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又走了十多分鐘,這才接近樹林,然而滿眼的是黃色封條和胡蜂、粉蝶、螞蟻等等。
襲柏年望着這一塊地方時,不由得感嘆道:“這裏算是比較深入的地方,一般的遊客和本地人都不會往這裏走。”
“對,所以,那位死者宋劍,是爲什麼要去那裏呢?”傅微接着自我回答道:“保安也要在野地巡邏嗎?”
“會不會,是發現什麼?或者是有戀人,想在那邊約會不被打擾?”襲柏年深思熟慮地說。
“約會?那幹麼不選好一點的地方,這裏白天荒郊野嶺,晚上看不清,來這裏幹嘛?”傅微說。
“你不知道,有些中年人就喜歡刺激,想想中山公園的小竹林?”邱岷山抱胸道。
“要麼是密會情人,想選擇刺激paly,要麼就是爲了某種目的來到此地。”襲柏年認真的說道。
她的一席話,讓趙希不禁的對她吹了一聲口哨。
襲柏年皺着眉看着他,他哈哈大笑的同時,聳聳肩道:“抱歉,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愛,我控制不住。”
襲柏年幾步並走上前,給了他肚子一圈,嚴肅問道:“還能控制住嗎?”
趙希倒是沒什麼疼痛,畢竟小姑娘的力氣還沒那麼大,只是愣愣的摸摸自己的肚子,摩挲幾下,說道:“能控制了。”
“那走吧。”襲柏年率先走過去,趙希失望似得,喏喏的邊走邊看着襲柏年,乖乖的跟上。
大家到達黃線外面,趙希擋住衆人道:“就在黃線外面看看,畢竟走進去了,可能會破壞現場。”
“好的,我架個相機。”白鑽鑽把支架擺好,讓邱岷山幫忙扶住,調整好焦距。
“那棵被砍下樹枝的樹上和它的周圍都有噴濺式血跡,白鑽鑽,幫忙把那塊石板拍仔細點。”
“怎麼了趙希?”白鑽鑽剛調好,困惑的看着趙希。
“沒什麼,我只是有了個好玩的想法。”他停頓了一下,轉過身對日生興說:“小興,你在這裏幫忙照顧兩個小姑娘,我和柏柏她們一起走一圈。”
剩下幾人繞出樹林,襲柏年和趙希一起形成一組,走了許久都找不到毛一味的足跡。
“這小子到底是往哪裏走了?”襲柏年走的有些累,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有他痕跡的地方。
“要不分開找吧。”傅微的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襲柏年只能點點頭道:“那你小心點,有事微信和電話。”
“明白明白。”三人分開走,襲柏年向前行了十多步,她即可心花怒放了,遠遠地望見意見土屋。
說是土屋,也是用塑料樹枝搭成的小房子,在它的附近正好是一堆的垃圾堆。被遺忘在偏僻裏的破屋是這樣地寂靜和空虛,黑洞洞的房子沒有門,在炙熱的白天對比下,那黑洞內彷彿藏着什麼惡毒的毒蛇,時不時吐着腥臭的紅舌。
她想起毛一味說的話,趕忙像流星般跑過去查看。
衣服···衣服···那個傻叉把衣服仍哪裏了?
直到找了十幾分鍾後,那些腐爛發臭的垃圾差點將襲柏年給薰暈之前,她終於找到一件背後帶血的連帽衫。
“桀桀桀,小姑娘,小姑娘···”
正當襲柏年準備離開時,身後這一聲怪笑讓她心不覺跳了一跳,她趕緊回頭。
只見對面遠處有人影子一閃,接着就有一個石子忽地向她飛來。襲柏年還沒反應過來,眼見那石子要打中自己臉時,被另一個石子錯開。
一個團頭團腦的矮子,臉色紫黑,冷冷的笑着。
“沒事吧柏柏。”傅微氣喘吁吁的趕過來,看到那個流浪漢又低頭抓石子,傅微趕緊又抓了幾顆石子,對襲柏年喊道:“還不快過來,那個是流浪漢,是瘋子,殺人不犯法的。”
襲柏年被傅微的叫聲叫回神,趕緊往傅微的方向跑過去。
那流浪漢一邊笑,一邊發瘋似得向襲柏年扔石頭,襲柏年只聽到‘咔噠’的幾聲,身後的石子在空中相互發出幾點火花,全部被傅微大落在地上。
僵持中的三人都沒動,襲柏年和傅微悚然地緊看着他的嘴。只見連殳神色也不動。
他的笑像是粘在死臉上,持續保持着一種詭異的弧度。
傅微受不了這種人帶來的危機,他處在聽不懂人話的樣子,但是森森發白的牙齒,好似想把她們生吞活剝。
她只能右手握住石頭,對着那個流浪漢的脆弱處,迅速瞄準彈出。速度盡是急迫,使出自己遲來的強勁扔過去。
那個流浪漢被砸中眼睛,開始發出刺耳的嘶吼亂叫,一下子害怕的跑回自己的房子。
趕忙將撲過來的襲柏年抱住,傅微得意的說道:“看吧,我就說,子不語怪力亂神。”
“哈?”襲柏年被嚇了一跳。
“我意思是說,只要我不說話,施展出的怪力能遇神殺神。”
“行行行,我的掄語公主。現在我們趕快走,和趙希匯合。”襲柏年趕緊帶着傅微現走,兩人趕忙向其他地方跑去,等看不到流浪漢之後,傅微氣喘吁吁的扶着一棵樹喘氣,襲柏年也邊喘氣邊給趙希打電話。
“喂,趙希,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你們附近啊,你人呢?”
“在三條小溪這邊,我發個定位你。”
“你擡頭看下,有沒有看到那個右角掉漆,禁止抽菸景區標誌?”
“有,有看到。”
“行,你呆在那邊不動,我大概知道你在哪裏。”
“好的,我們在這邊等你。”
掛了電話的襲柏年擡頭準備跟傅微說話,可是四周哪裏有傅微的影子。
“傅微,傅微,你在哪兒?”襲柏年一瞬間她臉色憔悴,全無血色,雖然身體乏力,但是依舊在四處張望。
四周靜悄悄的,讓她忽然心驚肉跳起來,難道,她被剛剛那個神經病抓走了?
不對啊,要是神經病出現了,自己不會不知道啊,傅微也會叫自己的啊?
她徑自向前走;一隻碩鼠突然跑過來,幾乎碰着她腳上的腳尖,使她嚇出了一身汗。
襲柏年惶惑的向前走了走,又在不遠的四周轉了幾個圈子,她急的差點跳起來,她覺得,她一個人被留在原地。