過魔功的人竟然能與少主戰了這麼多回合,另他們太過喫驚,不由也隱隱想着若是他修煉了魔功呢?
恐怖的斧意瀰漫與蒼穹,似能看到無數虛幻的魔斧不斷的重疊而後歸一,實際上這是軒轅漠斬出的一道道魔斧不過是匯聚在了一起。
那旋轉的黑洞直接被劈裂,撕成兩截,可斧意也磨滅的太多隻有些許殘留,被任逍遙一矛洞穿,沾染血液的舌尖舔了舔嘴脣,任逍遙殺意瀰漫,挑釁道:“這麼想殺我,前幾年被我逼迫死的老東西是你什麼人?”
“閉嘴!”軒轅漠眼瞳殺氣熾盛。
“呵,看來那老東西給你關係真是不淺啊,就是不知道是你爹,還是你師父!早知道昔日還留着你這一個小畜生,我就應該連你這宗門一併拔出了!”
這種狂妄的言語讓山嶽宗的人們臉色都不好看。
“找死!”軒轅漠恐怖的身軀在朝着前方踐踏,每一步都落在虛空中與天地大道共鳴,並催動了魔步,以天地之勢來進行壓迫。
任逍遙肩上感受了壓力,然而依舊冷笑道:“藉助不屬於自己的力量,你能撐得了多久?”他周身魔氣浩蕩,欲要吞噬天邊三萬裏。
“砰、砰、砰……!”
軒轅漠的魔步功法踐踏下去,如一尊從地獄內行來的魔神,手中的魔斧劈殺一切,自蒼穹中斬下,在無盡的魔雲中撕裂出一條裂縫。
任逍遙身上也卷席這無盡的魔威他同是修煉魔功之人,不僅修爲強過軒轅漠,即便是體魄比起軒轅漠都不遑多讓。
兩者在交手,彼此都有赤果的殺意。
魔洲剩餘的人也將眸子清冷的望向了此地,九洲之人的反抗,還有這一羣氣質裴然的年輕人,他冷漠道:“想對抗我魔道宗的人動手,想好付出什麼代價了嗎?”
山嶽宗有不少強者臉色微變,尤其是魁隆直接上前道:“我山嶽宗並無此念,甚至連這點事都不清楚!”
“是嗎?”這位老人看向他,渾濁的眸子閃過了魔光,蘊藏鋒利道:“你說的話,讓我怎麼相信?”
魁隆臉色難看,他怎麼證明?
軒轅漠是山嶽宗的人無意。
這羣人又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山嶽宗,若說是巧合,恐怕沒人信。
“去將他們全部殺了,我就信你們!”這老人繼續道。
頃刻間,色變的不僅僅是魁隆,山嶽宗的所有人都變色了,殺唐雲這一行人,這是做什麼夢,不提能不能殺掉,縱然殺了就沒事了嗎?
若是將這羣年輕人留在這裏,他們山嶽宗怕也過不了幾日便被夷爲平地了。
“我知道了!”老人點點頭。
魁隆還想在說什麼。
老人只是請淡道:“機會給你們了,不把握也怪不得我了,不日魔宗將有強者降臨,將山嶽宗夷爲平地!”
魁隆嘴脣蠕動。
“餘樊師伯,我看他們也並非是故意的,要不再給他們一個機會吧!”魔洲當中,一位中年又道。
餘樊點點頭道:“那好,既然人他們不想殺,將他們擒住即可,這點不過分吧?”
魁隆一行人對視一眼,隱有心動,哪怕他們知道這二人是一唱一和,可相比於前者這後者似乎是更折中,更具有吸引力。
殺一行人不敢。
擒一行人還是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