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百路行 >第2章 第二章詭異的信
    “怎麼回事?倷(你)的青梅竹馬給你寄來的是日記本?”

    傅微邊說邊拉着一個板凳讓襲柏年坐下來,然後自己坐在牀上繼續說道:“不會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寫給你無數的情詩凝聚成一本——日記?”

    “毛一味纔不是那種寫日記的人,他連作業都不愛寫還寫日記?”

    襲柏年不以爲然的取出日記本。

    可是,她總覺得這些日記裏含有一些奇怪的味道。

    它們似乎戴了面具——面具背後隱藏着強勁的漩渦,深的不能溢出語言表面···

    “我總覺得,這些日記本有些···舊舊的···”邱岷山拿着其中一個表面已經有些脆弱的記事本,面有難色的說道:“味道···有些重···”

    傅微把邱岷山拉倒身邊,從她的背後湊過去聞了聞,噁心的皺皺眉:“真臭,這個是什麼味道?”

    “不知道啊,毛一味他家裏雖然是開滷料的起家的,但是他們家現在很有錢,況且她媽媽有潔癖,不可能讓他的有東西這麼臭的。”

    “說不定是被掉到什麼臭水溝了,你去揮揮(仍仍)掉吧。”傅微很怕臭,讓邱岷山把東西放到桌子上,拉着她離得遠一些。

    “那他寄這個過來時幹嘛?”襲柏年忍住噁心,輕輕翻開皺巴巴的日記本。

    “等等,後兩本日記之間是不是夾雜着什麼啊?”白鑽鑽的眼神很好,用兩個指尖將那個白色的信封夾出來,躲在邱岷山背後的傅微嗅到八卦的味道,立刻竄到白鑽鑽面前,也不怕臭的,把信封拿過來拆開。

    “你不是怕臭?”邱岷山坐到襲柏年身邊微笑,她本身不笑的時候有點冷酷,但很美,一笑的時候閃着光,透出一絲溫暖的人情味。

    “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別知道,明白嗎?(社會人的事情少打聽)”

    傅微大咧咧的邊說邊拆信,忽然想起這是襲柏年的信,把信遞過去,微微頷首,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柏柏,我一興奮就忘了這個是你的信,你來拆吧。”

    “沒事啦,毛一味的信都是顛三倒四的,他一般真的有事就微信和電話我了,你既然拆了,就幫我讀一下唄,我倒是好奇他寄這些奇怪的東西給我幹嘛?”

    “我不讀,鑽鑽,你來讀。”傅微直接遞了過去,白鑽鑽寵溺的笑笑道:“知道您是個慣怕累的,我來就我來。”

    “他經常這樣做嗎?”邱岷山好奇的看着三本日記道。

    “也···不經常,前幾天那個相機包就是他寄給我的,被的給罵了一頓。”襲柏年聲音悅耳,讓人如感溫潤如水的感覺。

    “我就說呢,那個包很貴的,都上萬了,我還以爲是你男朋友寄給你的。”傅微還是忍不住,走到自己的櫃子拿了一瓶香水,撒了一些在日記本週圍,她的臉色才堪堪好了點。

    “柏柏,我是毛一味,我,我最近遇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總覺得,我可能是被鬼上身了。”白鑽鑽剛讀到第一句話時,整個寢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不不不不是吧···”傅微從來就很害怕阿飄,此刻她有些害怕的湊到襲柏年身邊,抱住她的左臂,話說的太快,以致不時緊張喘氣。

    “傅微你真膽小,”襲柏年不以爲然的安撫着身體緊張的白鑽鑽,舒暢散漫的坐着繼續說道:“作爲黨員,我們要積極宣傳馬克思主義無神論,普及辯證唯物主義的基本觀點。鑽鑽,毛一味下面有說什麼沒?比如具體的事件?”

    白鑽鑽忽略襲柏年直爽的安慰,繼續念道:“前天週日的時候,我剛走到‘墮落街’給你買個小禮物,就在我選擇音樂盒時,我在音樂盒鏡面的展示臺看到一個人一直盯着我,但是我一轉身,就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由於只是一眼,我不知道那個跟着我的是男人還是女人,但是我還是很害怕。”

    “接連幾天,這樣的跟蹤越來越多,但是奇怪的是,他們就像鬼一樣,我一轉身就看不見。直到···直到昨天晚上,我因爲害怕,早早就睡去。”

    “那天一夜無夢,我正感慨第一次沒有被噩夢驚醒時,臉上似乎有什麼東西爬過,那種細細的,黏膩的觸感讓我一瞬間驚醒,我瘋狂的拍打着自己的臉,我看到好似蟲子的東西從我臉上掉下來。我趕緊摸了摸我的臉,當發現我的臉皮還在的時候,我舒了一口氣。涼風拂拂的吹動我的衣衫,也帶來一股鐵鏽般的腥氣,我擡頭···柏柏,柏柏,我到現在回想,我都恐懼的渾身戰慄,那個恐怖的場景讓我至今都無法忘記。”

    “我看到一個···一個喉嚨被粗壯且尖銳的樹枝捅穿的人。那個人臉色灰白,雙眼發着古怪且扭曲的眼睛,他的眼下有都是烏黑的圓圈,那巨大的噴濺血跡都飛濺到他肥碩的臉上。”

    “我感覺到後背似乎是被冷汗沁溼,於是我用手摸了過去。”

    “沒想到,我滿手都是猩紅的腥臭味,順着那刺眼的血跡,我知道自己的背後肯定上沾染着血跡,我急忙脫下t恤,我的背後全是大面積的血,那刺眼的烏黑讓我幾乎叫不出任何聲音。”

    “我確定我自己沒有受傷,那麼那團血,只有····肯定是眼前的死人噴射出來的。”

    白鑽鑽將第一頁讀完後放下,臉色有些欠佳,傅微則將整個身體埋在襲柏年,微微擡首,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問道:“還沒結束啊?”

    襲柏年閃着溫柔的眼眸,罩住了傅微,軟軟的勸慰道:“別怕,他喜歡開玩笑,上次萬聖節還裝被人砍了變成鬼找我,被我打了兩拳才消停,只不過,沒想到現在他又想試試。”

    “那你這個青梅竹馬的興趣可是真刁鑽,怪不得你看不上他,簡直像個孩子,話說他今年多大啊?”邱岷山不以爲然的問道。

    “我比他大半個月,差不多都是19歲。”襲柏年回覆道。

    “我能理解你了,即使是個富二代,也是要不起。”傅微爬起來繼續說道:“誰知道他腦子裏裝的是什麼?”

    “他是,”襲柏年笑道:“他們家的生意在我們市裏數一數二的,按道理應該算是富二代。”

    白鑽鑽並沒有插入大家的交談中,只是認真的閱讀着,忽然‘嗷’的一聲扔下信件,撲倒一臉懵逼的邱岷山懷裏。

    被白鑽鑽那股力量衝擊到牆壁上的邱岷山,後腦勺發出的聲響讓她一時間有些暈眩。

    傅微和白鑽鑽趕緊扶起邱岷山,幫忙揉揉她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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